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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方小鱼却觉得这个鸨母此时并不是在抬价,她是真的打算先问她“女儿”的意思。
于是两人又回到含笑的“花房”,房中言无过正坐在桌边,手持着青瓷酒杯,凝望着抚琴的含笑,见方小鱼回来,便从桌下移了一张圆凳出来示意方小鱼过去坐。
鸨母背对着方小鱼朝含笑使了个眼色,含笑停下抚琴,引得言无过和方小鱼都朝她看去。含笑杏目略带疑惑地看了看鸨母和方小鱼,似乎明白了什么,微微垂下皓首,眼光柔媚地看了言无过几眼后便以帕遮面万分娇羞地碎步小跑了出去。
鸨母满脸堆笑道:“二位公子先喝点小酒吃点小菜,待老奴先和女儿商量商量。小红小翠,进来伺候二位公子——”
“不用了。”方小鱼挥挥手。
看到房门被鸨母带上后,言无过复又看向方小鱼,“如何?”
“钱不是问题,老鸨说要问问含笑的意思。”方小鱼总觉得有些不妥。
言无过却似乎并不担心,举起酒杯慢慢啜饮。
“我出去一下。”方小鱼突然站起身往外走。
“怎么了?”
“……内急。”
出了门,问了茅房的方向,方小鱼就下了楼朝茅房走,待四周无人后,方小鱼躲进暗处,借着几处暗影窜向鸨母的房间,躲在更衣的屏风之后。
“赎我?我要赎身哪还轮得到他?”刚刚在言无过怀中小鸟依人的含笑此刻却面带寒霜,语气中充满讥讽。“若他中了武状元被封做个将军我还可以考虑一下,现在他不过是病休中的七品芝麻官!我跟他还不如跟着妈妈呢!”
“可是欧阳大人交代过要牵住言无过,你这番若是拒绝他,大人那里你怎么交代?”
“大人让我迷住言无过,那是以为他就算不中状元也是个榜眼,天子门生前途光明,可现如今他对大人可是一点用也没有了!要不是觉着他模样还颇为喜人,就凭我含笑二十四花娘之一的名声,一个七品恩骑尉连见我一面的资格都没有!”
“那……”
“妈妈不用操心,含笑自会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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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挠你的痒痒 。。。
雷迟傍晚回到府内便让人在言无过房间隔壁重新布置了厢房内设,女子的一应用品皆照着士族小姐的标准配备,绝对给足言无过面子。要知道他对方小鱼认的这个义兄,之前可一直没放下心,不过小鱼既然会兴致勃勃地去帮言无过赎情人,那么他暂时可以把心放肚子里了。
房间刚收拾好,下人就通禀说小鱼回来了,雷迟便提着灯笼朝着前厅去迎,心下还好奇地想什么样的女子可以迷住那个生性孤僻桀骜不羁的言无过。
可是……
“小鱼你怎么一个人回来了?”雷迟看着一身男装的方小鱼自黑暗中迎面朝他走来,易容面具已经取下,娇美的粉容搭上一身男子素袍倒也别有一番味道。
方小鱼抬头看看雷迟,神色有丝忧虑。“雷迟,若男子发现自己所爱的女子欺骗自己的感情会如何?”
雷迟微微颦眉,“因人而异。”
想着就脾气而言,言无过和雷迟都不是什么好鸟,方小鱼便继续问道:“若是你?”
雷迟身影一闪欺近方小鱼,双目微眯,“我会折断她的手脚、毒哑她的喉咙、刺瞎她的眼睛……说一辈子的情话给她听。”
方小鱼咽咽口水,“当我没问……”他这个变态!
看着方小鱼有些搞怪的表情,雷迟也敛起那张扬的暴虐之气恢复常态,“怎么?言无过让花娘耍了?”
方小鱼点点头,“那个花娘背后有一个姓欧阳的官吏在指使她拉拢我哥,她对我哥并非真心,但是我哥他却……似乎动了真情。”
“……对妓馆的女子动情,一向是男子的大忌。”雷迟有点同情言无过了,他知道像言无过这样烈性的男人,一旦受了情伤,怕是……一辈子都复原不了的。
“因人而异,只能说我哥运气不好。现在说这些也没用,帮我想想怎么处理吧。”方小鱼走到石墩边坐下,虽然天色已晚,但在视觉上对她影响并不大。
“他还不知道?”
方小鱼摇摇头。从含笑的说辞来看,含笑应该已经想好了怎么拒绝言无过,她留了他过夜,看来是准备趁男人最没有脑子的时候灌迷魂汤了。
无论她编出什么样的理由,总比让言无过知道她是别人的细作来得好。
方小鱼不希望……言无过彻底失去信任他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