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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是對門的那個oga。」夏昱很主動地交代了,「應該也是睡不著才出來吹風的,正好碰到。」
「你們兩個怎麼都不開燈,黑燈瞎火,怪嚇人的。」季允言定定地望著秋聆家的陽台,微微皺起了眉。
夏昱注意到他神色上的變化,心裡明白季允言這是有點懷疑他了,心情難免有些低落,低聲道:「允言,我的心裡一直只有你。」
「嗯,我知道。不要想太多,我沒有那個意思。」季允言走到他身邊,靠在了夏昱的肩頭,道,「老公,我這半年忙完,應該就可以閒下來一段時間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下午兩人才纏綿過一場,夏昱覺得季允言今晚似乎比平常更黏人了一點。他伸手攔住季允言的肩膀,靜靜等待著下文。
「你還想不想……再要一個?」季允言試探著問道。
夏昱倒是沒有想到季允言會主動提出再生一個,有些詫異地問:「怎麼突然提起這個?」
季允言的身體其實不太適合生育,當年生季夏茗的時候難產了,夏昱說剖腹也是一樣的,可季允言不願意,很受了一番折磨才終於把孩子生下來。有過那麼痛苦的經歷,夏昱還以為,季允言不會想再生孩子了。
後來夏昱問過季允言為什麼不肯剖腹,他也一直不肯說,最後只好不了了之。
「你不是喜歡小孩子嗎?」季允言抱上來,嗅著夏昱身上的茶花淡香,趴在他胸口喃喃道,「我們剛結婚那會兒,你不是跟我說想要兩個麼,一個男孩一個女孩。」
夏昱也張開手臂圈住他的腰,無奈地笑道:「看你生茗茗的時候痛成那樣,我還怎麼忍心讓你再生?」
「我沒關係啊,為了你我什麼苦什麼痛都受得。」季允言抬起頭,用柔軟的嘴唇去親吻夏昱的喉結,聲音帶著一點甜膩的啞。
夏昱這才發現季允言的嘴唇燙得嚇人,趕緊抬手摸了摸他的額頭,滾燙。
怪不得會突然提起要孩子的事情。
「允言、允言……」夏昱垂下頭,輕輕親了一下季允言的耳朵,低聲道,「我們回去睡。」
說罷,他便一把把季允言打橫抱起,回了臥室,折騰到兩三點兩人才得以安睡。
秋聆看見隔壁陽台那對夫妻親熱的樣子,而自己仿佛一顆十萬伏特的電燈泡,尷尬得耳朵都紅了,聲也不敢出,立刻就溜回了客廳,飛快地關上了陽台的門。
他摸了摸發熱的臉頰,忍不住有點嫌棄自己。他也結婚三年多了,在秦翊辰的哄騙下什麼花樣都玩過了,臉皮卻還是那麼薄,看到別人抱一抱都要臉紅。
客廳掛鐘的時間指向十二點一刻,秋聆意識到自己該回去了,便一口氣喝完了剩下的啤酒,把啤酒瓶仔細地藏好了——他本來就是睡不著,偷偷跑出來喝酒的,不敢讓丈夫發現。
秦翊辰還原模原樣地躺在床上,連身體的朝向都沒有變,應該是沒醒。秋聆捂著胸口,鬆了口氣,輕手輕腳地繞到床的另一邊去,小心翼翼地躺上去。
然而後腦才剛剛碰到枕頭,秦翊辰的聲音就驟然響起了。
「你去哪了。」秦翊辰的語氣很冷。
秋聆的心狠狠地跳了一下,倒抽口涼氣。
「我、我睡不著,出去吹了會兒風……」他的目光死死地盯著天花板,不敢轉頭去看秦翊辰的表情,身體整個僵硬住了。
秦翊辰卻反問:「你要真是只去吹了會兒風,為什麼會這麼緊張?」
秋聆結結巴巴地說:「因、因為我……」我怕你啊。
「我知道了。」秦翊辰在黑暗中低低地笑了一聲,捏著他的下巴逼他轉過臉來看著自己,神色有些陰鬱,「秋聆,你怕我。」
秋聆嚇得快要哭出來了,紅著眼角拼命搖頭。他的確是怕,可卻不敢承認自己怕。
秦翊辰看到秋聆害怕的樣子,卻更是生氣。他猛地從床上坐起來,扯著秋聆的胳膊把人揪起來,抬手給了秋聆一巴掌。
昏暗的里響起清脆的聲響。
秋聆被他扇得身子歪在床上。他捂著刺痛發麻的左臉,腦子裡有些發懵,卻依舊努力忍著不讓眼淚掉下來。
「你身上有酒味,別以為我聞不到。」秦翊辰冷冷道,「我跟你說過不准喝酒,你忘了?」
「我錯了——」秋聆跪坐在床鋪上,嗚咽著認錯了,「我錯了老公,我再也不喝酒了……」
從前他還會反抗,如今已經徹底放棄了。秦翊辰說他有錯,那就是有錯吧。他只想少挨一點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