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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城满直挺挺地站在院中的桂花树下,那身肃杀之气,令方圆十丈之内,没有生物敢靠近。
当然,九狼例外。
谁让他是十三头狼里,唯一一个会医术的呢?
这就注定了,在花满城与乔彦的这场对决中,他很倒霉地成为了那个连在二人中间的桥梁,承接着乔彦的冷漠,主子的怒火,饱受摧残。
“怎样,她还是不肯进食?”
九狼没有吭声,只垂着手把身子弯成九十度,尽量显得十分的谦恭和惶恐,而心里早把其他十二匹狼的祖宗十八代痛痛快快地问候了一个遍。
在经历了最初的说实话被暴打一顿,然后自作聪明地编谎话被揭穿又挨了十军棍的惨痛经历之后,他终于学会了沉默。
当然。最初还是有效地。可是今天是乔彦绝食第五天。花满城还是不能让她曲服。脾气显然越来越暴躁了。
着那双黑色描金边地薄底快靴烦躁地踱过来再踱过去。九狼悲哀而惊恐地发现。这个“装孙子”这个法子也快要失效了。
“她要还不吃。把送饭地两丫头地手剁了!”花满城停下来。眸中射出阴冷地光。
这招前天中午用过了。只让她勉强喝了半碗汤。晚上再试。她就无动于衷了。
九狼地嘴角翕动了几下。终于还是没有发出声音。
“要不然。直接在她面前把人杀了?”花满城冷笑。阴冷更盛十分。
乔彦嘴硬心软,连累别人送命,就不信她还能无动于衷?
九狼惊跳了一下:“爷~”
为了个女人,杀自己人,不太好吧?
“怎么?”凌厉如刀的目光立刻杀过来,语气平淡,可内容却惊心动魄:“你认为我错了,觉得我太残忍?”
不好了,踩到地雷了!
九狼下意识地退了一步,心中无限哀怨:他招谁惹谁?明明什么话也没说,什么评断都没做,只迸出一个称呼好不好?
好吧,他承认他的确是有一咪咪这样的想法,但也只是一闪念而已!很快就意识到错误,闭紧了嘴巴啊!
爷心情不好,要找人发泄,他可以明讲撒!要他的头都可以,这样鸡蛋里挑骨头,搞得草木皆兵,真的很累人~
“扑愣愣”一阵轻响,一羽灰毛白点的鸽子轻快灵巧地飞入庭院,在半空盘旋一圈之后,停在了花满城身后的桂花树上。
九狼一阵激动,身子倏地挺得似一杆长枪般笔直:“爷,有消息!”这一声喊,声音响亮,中气十足。
花满城停下来,冷冷地睨着他,并不去捉信鸽。
九狼抢上一步,先瞄了一眼暗记,是三狼的。
他长吁一口气,捧着那羽鸽子,小心翼翼地把绑在鸽腿上的纸条抽出来,捏在手里,象捏着救命的稻草,“爷,这是乔彦的资料~”
花满城并不领情,淡淡地瞅着他,声音极轻,冷到骨髓:“谁要你们多事?”
“嘎?”完全不是预想中的反应,九狼有些不知所措,捏着那张纸条,表情茫然,额上渗出细汗,呆呆在站在桂花树下,机械的重申:“是乔彦的资料~”
死了,三哥这回这个主意真的害惨他了!
花满城瞄了他一眼,没再说话,伸手接过那张纸条展开,慢慢地看着。
九狼退后一步,抬起袖子抹了一把额上的冷汗:吓死他了,还以为这次死定了!还好押对宝了!
花满城至少把纸条看了三遍,这才把它折好,小心地揣进兜里。
行了,有了这个玩意,乔彦就是他的了!她,跑不掉了!
不对,现在应该叫她颜如玉了。
嗯,如玉,好名字!果然是其人如玉,玉如斯人!
“爷,现在要怎么办?”九狼是真的好奇。
花满城忽地抬起头,一瞬间黯沉沉,满是杀气:“谁的主意?”
“怎,怎,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九狼慌了神,虎地一个后空翻,倒跃出二丈多远。
花满城定定地看着他,忽地薄唇咧开,露出森森白牙,绽了抹荒原里的野狼独有的狡诈的笑容:“去,告诉他,爷重重有赏!”
完,他扔下呆若木鸡的九狼,转身大步流星地向房里走去。
有,有赏?
九狼眨了好一阵眼睛,才勉强弄清楚现状,这才筋疲力尽地顺着墙滑了下去。
我的爷,别玩了,再玩这条小命要报销了!
我本来最近不准备更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