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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个王朝几乎都在王朝的中间阶段经历一个所谓的中兴,一位果敢的领导人总是借助某些严重挑战提供的机会,对制度作出变革,他试图重新对制度作出安排。这样的改革,都会对制度产生一定程度的震动,也总是能够聚集起来强大的改革力量。而之后的领导者,虽然也总是一再被提醒进行改革,但是已经相互适应了的制度,很难再产生强大的自我改革的动力了。正如汤因比所说的,〃凡是在第一次挑战面前胜利地进行了应战的,到了第二次挑战出现时,反而变得无能为力〃。比如,清朝虽然成功地应对了〃太平天国〃的挑战,但却无法应对规模上要比太平天国小得多的来自日本的挑战。其中的原因就是,王朝中间取得的胜利强化了本应改革的制度,使制度变得更加僵硬,也更加脆弱。
历史上,所有的霸权总是开始于一系列制度创新。人们往往看到的是,国家间的竞争是力的角逐,胜利者的胜利,是因为胜利者有着更强大的力量。而实际上在力量的背后是制度的竞赛。制度生产力量,制度也生产对力量的控制。失败者的失败,不是因为制度生产不了足够的力量,就是制度生产不了控制。力量强大固然不错,但如果没有对力量的控制,再强大的力量也还是不够强大;力量虽然弱小,但是如果能够控制,弱小的力量就会寻求与自己的力量相一致的目标,从而也可以避免失败。
中国崛起:一个新的地缘枢轴
第九章 地缘大锤
中国崛起:一个新的地缘枢轴
近20年来,中国的快速发展和走向统一,是欧亚大陆出现的另一重大的地缘现实。中国的崛起和统一,类似欧洲的统一。但是其意义甚至要比欧洲统一更具革命性。原因是,中国是一个海陆兼具的地缘政治大国。中国的地缘特征类似于放大了的、以民族国家为主体相互竞争的欧洲体系。在其周围分布着若干全球大国,这些全球大国分别作为全球地缘板块组成了〃世界力〃,他们推挤着形成全球地缘格局,而中国则是名副其实的中心。在中国的北部,是巨大的俄国板块,长期以来,俄国板块都是世界力最重要的一部分,其方向背靠寒冷的北极,向西、南、东三个方向作用。在中国西南部,则是印度板块,作为南亚次大陆的大国,印度缺乏战略屏障,它必须向四个方向用力,它类似一个十字路口。 在中国东部,则是日本板块,这一板块有着一个几乎是天然的运动方向,即向西。
在中国南部,则分布着众多的国家,近代皆沦为西方的殖民地。二战后,这一地区的国家,基本上都是美国的军事盟友。目前,东南亚国家大多同美国板块保持着紧密的联系。
因此,中国的地缘特征处在世界力场的中心位置。〃中央之国〃的概念,从地缘上讲,是名副其实的。它构成了地缘枢轴。
早在20世纪初,著名地缘政治学家麦金德就说过,在数世纪里,来自欧亚大陆心脏地带的力量像大锤一样敲击着该大陆的边缘地带,即欧洲、中东、中国和印度。麦金德和著名历史学家斯塔夫里亚诺斯描述过1500年前欧洲人对这副大锤的恐惧和忧虑。甚至直到近代,欧洲的思想家、政治家还为所谓的〃黄祸〃伤脑筋,而由于前苏联的崛起,欧洲对心脏地带的恐惧一直持续到1991年。对于那些相信地缘政冶学说的人士来说,这副大锤是永久的梦魇。
对欧亚大陆地缘特性的传统描述,越来越适用于中国。中国的地缘位置决定了:当中国陷于内乱的时期,中国是列强争夺的焦点。〃蚕食〃,很形象地描述了这种景象。而当中国强大的时期,它又被视作〃大锤〃,敲打着周围,让周围惊惧不安。在中国周边地区的各国,不同程度地存在着的〃###〃、〃黄祸论〃,就是对此一地缘特性的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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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洲的过去将成为亚洲的未来〃
第十章 东亚的政治力学:冲突和秩序
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亚洲更可能成为列强开战之地。500年里,欧洲一直是世界上战争(也包括财富和知识)的主要制造者,而这种情况行将结束。但是,不管是更好还是更坏,欧洲的过去将成为亚洲的未来。(阿伦·弗里德伯格)
〃欧洲的过去将成为亚洲的未来〃
与欧洲一体化趋势相比,东亚的未来趋势很可能受着〃战国原则〃的支配,大国在这里竞逐强权。未来全球最为重要的六大板块,中国、美国、日本、俄国、印度和欧洲,胥聚于此。同二战前欧洲的均势体系一样,东亚椭圆呈现出多极结构。
在这个多极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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