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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不可知。’天下共割韩上地十城以谢秦,解其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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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上书(2)
夫韩尝一背秦而国迫地侵,兵弱至今,所以然者,听奸臣之浮说,不权事实,故虽杀戮奸臣,不能使韩复强。
今赵欲聚士卒,以秦为事,使人来借道,言欲伐秦,其势必先韩而后秦。且臣闻之:‘唇亡则齿寒。’夫秦、韩不得无同忧,其形可见。魏欲发兵以攻韩,秦使人将使者于韩。今秦王使臣斯来而不得见,恐左右袭囊奸臣之计,使韩复有亡地之患。臣斯不得见,请归报,秦韩之交必绝矣。斯之来使,以奉秦王之欢心,愿效便计,岂陛下所以逆贱臣者邪?臣斯愿得一见,前进道愚计,退就龋�荆�副菹掠幸庋伞�
今杀臣于韩,则大王不足以强,若不听臣之计,则祸必搆矣。秦发兵不留行,而韩之社稷忧矣。臣斯暴身于韩之市,则虽欲察贱臣愚忠之计,不可得已。边鄙残,国固守,鼓铎之声盈于耳,而乃用臣斯之计,晚矣。且夫韩之兵于天下可知也,今又背强秦。夫弃城而败军,则反掖之寇必袭城矣。城尽则聚散,聚散则无军矣。城固守,则秦必兴兵而围王一都,道不通,则难必谋,其势不救,左右计之者不用,愿陛下熟图之。
若臣斯之所言有不应事实者,愿大王幸使得毕辞于前,乃就吏诛不晚也。秦王饮食不甘,游观不乐,意专在图赵,使臣斯来言,愿得身见,因急与陛下有计也。今使臣不通,则韩之信未可知也。夫秦必释赵之患而移兵于韩,愿陛下幸复察图之,而赐臣报决。”
张让携书而去。而在驿馆里等待着的李斯,仿佛变成一只热锅,各种思绪则象是锅上的蚂蚁,乱爬乱挠。这次的《上韩王书》,能不能和上次的《谏逐客书》一样,产生奇效,一举扭转局势?对此,李斯深表悲观。一方面,他了解嬴政,能洞察其心,从而有的放矢,就算打不到十环,###环总跑不了。但他却并不了解韩王,他连韩王的面都没见过,换而言之,他连靶子长什么样都不知道。另一方面,李斯心中也清楚得很,从文章质量上比较,《上韩王书》也远不如《谏逐客书》。《谏逐客书》足足酝酿了一年有余,《上韩王书》最多也就酝酿了半天。上次写《谏逐客书》,他心境专一。这回写《上韩王书》,他内心狂野。
李斯默诵着方才写的每一个字,也颇觉自己逻辑混乱,焦点涣散,然而,书已然送出,无可更改。难道,这小小的驿馆,就将是他李斯的毙命之所?难道,他只能作瓮中之鳖,在此引颈待诛?难道,他只能坐等韩国甲士一涌而入,将他乱刀砍死?
与此同时,李斯却又对自己能安然度过此劫充满信心。韩非也许真想杀他,但以韩非的智慧,他绝不会在现如今这错误的时间、错误的地点,对他进行一场错误的谋杀。
等待着生,每一秒都是如此漫长。等待着死,每一秒却又是如此短暂。奇妙的时光,连李斯也无法判断其是短是长。
一天过去了,张让不至,李斯叹曰:“维子之故,使我不能餐兮。”
两天过去了,张让不至,李斯叹曰:“维子之故,使我不能息兮。”
三天过去了……
1、韩国都城新郑
近日来,韩王安颇是心烦意乱。凭谁说,治大国如烹小鲜?单一弱小之韩国,就已经弄得他焦头烂额、痛苦不堪。而这些痛苦,偏偏正是拜了那些本该为他分忧的朝中大臣所赐。可恶的大臣们,分成为两派,六国派和秦国派,这两天一直在他面前争执个没完。
六国派以公子韩非为代表,主张彻底和秦国划清界限。韩非的说法是:谁占韩国的土地最多?秦国。谁欺负韩国最惨?还是秦国。“今日割五城,明日割十城,然后得一夕安寝。起视四境,而秦兵又至矣。”这样窝囊憋屈的日子,咱们韩国是再也不能过下去了。如今燕、赵、齐、楚四国合纵,联合起兵攻秦。咱们正应该抓住此大好时机,和四国一道,全力征讨秦国,就算不能一举亡秦,也要让秦元气大伤,从此退守函谷关内,不敢东向。少了秦国这个大祸患,咱们也不用再含垢受辱地求生存,而是可以聚精会神地谋发展,不出数年,未必不能重现先祖父当年的荣光,重回强国之列。机不可失,失不再来。臣请杀李斯,从此和四国同仇敌忾,与秦国一刀两断。
韩王安一听,嗯,说得真好。一家人毕竟是一家人,对国事就是上心。
秦国派以丞相张让为代表。主张秦国虽然是韩国的敌人,但却是一个绝对不能得罪的敌人,两国相邻,抬头不见低头见,战战和和,本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