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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来,天色大光,风吹动窗帘,满室光影零零落落。
面对面,没有拥抱,只是带着笑,凝视对方的眼睛。
这一觉安稳的睡到近中午,老痒下了些饺子,人太多,仅有的一张折叠桌显然挤不下,
只好推装军火的箱子出来用,胖子还用塑料袋作了一张桌巾,说即使逃难也要注重生活品味,
潘子马上跟他拌嘴起来,气氛活络许多。
餐后,屋主来电,要来跟潘子叙旧,也顺便当面感谢一下吴家后人,半小时过,门铃响起,
来人理了个小平头,微胖,个子不高,带着一副圆眼镜,看上去挺斯文,却是个大嗓门儿,一进门马上就大呼招待不周。
胖子立马上前攀谈,听他们谈话内容好像之前有过一面之缘,称兄道弟的寒暄了一会儿,但是当潘子将我引见到他身边时,
他仿佛笑僵的脸却微妙的变化了一下,然后拔下眼镜开始仔细端详起我来。
我身上被看出个大洞似的,怪不自在,他却一边看我,嘴里喃喃:“太像了、太像了。”
“小齐,你这是做什么呢?什么太像了?”潘子推了他一把,他愣了一下,又恢复那张笑脸:
“没事,只是小三爷长得像我一个表弟,看着亲切。”
“……真的…有那么像吗?”直觉地,我冲口而出,问了这句话。
“岂止像!简直一模一样!只是……”他伸出食指,搔搔头,表情苦了一下;
“他二十几岁那年,跟学校同学去倒个海斗,人给丢啰!”
“那海斗,是不是在西沙?”一直不吭声的闷油瓶突然冒出了这句话,表情认真的吓人。
“这事闹得太大,跟土夫子碰上一些边的人都知道,但是没人敢过问详情,赔啰!八个人全给赔啰!”
齐汉生摇头感叹,闷油瓶的脸色却越来越难看。
“你说,失踪的只有八个人?”我的声音有点颤抖,齐汉生想了一下,点点头。
“我狠确定的,那时候我搀着我太爷去领那美为抚恤金的封口费,瞄了那张签收名单一眼,
虽然名字的部分都被贴上白纸,可是确实有八个格子。”
15
根据文锦的笔记,考古队共有九人,但是最后真正记名失踪的,却只有八位。
那么,缺的那个人究竟是谁?
又是什么理由,要隐匿第九个人存在的事实?
在那个年代,要说死不见尸的话,只要高层给点压力、别把消息泄漏给媒体,死亡证明的造假并不是难事,
何况这群人的背景来头不单纯,与其说“死亡”,不如说“无预警的不正常消失”,更有可能是,“计划性的不正常消失”。
此间的水有多深,经历了这么多事,我自然有了心理准备,可一牵扯到西沙考古队,连闷油瓶都显得焦躁,
毕竟,这是他在官方记载中最后出现的身份。
往后的人生,他起码已忘记了两回。
越来越复杂的谜团,我狠早前就想弄清楚,无论是为了张起灵、吴三省或解连环,甚至直觉的,
与疗养院录影带中“另一个自己”有关。
于是恳求了他几次,希望能引见事件相关者,我的声调越来越软,只差没鞠躬哈腰叫声叔叔;
潘子看我这个样子,连二叔的救命恩情都翻出来压老齐,他拗不过我们,连连叹了两口气,
道:“老爷子是驾鹤西归了,但跟我一同去的,还有一个姑妈,她在考古队隶属的大学里当助教,现在调到北京,我安排你们跟她见面就是了。”
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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