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纸交给他们:“命人将此明符贴在大门两侧,院墙每隔三尺一张,俱朝西南。另外,在此期间不许任何人打扰,府中人不外出,更不许让外人进门。”
“这……好,我们明白了。”大少爷沉吟片刻,神色立即严肃起来。其实神隐山仙姑的规矩他早有耳闻,也懂得些其中的厉害关系。如今对方吩咐了,他定然要照做。于是安抚自家娘亲:“娘,让仙姑救二弟要紧,我们还是快出去吧,别耽误了。”
“唉……好吧。”赵夫人的目光在二儿子脸上流连了许久,又对着樊禅连连道了几声“多谢仙姑”,这才依依不舍地跟着大儿子出了门,反手轻轻关合上。
在一旁听了半天对话的猫慵懒地伸了个懒腰,甩甩爪子挥散面前的粉色烟雾,满脸嫌弃。樊禅则快速在门上打下两道明符,再回到床边,将灵力沿指尖注入赵家少爷的体内,探了探他的内息。
片刻之后,她收回手,神色也沉凝了不少——果然,这副躯体里,没有魂魄。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是梦魔。”她低声说。
“梦魔?”猫听了却忽然抬头,反应似乎有些大。
樊禅没去注意勾月的反常,点了点头道:“梦由心生,而梦魔滋生于人们隐藏的意念,并以梦为食,靠着那些意念的编织存活下去。”说着眉头轻轻锁起:“其实我们的梦境多多少少都曾被梦魔光顾过的。它们食梦,却很少会夺人性命。”
“眼下这种情况有些特殊。大概是这凡人的梦太合胃口了,所以梦魔不舍离去,长久盘踞。而要长久保留住梦境,就得离魂。”
☆、第4章 四迷镜
猫安静听完樊禅的话,不发一言,若有所思,脸色却渐渐泛冷,就好似想到了什么不愉快的事情。过了会儿,她看了眼床上,却忽然展眉,开口说道:“哟,这个男人长得倒是俊俏,只可惜啊——现在精气都快被吸没了。”
这话好似惋惜,可听着却更像是幸灾乐祸,只见她慵懒至极地舔了舔爪子上雪白的毛,继续补了句:“这梦魔倒是比狐狸精还厉害。”
语调一下子转变了,带着些浓浓的讽刺和……愤恨?樊禅疑惑地看了她一眼。
的确是愤恨。勾月讨厌极了梦魔这种恶心的东西,似魔非魔似妖非妖,难对付得要死。她很久之前就和这种东西接触过,吃了大亏。那无耻之徒,竟是窥见了她的秘密,她只恨自己当时没能将之灭口。
正当某猫咬牙切齿的时候,樊禅已经将手移到男子的心口处,“所幸那梦魔也没有下狠手,似乎有意留着他苟延残喘。”
“或许是见他俊俏,舍不得下手想要慢慢吃也不一定。”猫迅速接口,说完还不解恨,又优雅地补了句:“那个无耻的下流胚子”
……好明显的泄愤。坐在床边的人瞥过来,猫立即赏了一记眼刀:“这么看我做什么?”
樊禅不说话,抿了抿嘴角,将目光放回男子身上,指尖轻划,带起一道金光,在他眉间画下了一道符纹。随即檀口轻启,念出一句咒诀,那道符纹便倏地破碎,复而化作金光点点,缓缓飘动成一线,向别处飞去了。樊禅目光跟着望去,最后落到了那面正对着床头的铜镜上。
“或许就藏在这面镜子里了。你在此处守着,我进入镜中看看。”樊禅拈诀设下结界,消隐了气息。
勾月见她要走,下意识地就伸出爪子拉住她衣角:“喂,你就把我留在这里了?万一我把持不住把这男人咬死了怎么办。”
话音刚落,就感觉手上银环紧了紧。
“你?你又对我做了什么?!”勾月一恼,语气不善地问道,但仍旧没放开手。
“若是闻见血腥,或是你动了邪念,它会与你同归于尽。”对面人清冷看了她一眼,留下这一句,便闪身进入铜镜里。镜面如湖水晕开涟漪的时候,那轻薄的灰白色衣料也如流沙一般从她手里溜走了。
手上一空,心头一悸,感觉有些说不出的奇怪。勾月冷哼了一声:“你最好出不来了。”
可事实上樊禅不一会儿就从镜子里出来了。她出来的时候,某猫正百无聊赖地蹲在赵家二少爷的胸口上,两只前爪有一下没一下地往人家娇贵的脸上踩。
“咦,怎样了?让我等了那么久,都快无聊死了。”听见动静,勾月立即看了过来,只是爪子还未停,意犹未尽地再踩了几把,才从那男子胸口上下来。
樊禅皱了皱眉,抬手在镜子周围又设下了道厚实的结界,对她说:“等下还要再去一次。”刚刚只是探探虚实,而那凡人的魂魄的确是被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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