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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还没说完便被父亲一把拽了回去。表舅冲谷慈笑了一下,歉疚道:“这丫头不懂事,你别往心里去。”
谷慈微笑着表示无妨,可心里却不似表面那么洒脱。
父亲在世时一直有接济这些远房亲戚,然而送葬时竟有好几个都没有来。如今轮到姑姑,前来吊唁的就更少了。
毕竟自小一个人打拼,她倒不奢求别人帮她什么,只是偶尔会想起沈清和最嗤之以鼻的人情冷暖。
他看似与谁都是那么格格不入,有时却一针见血。
方竹卿振作得很快,没过多久便回了官学。毕竟已经长大,谷慈也觉得让他住过来不太方便,只是经常做些饭菜给他送去,他也时常会带着些书本来问问题。
清晨方竹卿前来的时候,谷慈恰好去了学堂。他敲了半天都无人应门,垂头丧气地转过身,只见沈清和不知何时出现在了对门,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方竹卿吓了一跳:“沈公子……你知道小慈姐姐去哪里了吗?”
沈清和沉默片刻,“你找她干什么?”
方竹卿皱眉,指了指手里的书:“我有问题不懂,想要问她。”
沈清和不假思索道:“你可以问我,我解释得必然比她好。”
方竹卿露出不耐烦的表情,他本来就是来找谷慈的,谷慈不在他还不如不来呢。
不知是不是看出了他的想法,沈清和来了劲,索性走了过去:“你有什么不懂的地方?”
方竹卿叹了口气,知道躲不过去了,干脆胡诌了几个问题,以为对方会讽刺他,然后闹得不愉快便可以脱身了。
谁知,沈清和不但没有出言嘲讽,还回答得十分认真,末了问:“听懂了吗?”
“懂……懂了。”方竹卿不可思议地看着他,“你怎么突然对我这么好了?”
“哦,难道你以为是你变聪明了吗?当然不是。”沈清和终于扬了一下唇,“既然以后要和你长期相处,你的问题我都会回答,你不用去问小慈了。”
方竹卿愣了一会儿,突然想到什么:“……以后?”
沈清和郑重地点头:“我与她成亲以后。”
“……!”方竹卿惊得瞪大双眼,“姐姐答应你了?”
沈清和没有回答,只是愉悦一笑,胸有成竹的样子。
方竹卿突然间懵了,飞快地小跑出去,连书都忘了拿。
另一边,谷慈一大早前去学堂,便是为了正式将这份工辞了。
她先前便很少来了,林昔白离开后不久,董学官也离职了,她在学堂里熟识的人便只剩下了顾管事。
得知她来辞工,顾管事有些不舍,干瘦的脸上似乎又多了些皱纹,调侃道:“你们这一个个都走了,我倒是寂寞得很呐。”
谷慈微微一笑:“顾管事若是想找人说话,我有空也会回来帮忙的。”
顾管事摆摆手:“不耽误你了。哎,本来以为你会和林先生……”
他突然闭了嘴,有些尴尬地笑笑。谷慈听出他的意思,只笑了笑便离开了。回去之后她不经意地想起什么,从柜子里翻出了林昔白先前赠与她的青莲玉佩,放在手心颠了颠。
一晃过去了这么久,曾经的她绝对想不到如今的生活会有这么大的变化。不用再彻夜打工,书院也卖掉了,还结识了朝中之人,甚至当初对林昔白的那份憧憬,也随着时间彻底淡去。
如此温暖而安详的日子,便是源于那个住在她对门的人。
谷慈将柜子收拾了一下,正要去找沈清和,唐府那边却派人来,道是杨氏让她过去一趟。
虽然唐岷夫妇都个性随和,但杨氏的事她从来不敢怠慢,当即跟着去了。丫鬟领着她到了小阁之中,杨氏果然在那里等她,手里端着刺绣。
“唐夫人好。”谷慈恭敬地行礼,“不知找我来有何事?”
“坐吧。”杨氏放下手里的针线,喜上眉梢,“我听清和说了。”
谷慈一时没反应过来,不确定沈清和又说了什么不着调的事。
杨氏微笑:“媒人我已经吩咐去找了,这次让你来便是想问问你的生辰八字,还有与你说一些话。”
谷慈的心绪乱了,默默喝了口茶,没有回答。
杨氏端详着她的表情,“你……不愿意吗?”
“不、不是……我……”她语无伦次起来,不知该怎么解释,神色黯淡下来,“夫人,我爹娘去世多年,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