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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几句,倒也习惯了,“你一天都去了哪里?”
“去衙门了。”他一字未提去寺庙的事。
“要这么久吗?”
“不可以吗?”
“……”
他整张脸都写着“不高兴”三个字,引得谷慈纳闷道:“谁惹你生气了吗?”
沈清和别过脸去,将林昔白送来的药包丢在一边,拿起楚屹大夫先前开的药,“我去熬药了。”
谷慈有些惊讶:“你会吗?”
“楚大夫教过我了。”
他突然这么乖巧倒是让谷慈不太习惯了。睡了一天,她精神好了不少,伸了个懒腰之后,拿出柜子里的九连环把玩。
夜幕悄然降临,沈清和回来的时候,谷慈不过解下了三个圆环。她不常接触这类东西,纯粹用来打发时间,研究了一会儿也不知道下个步骤是什么,便搁在一边了。
沈清和将药碗轻放在桌子上,扬眉道:“你是在努力从蠢人往上爬么?”
谷慈抬眼看了看他,叹了口气,“这是林先生给我的,我没事就用它打发时间。”
沈清和的笑意顷刻冷了下去,皱眉道:“我不认为以你的水平能全部解开再装好。”
“我又不是和人比赛。”谷慈耸耸肩,笑容明净,“而且会装这个又不能赚钱。”
“迂腐。”
沈清和言罢接过她手里的九连环,手指灵活地将九个圆环套入或取下,每一个动作都精准无误。
谷慈盯着他的双手,像在看一场华丽的表演,甚至无法移开目光,眼见他将九连环拆解完毕。
“组装需要的步骤是一样的。”沈清和得意一笑,却没有动手,嘴角轻扬,“如果你拜托我的话,我可以教你。”
他一副傲气凌人之态,但双目直勾勾地觑着她,眼里写满了期待,就差没在脸上写着“快来问我快来问我让我教你吧”这句话。
谷慈就是没有问。
她气定神闲地微笑,端起药碗来,余光观察着他的反应。沈清和果然失望透顶,闷了一会儿才道:“好吧我教你。”
瞧见这样的反应,她忍不住笑吟吟道:“不用了我不想学。”
谷慈言罢将那碗药喝了下去,实在苦得难以下咽,她喝到一半便开始皱眉,坚持着喝完了,又忙倒了一杯茶喝,才稍稍缓解一些。
沈清和注视着她的表情,“很苦吗?”
谷慈点点头。
“怎么样才不能不苦?”
她摊手道:“药材不能擅自添或减,只能在喝完药之后吃一些蜜饯了,不过我家的吃完了。”
沈清和“噢”了一声。
蜜饯;记下了。
谷慈捧着茶杯,不知他在想什么,问:“衙门那边的案子如何了?”
沈清和不假思索道:“不知道。”
“……不知道?”
“楚大夫说你要多休息。”沈清和一本正经道,“所以我不想告诉你。”
谷慈盯着他那双认真的眼,拗不过他便只能答应好好休息,本以为睡了一天,晚上该要失眠了,怎知没躺一会儿便又有了困意。
看来近日她的确是透支太多了。
沈清和熄灯之后轻轻带上她的门,将先前那个平安符拿了出来。
寺庙里的诵经声像是仍旧萦绕在他耳边,嗡嗡嗡听得他都快会背了,腿在那时也跪得麻了,从未干过这么愚蠢的事情。
他低头将那个荷包注视了许久。
***
第二天,赵翔派人来送消息,说是有人来认领尸体了。
沈清和出门时没看见谷慈,猜测她大约还在睡,然而推开大院外那扇门时,他陡然间一愣,立即奔去衙门,果不其然看见了她。
他沉着脸道:“你果真是很不要命。”
谷慈冲他微微一笑,“楚大夫只是让我每天睡四个时辰以上,又没让我每天都呆在家里,不是吗?”
沈清和没有反驳;楚屹的确是这么说的。
前来认领尸体的是一户姓符的人家,做玉石生意的,原本是名不见经传的小户,近来似乎发了财,开始在这一带小有名气。
家主名唤符杰,三十多岁,是与夫人一道来的。符夫人看到尸体时面色惨白,难以置信地摇头,扶着额叹气。
姜师爷问:“你们是死者的什么人?”
符杰答道:“玉秀是内人的堂妹,这次是回岭南探亲,恰好路过濯城便来我们家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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