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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人!把我载到市区随便哪里扔下就好!我们虽然不认识……好歹你的书也砸过我吧!”语气渐弱,明显不那么有底气,脸色青青红红。
好在男子也没过多和她纠缠,沉默地启动了车子。
两人一路无话,气氛要多沉闷有多沉闷。高煤凰降下了车窗,佘山上潮湿清新的气息扑面而来。原本被打击得体无完肤的她闻到了树叶和泥土的气息之后又满血复活了,她在心里对自己说:高煤凰,迁延蹉跎,来日无多,周岭壑已经大四了,你再不上,男神就被别人上了——呃?这话好像说的别扭。
宋掷成余光中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场面:刚刚还坐在庞大的别墅群前,微茫的像只寒风中瑟瑟的小蝴蝶一样的女孩儿,现在对着前方的空气傻笑着,还豪情壮志地握着拳头做了一个给自己打气的姿势。宋掷成暗自感慨,社会真是庞大,什么奇形怪状的人都有。他不想再与这个花痴女有任何交集,刚才能载她一程也是不想跟她多废话——她一看就是个死缠不放的人,现在他只想等一进市区马上就把她扔下。
事与愿违这句很常用的词不是没有依据的。很显然,高煤凰这一天的霉运也感染给了宋掷成。车行进着,那边刚才还给自己加油打气的高煤凰却开始捂着右下腹□□起来。起初,宋掷成全当没听见,在他看来,这样一个奇怪的女人,有多么奇怪的举动都是正常的。直到□□声越来越大,大到已经成了噪音的程度,宋掷成瞥了她一眼,看到她额头上豆粒大的冷汗,这才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他停下车子,问:“你哪里不舒服?”
她边□□边指着右下腹。
“痛多久了?”
她的声音小得快要听不见:“下午的时候开始胃有些疼,我没太在意。不知怎么越来越疼。”
“你恶心吗?”
她艰难点头。
手放到她头上,感觉有些低热。“Shit!”宋掷成眉头轻皱:“没见过你这么没脑子的人!急性盲肠炎还四处乱跑!”真不知道自己今天何苦推了一个美女的邀约不去打网球,非要去和岭壑那个失恋的小子狂喝一通。先是听了一晚上的絮絮念,架着个醉汉招摇过市。后又遇上了这么一个极品,打扮得如此惊心动魄,还敢带病四处乱走——他甚至连她叫什么都不知道就得送她去医院。
他委屈着自己尽量开车找到家医院,半点儿不去想副驾驶座位上的人半分。他想,若让傅启然那小子看见他车上拉着这么个人,准是一顿叫好加口哨加奚落。
副驾驶上那个笨蛋居然还不知死活地一边捂着肚子一边很努力地说:“你慢点儿开,你是醉驾啊!我可不想跟你一起死!”
宋掷成脸色铁青地说:“不想死就马上闭嘴!”高煤凰见这人面色不善,想到自己还得指望这人把她送到医院,马上闭嘴挺尸。另外,她也实在没什么力气再说话了,太疼了!
到了医院,医生建议马上手术。宋掷成再次皱着好看的眉对着靠在他肩膀上哼哼的高煤凰说:“给我个电话,我给你家人打电话让他们过来。”
“我……家……不在上海。”
“那给我个你朋友的电话,我叫你朋友过来照顾你。”宋掷成依旧是那么几百年雷打不动的口气。
“我……没朋友。”高煤凰虽然肚子坏了,脑子却没坏。她可不能再把田雨萌叫来照顾她,刚才还放了她的鸽子,如果再害她整晚夜不归宿,她会扒了她的皮的。
而且,她说的也是真的,除了田雨萌,她还真没有朋友。她是一个人住的,没有室友。
他们学院的学生宿舍是与这所百年老校的其他宿舍区分开的。双人间,设施完备程度堪比五星级酒店。同屋的那个房地产商的女儿早在大一上学期就搬了出去,原因就是她的同屋——高煤凰是个土豪女。穿着没品位,妆容不得体,说起话来浓重的东北腔盖都盖不住。高煤凰不懂,国际大牌就一定比大众品牌穿的舒服?说话化妆干嘛永远都得淡淡的,怎么就不能心情不好的时候素面朝天、心情好的时候给自己弄个朋克造型?怎么就不行?怎么就不行?
不单单是这个室友,后来她发现,原来她这个贵族学院里的其他女生都是这样的,说得体的话,心里恨得别人痒痒见了他也要假模假式的点头微笑,穿最贵的衣服,吃最贵的饭,开最贵的车,用最贵的东西,结交……最贵的朋友。自然,她这样的人,在这里,是交不到朋友的。
宋掷成觉得自己今天真是好手气,拾到了这样一只流浪猫。
其实,流浪猫也是这么想的。本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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