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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日气色好了许多!”
听着这人一下又是“顾姑娘”,一下又改口叫“顾大夫”,好生别扭,顾朝歌觉得他好有趣,笑盈盈道:“卫公子,你唤我顾朝歌便好,前面加那么多称呼,我听着都厌啦!”
她笑起来的时候,两只大大的眼睛弯成月牙,又甜美又清新,卫尚看得眼睛都直了,结结巴巴道:“直呼其名,不、不礼貌,顾姑娘,顾大夫毕竟是我妹妹的救命恩人。”
唉,这个人真死脑筋,顾朝歌叹了口气:“那你叫我朝歌吧,我们也算是朋友了。薛先生啊,宋大哥啊,他们都这么叫我,而我就叫你卫……卫……”他叫卫什么来着?
“卫尚!”卫尚急急替她接上话,注视她的眼睛亮得慑人:“如此说定了!在下、在下……”
他想说什么?顾朝歌奇怪地望着他:“该带我去见卫小姐了吧?”
“是,是,朝歌,这边请!”
卫尚兴奋得不能自已,仅仅是一个称呼而已,他却高兴得连脚步都轻快许多,因此比预计时间早到达卫潆的绣楼。等带着顾朝歌进去了,他才晓得后悔,懊恼自己怎么不走慢些。
顾朝歌不知道他的心思,不过卫尚倒是提醒了她,薛吉和宋无衣他们都叫她朝歌啊、小朝歌啊,燕昭爱叫她顾小大夫,只有伊崔还在叫她“顾、姑、娘”!
不开心!顾朝歌表示不开心!
这种不开心,在看见倚楼抚琴的卫大小姐后,被短暂地抛到脑后。绣楼临水,凉风习习,美人倚楼,素手纤指,在琵琶上轻轻拨动,指尖流泻出美妙的乐曲。抚琴的少女,柳眉如黛,目含秋水,一举一动无不仪态万方,令人赏心悦目。
“顾姑娘?”看见堂哥带着一个少女进来,卫潆停下拨弄琴弦,笑盈盈地站了起来,朝顾朝歌迎过去:“我母亲告诉我,救我命的神医是个漂亮的年轻女孩子,又有灵气又活泼可爱。我本来还不信,如今一见你本人,我就什么都相信啦!”
她的确是个很讨人喜欢的女孩子,她笑起来很温柔,也很懂得如何不露痕迹地夸赞别人,顾朝歌被她夸得不好意思,却还要故意板着脸说:“你再夸我也没用,我还是要给你看诊,如果需要的话,那些苦苦的药汤我还是会给你开的!”
卫潆微微一愣,随即捂着肚子哈哈大笑起来,甚至不顾形象地趴在顾朝歌的肩上大笑:“怎么办,你太可爱了,我真想抱抱你!”
啊?顾朝歌呆愣一秒,反应过来她是在开玩笑,抿了抿唇,也不好意思地笑起来。
卫潆是一个很识大体却又没有太多心机的女孩子,父母将她教养得很好,也十分宠爱她,她不需要费尽心思去争夺什么。故而在开头的场面话过后,当卫潆意识到面前这个小女大夫和她极为投契时,便抛去束缚,如同交好友一般迅速热络起来。
只是可怜了卫尚,他站在那儿,既插不进两人间的谈话,又不愿意离开,只能傻呆呆地继续站着。卫潆发现堂哥不愿离去,她病了这么久,并不知道堂哥原来对看诊的女大夫有了心思,于是奇怪地直白追问:“尚哥哥,你留在这里,是有事情吗?”
“哦,哦,没事,我就是看看那琵琶,琵琶不错。”卫尚胡乱找借口,指着刚刚被侍女挂起的琵琶,假装深沉地点评:“好像是名家手笔,第一次见你用,可是新买来的?”
他不提起着话题还好,一提,卫潆竟然两颊飞红,支支吾吾道:“不是啦,是、是有人送的……”
卫尚了解这个妹妹,若是普通亲友送的,绝不至于让她这副女儿家的娇态。想起那个一口拒绝让他加入治疫队伍的大块头,卫尚表情不善地眯了眯眼:“是那个姓燕的?”
“是又怎么,不是又怎样?”卫潆被猜中心思,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猫,气急起来:“我听母亲说了,你想加入治疫,可是二伯怕你危险,这才暗示燕大哥不要答应。你有本事便去说服二伯,别怪燕大哥无情,扬州这次瘟疫迅速被控制,都亏了燕大哥的红巾军……呃,当然还有朝歌的功劳!”
啧啧,都叫燕大哥了,这么亲密,还送琵琶定情,燕昭那大块头表面不动声色,实际上下手很快啊。顾朝歌托腮望着一脸红通通的卫大小姐,心里又是嫉妒又是羡慕。
唉,她也好想和伊哥哥这样啊。
两兄妹斗嘴,涉及隐私,顾朝歌一个外人不方便听。横竖方子已经开好,前区也忙,她起身理理衣裙,道:“阿潆姐,我得走啦。这些日子你遵方子好好调养,无事别出门,这几日太热,时疫很是凶猛呢。”
“你要走了?”卫尚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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