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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看在这包咸酥鸡的份上……算了,谁教她吃人嘴软。
没错,他的嘴是无庸置疑的超毒超贱,但却没什么恶意,总在极细微的地方,展现出他的体贴。
说句良心话,虽然他老是一副死德行,但却抹煞不了对她的关怀,这也是她能忍到现在,都还没将他剁成肉泥喂狗的原因。
当然啦,如果他能改善那张足以将圣人气到由坟墓里跳出来的贱嘴,那就更美妙了。
谈绍宇叹了口气,摇摇头:“真怀疑除了钱,你眼里还容得下什么。”
他很天经地义地拉起她的手,沿路弯进巷口。
她已经很习惯了,他老是将车停在离她家有一段路的距离,然后死皮赖脸的硬要陪她走这一段路。
刚开始是说什么车抛锚啦、钥匙不见啦、车子没油啦……反正所有想得到的借口都用上了,有一次最无耻,居然说:“少爷我不爽骑,怎样,你咬我啊!”
她是觉独他的行为很无聊啦,不过久而久之,也早习惯了。
静谧的小巷中,只有几盏路灯,将他们的身影拖得长长的。
顺利吞下口中的食物,她才回道:“自由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金钱故,两者皆可抛。”
“是吗?”谈绍宇顿住了步伐。
这回,他没热热烈烈地与她扛上,骂她死要钱、守财奴之类的,只是低敛着眉,幽幽沉沉地道:“为了钱,你真的可以连丈夫、爱情、家庭,全都抛舍?”
“那得看是什么样的丈夫喽!如果是你嘛——”她随便瞥他一眼,“看谁要,我直接打包秤斤论两去卖!”
“是吗?”他仍是轻轻淡淡地重复这一句,“原来你的爱情可以秤斤论两的卖。”
“说得真难听!你是从小养尊处优,衔着金汤匙长大的富家子,当然有不识人间疾苦的权利,可以很大声地说着不为五斗米折腰的蠢话,我不同,我是个很实际的人,没办法像你那么清高。”
是吗?真是他苛求了?
他沉默着,不再多言。
咦?怎么他的样子看起来像是对她感到很失望?
他不晓得几时松开了两人交握的手,韩紫筑望着那犹残留着他掌心余温的手,一时间竟浮起几许难言的怅惘……
“唉……”他在生气吗?从没看过他这样的表情。
“唉什么唉,还不快吃,你家快到了。还有,不准乱吐骨头。”他回身瞪了她一眼,又恢复那副欠揍嘴脸。
“咳……”韩紫筑差点给噎着。
是她眼花了吧?对,一定是她看错了,那是错觉!这家伙刻薄得要死,哪会有什么伤春悲秋的可笑情结?
“吃就吃,怕你啊!”她叉了块鸡脖子往他嘴里塞,存心想噎死他。
“唔!”坏心的女人。
吃掉那块差点成为“命案凶器”的鸡脖子,他顺手捻住她一方衣角擦擦手。“唉,抢钱女。”
韩紫筑咬牙看着衣服上那一小片污渍,皮笑肉不笑,“干吗?骚包男?”
“我房里那堆”小山一般高“的情书,有一半是出自你的手笔吧?”
他一定要用力强调“小山一般高”吗?自恋的公孔雀。
“我怎么知道你的情书有什么山的高度。”她轻哼着顾左右而言他。
“那就姑且当是喜马拉雅山吧!如何呢?”
“什么如何?你想强调你有多风骚吗?”
“重点是,你到底靠我这个风骚男赚了多少钱?”他死咬住主题不放。
啥?怎么她玩的把戏,他全摸得一清二楚?
对于她的大惊小怪,谈绍宇丢来嘲弄的一眼:“风骚归风骚,不代表本人的脑袋只是摆着当装饰的。”
不可否认,那一封封的情书,蕴涵极优美的文采,他差一点就被打动了。
可是当他慢慢发现,不同的人,却有极相似的文学素养,那婉约的情感表达,有异曲同工之妙。他开始察觉不对劲,因而起了这是出自同一人之手的揣测。
而后来,他也确实在那一封封的情书中,挑出几封做比对,有的字迹相同,有的经过誊写,但文笔是骗不了人的。
直到有一回,偶然间看到她替佳吟做的笔记,发现到似曾相识的娟秀字迹,他消随便推演一番,答案就出来了。
韩紫筑不搭腔,心虚地埋头猛吃。
谈绍宇由她手中夺过竹签,一口咬掉上头的热狗。“你到底说不说!”
“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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