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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衣服颜色与她相近的大婶,一本正经地说着什么。
“你是谷慈吗?”
“……”
——到底是脸盲到了怎样的地步!
大婶摇摇头,表示他认错人了,而沈清和也不气馁,继续在人群中寻觅下一个,却被谷慈拉了过来。
“你真的一点点都分辨不出我长什么样子吗?!”
沈清和辨出了她的声音,十分欢快地将发带又绑在她的头上,还刻意绑得紧一点,以防再次掉落,罢了仔细打量一番,满意地点点头。
像是在总结经验,他一本正经地托着下巴道:“我刚才就应该注意到那个人的脸上有皱纹,而且你比她苗条很多。”
谷慈别过脸去,懒得看他。
沈清和像是没有注意到她的神色,续道:“其实你的头巾并不是那么独特的款式,街上的人很多,或许有人会跟你戴一样的;你真的不考虑在头顶上插一朵花吗?我可以为你挑一株最独特的向日葵,保证没有人和你一样。”
“……”
谷慈抑制住嗓子里的那口老血,搓揉着脑袋,罢了将凌乱的头发理了理,气定神闲地露出一个甜甜的微笑,递过去一钱银子:“刚才的饭钱,不用找了。”
沈清和注视着她的两个酒窝,一本正经地摇头:“这是昨天的粥钱。”
原来是那碗粥。
见他没有伸手接的意思,谷慈遂将钱收回,叹了口气道:“吃完饭了,可以去案发地点了吧?赵捕头应该已经在等着我们了。”
沈清和这一回很听话:“好,有马车么?”
“有的。”
“你驾马吧。”
谷慈的确是这样安排的,但沈清和不是个喜欢叮嘱的人,他若是叮嘱了肯定有什么别的意思,“为什么呢?”
他坦坦荡荡道:“因为我不识路。”
“……”
二人到达赌坊后巷时,赵翔与一个捕快已经守在那里了。这片竹林很茂盛,位置有些偏,虽然处在繁华的街市后面,却很少有人来往。
赵翔带着他们循着曲曲折折的小路往里走,指着竹林的最里端:“就是在那里发现尸体的,有点……惨。”
他的脸色不太好,令谷慈心里隐隐拎了一下。连经常办案的捕头都对此感到不适,大约是真的很不堪入目。
她不作声地往沈清和后面躲了躲,竹林深处的景象果然是惨不忍睹,地上的一滩血迹已经转为暗褐色。她咽了下嗓子,不忍心再看,沈清和则是在周围看了一圈,最后走到一棵树旁边停了下来。
谷慈顺着他的目光往地上看,这里离血迹的位置不远,坑坑洼洼的泥地上依稀能看出几个脚印来。
这里偏归偏,但有脚印不奇怪,她忍不住问:“你在……看什么?”
“这是同一个人的脚印。”
谷慈眨了眨眼,这时一旁的赵翔道:“我们已经证实过了,这是邢员外的脚印。”
沈清和听罢,眸子忽然一亮,仔细在血迹周围找着什么,然后开始拨开树丛往林子里边走。
谷慈不知道他具体在找什么,顺着他走的方向看去,有一道极不起眼的血迹一直延伸向竹林里端,然后突然消失。
沈清和在血迹消失的地方停下脚步,清俊的眉眼肃穆认真。谷慈静静地看着他。
沈清和是个神奇的人。他不说话的时候,的确就是如厉知府口中形容的那个温文尔雅的英俊公子,可一旦开口,就会让人萌生出想要封了他那张嘴的念头。
谷慈不想打扰他思考,遂往旁边走,谁知脚下却踩到了什么硬物,低头一看,竟不是石头。
“你快过来!”她连忙后退了一步,指着地上道,“这里……这里有把血刀!”
沈清和闻声向她走了过去,果然看见地上有一把精致的刀,大约一尺长,刀身宽厚,鞘和柄上都是血。后面的赵翔跟了过来,一脸惊喜道:“找到凶器了?”
“你把刀鞘拿下来就会知道这不是凶器了,不过——”沈清和顿了顿,“这把刀本来是在死者身上的,然后被扔到了这里。”
谷慈一脸不解,“为什么不是凶手的?”
沈清和转头望了她一会儿,显得有些惋惜:“我刚刚想把你提拔回笨人,但看来你只能在蠢人里继续呆下去了。”
“……”
谷慈深呼吸了好几下。
沈清和似乎对她的反应很满意,看了看那满脸疑惑的赵翔,解释道:“刀鞘没有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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