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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产婆没几下催产,那小公子就迫不及待的落了地。
这不,老太爷还没抱到曾孙子,就先连忙叫来二少爷看孩子。
“把孩子给我,你们都退下吧。”二少爷一来,便屏退了左右,独自抱着还未睁眼的娃,久久的凝视。
这一举动在外人看来是对这个孩子的疼爱,只是,事实上,范木林对这个完全不在意料之内的孩子毫无感情可言。
“小家伙,你还真是争气,这七月半最盛的阴气都被你吸了个足,我这可要怎么感谢呢?来,给爹看看那小手上的印记……啧啧……青鸟啊,你可真是我的小克星啊……怎么办,现在我还杀不了你……怎么办呢?”范木林抱着孩子,温柔的眼神,眯着那双迷人的丹凤眼,而那冰冷的语气使得刚刚生产结束的林音狠狠的打了个寒颤。
也就在范木林抱着孩子喃喃自语后第二日,婴儿手上那栩栩如生的青鸟变成了黯青的胎记。之后,便是那长达十四年,母子相互依偎的艰苦生活。只是,十四年间,林音从未提起那夜听得的事情。不知是不愿提起,还是无法提起。
3。2
范木林看着四周的树木,几棵大杉矗立在左右,而他的对面就是他原本的目的地。虽然与他今日要来的地方无异,却是目的有了大大的改变。
前面他稍稍的示意羽血,让他引开那青鸟,而后他趁机窜到了这里。
我的儿,你可叫为父好找啊。范木林勾起嘴角,冷眼看向倒在房门前,毫无知觉的范沐杉。
迷迷糊糊中的范沐杉觉得自己在湖中飘荡,来来回回,起起伏伏。
那种感觉好似有些温暖,却又是刺骨的寒流,矛盾的感觉。
随即,他模糊不清的前方出现了一座高大冰冷的房屋,屋子外的院子中,一个臃肿的女子微笑着与一个小孩谈天。
他渐渐想起,那是娘怀上弟弟五个月的时候,他刚满了十五。
看着娘那高高鼓起的肚子,小范沐杉有些痴。
“娘,弟弟乖不乖?”他歪着脑袋,靠在娘的肚子上,听着那脉搏跳动的声音,似是一种美妙的享受。
“小三觉得弟弟乖不乖呢?”林音温柔的摸着孩子的脑袋,笑容里有种幸福的味道。只是,她明白,这样恬静且舒适的生活将会很快的消失。
是的,很快,而且快到林音刚说完这这句话,那可恶的暴风雨就降临了。
“啪!”一个响亮的巴掌响起,震荡着空气。
“啊!娘!你凭什么打我娘!”小范沐杉气冲冲的用小手指着面前那个趾高气扬的女人。她凭什么?凭什么打我的娘?
“问我为什么?哈!你不问问你那不要脸的娘做了什么,得了你那个同样不干净的弟弟,野杂种!”那个女人脸上涂了厚厚的胭脂,穿着肉骨的轻纱,说话间随着脸部表情的变化那胭脂不断的掉落,而那轻纱,跟随者主人摆动的肢体一会上一会下,若隐若现的是那肌肤上因为激情留下的红色印痕。
小范沐杉明白那红色的意味,因为他也在娘的身上目睹过那样的印子,他知道这个女人是来炫耀的。他是多么的想冲上去狠狠的踢那个嘴巴发臭女人,让她再也不能炫耀,再也不能像刚才那样侮辱自己最爱的母亲。
但是,娘紧紧的拽着他,“小三乖,娘没事……没事,没事。”
场景再次转换,一屋子的人。
那边高位上脸色发紫的老人是范府的老太爷,一个长寿的老头;那高位之下的木椅上端坐着一个姿态雍容的妇女,那是范府当家的老夫人,此刻她手握佛珠,口中念念有词;在往边上看板着面孔的严肃男人,一脸不耐的黄脸婆,故作姿态的风骚女子……
再是站着的,倔强的男孩与挺着个大肚子小腿打颤的女子和一个趾高气扬的男子。
范木林,心中有一个声音对范沐杉说道。
他继续看去,这是他和娘即将被赶出范府的场景。
那个男子眼中的故冷,傲气和不削,仿佛他的世界只有他一人能够主宰。但是,在他看向自己时眼里有种深深的探究的意味,没了偶尔逗弄自己时的浅笑,那探究的感觉就像要扒了他的皮似得,让范沐杉不住的颤抖。
“她肚子里的孩子不是我的,那个屋子我十五年都未再踏足过,又何来的怀孕之说?既然大夫说了孕事是真,那么只有一种可能……”后面的话语没有吐露,却比直白的道出更有效果。
说白了,这女人怀孕不关我的事,她那是明明白白的红杏出墙,还想把这绿帽子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