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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鬼没,她白马到处,只见剑光几闪,立即便有两骑翻滚下地,只放马三四个冲击便已被她刺伤数骑,余骑见袭来,只怔得惊惶万状,连连逃避不迭。一会儿功夫,左翼十余骑已被她杀散。她又骤马来到罗小虎身边,尚在拼命和罗小虎纠缠的七八骑,本以被杀得气喘吁吁,见她冲来,更吓得魂不附体,赶忙拨马逃去。罗燕截住的几骑,亦被她杀得只剩下两骑了。那两骑见众骑已溃,亦忙勒转马头各自逃命去了。春雪瓶收剑人鞘,正和罗小虎并马向德秀峰处走去,逃去不远的一骑忽回过头来看她,被她瞥见,她不觉一怔,即忙纵马越去。不一会儿,便将那骑逼押到德秀峰面前,说道:“德老前辈,你看看这人是谁?”
德秀峰仔细看了一看,这才将他认出,原是那天送马来馆的那名军校。德秀峰只微微惊叹一声,沉吟片刻,装不识,随即叫春雪瓶将他放去。
春雪瓶等那人走远,才困惑不解地问道:“捉住他正好证明这帮前来拦劫的游骑原来都是军营官兵假冒,老前辈为何反将他放去?”
德秀峰:“我若当面将他认出,则势成骑虎,对我不利。我若盘出他幕后指使的人来,则实同促使那人铤而走险,于我于朝廷都更为不利。因此,我只能听若罔闻,视若无睹了!”
罗小虎歉疚地:“事都由我而起,却与德大人生出这多枝节!”
德秀峰慨然道:“你已形同刀柄,在我手中,则于他们不利;若入他们手里,则如以柄授他!你我已联成休戚,就不用多说了。”
他们又继续前行,直至来到克拉玛依以东的玛纳斯河畔,罗小虎才策马抄到德秀峰面前,拱手说道:“德大人的为人行事,我已铭记在心!恕我不再相随了!请大人前途珍重,咱们后会有期!”
德秀峰也不禁感到有些依依,说道:“好,彼此珍重,兴许我还会到西疆来找你们的!”
罗小虎又满怀深情地看了罗燕一眼,然后才向德秀峰一拱手,纵马飞驰而去。
罗燕赶忙埋下头去佯摧马带,实是偷偷擦掉她已夺眶而出的眼泪。
德秀峰目送着罗小虎,见他驰近一片树林时,忽从树林里闪出二十余骑人马来迎接着他,随即又簇拥着他驰过山岗去了。德秀峰回过头来望着春雪瓶,只是心领神会地笑了笑,却什么话也没说。
四人又行了一天,眼见离车排子已经不远,春雪瓶忽然停下马来,对三人说道:“请德老前辈、德叔和姑姑慢行,我还要到古尔图去,就不再送你们去乌苏了。”
德秀峰十分怅怅不舍地凝视着春雪瓶,说道,姑娘有姑娘自己的事,我也不便强邀你和我们同行。姑娘如有机会去京城,万望不弃,到阜城门舍下来看看我德某,就大慰平生了!”
春雪瓶:“德老前辈对拉钦大伯说兴许还会再来西疆,我也许会到京城去的。我如去了,定去看望你们。”她又拨马走到罗燕身旁,亲亲地叫了声:“姑姑!”随后又语重心长的对她说道:“你自放心回京去吧!这儿一切都会好的。一路小心、珍重!我会时时惦着你的!”她说这话时,眼里也不禁噙满了泪水。
罗燕哽咽着只说了一句:“我将姑娘当作自己的亲人记在心里!”
春雪瓶虽觉难舍,但想到倚门盼她归去的母亲,便一挥鞭,纵马直奔艾比湖而去。
春雪瓶日夜兼程,第二天便到了艾比湖畔。她立马山岗举目望去,这是一片她多么熟悉而又多么思念的土地啊!那湛蓝蓝的湖水,那翠绿绿的森林,那一片狭长的草地,还有草地斜旁坡上那问看去显得孤傲而庄严的小屋,……这便是自己的故乡,自己的家啊!春雪瓶凝望着山岗下这一片美丽而宁静的景色,儿时的情景又历历叠现在她眼前,层层欢波,丝丝愁绪,在她心头荡起,在她心头飘拂。她离开这儿八年了,这八年真使她感到有如一场梦境。而今她又回来了,这儿一切依然如旧,依旧是那般慈祥,依旧是那般亲切。她还没有去到湖畔,便已感到那凉凉的湖水,她还未进树林,亦已嗅到那淡淡的松香。春雪瓶牵马走下山岗,穿过树林,踏上草地,她一路跳跳蹦蹦,时而抚弄身旁大树,时而拾起地上一撮松针,心里也在不停地呼喊着:“我回来了,母亲!”她心里此刻呼唤着“母亲”究竟指的是谁?是这片土地还是她真正的母亲,春雪瓶自己也没弄清楚。
春雪瓶来到木栅门前,正想寻人问问她母亲的近况,见一位姑娘正从坡上走来。那姑娘身穿一套蓝底白花的印花衣裤,圆圆的脸上再配上一双圆圆的眼睛,更显得伶俐活泼,她迈着轻快的脚步来到春雪瓶面前,张着一双惊奇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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