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丝粥。”裴悦悦端着一碗鸡丝粥,放到裴中天身前。
裴宿扯下半边馒头,“有什么好炫的,又不是你熬的。”
“好了好了,快坐下吃早餐。”裴中天说,看了眼裴锦,见她在安静喝粥,才放心许多。
张丽坐定后,又开始了她不凡的嘴功,皱着眉端得一副慈母面孔,关切道,“小锦,病好些了么?”
“好多了,”裴锦喝了口牛奶,不碰那鸡丝粥,“弟弟昨天半夜给我喂了药,现在好多了。”
张丽等了好一会都没等到裴锦意料中的反应,暗自讶异,这不对啊,她不是该和她吵起来,然后裴中天骂她几句,她又气跑了么。
“咳,”裴宿喝粥呛了一口,“昨晚我去的时候,姐姐头好烫,吴妈也不知道哪去了。”
裴中天看了一眼裴锦,她只是默默吃东西不说话,性子较往日收敛了好多,又看向张丽,张丽笑着对裴宿说,“宿宿,多吃一点。”
裴宿白了她一眼,轻哼了声,自顾自吃着。
孩子这些习惯了的小动作是不会说谎的,讨厌一个人就是真讨厌一个人,何况一边是亲子女,一方是后母和别人的女儿,亲疏立辨。裴锦生病都没人管,昨晚他是半夜才回来的,今早才知道女儿生病了,张丽敷却衍说是小感冒。裴宿以前也是很喜欢丽姨的。裴中天算是明白了,这几年她根本就是在亏待他们姐弟两个。
早餐后,裴中天沉声说,“丽丽你跟我来。”
两人到了书房,裴中天是个有事说事儿的人,即开口道,“我当初娶你过来是为了照顾我那两个孩子,你当年也承诺对她视如己出,像悦悦一样,如今我算是明白了这几年真是错了。”
一番丝毫不见往日情分的话,张丽满脸凄然,说,“这几年我待你如何你心里清楚,当年她还没死的时候我做了你几年情妇我都无怨无悔,你说我待他们姐弟两不好,可你什么时候把悦悦当你亲生的了?”
“都这样了你还说这些没用的话,你吃我的用我的穿我的我又何时亏待过你们!”裴中天一甩袖子,扔下一句,“你自己好好想想。”
门砰地一声被大力关上,张丽抹掉眼泪,播下电话,“喂,你在哪儿,我要立刻见到你!”
***
裴锦一个人去了银饰店,这几年,A市的交通变化不大,裴锦很容易就找到了上辈子经常去的那家银饰店。
老板和老板娘是一对年过七十的老人,依旧恩爱如初。
爷爷的技能夺人,做出来一模一样的东西真假难辨。
“小姑娘,想看什么?”老爷爷慈眉善目,问到。
“爷爷,你看,”裴锦摊开掌心,“我想做个和这个一模一样的耳钉。”
爷爷拿起来仔细端详,“这锻的可真精致。我敢说,全国除了我没人能做得出一模一样的来。”
“死老头子,又在吹牛了。”老奶奶不留情面揭穿道。
爷爷虎着脸,“你当年还不是被我吹牛吹过来的。”
“没正行!”奶奶啐了他一口,继续擦柜台,不理他。
爷爷称了重,画好图纸后,把耳钉还给她,说,“下个星期六来拿。”
裴锦答应好,然后付定金,并说,“爷爷,帮我戴上这个耳钉,然后锁死,永远都弄不下来那种。”
“小姑娘,这可要想好了。”奶奶劝道。
裴锦温和笑了笑,坚定地说,“想好了,一辈子都不拿下来。”
一个小时后,裴锦捂着多了一个耳钉的耳朵,有点难受。
果然啊,做什么都是要付出代价的。
☆、第3章 血燕
十月,小区里种了很多丹桂,香味儿丝丝蔓蔓地萦绕鼻尖,沁人心脾。
小区内多是一些爷爷奶奶,玩耍的小孩儿,再者就是步履匆匆赶去上班的佼佼者。
“快走啊,天天看有什么好看的?”裴宿拉扯着裴锦的胳膊,这些怪味的小花,裴锦至于用那么饥渴的眼神来看么。
裴锦笑了笑,再深吸一口丹桂香味,鄙夷到,“女人爱花不知道么?”
隔世再见这些烂死在记忆里的场景,竟控制不住有一瞬的怔松。再过几个月,或许裴家一家人都要“被”搬出这个高档小区。
裴锦伸手摸了摸小星星似的桂花,耳钉里的锦燕突然一动一动的,想要飞出来。
她用指尖安抚了它一会儿,它长得这么特殊艳丽,很容易被好奇的居民——活捉,最好还是低调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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