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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得黑马的表现和进步,都在他的预期之中。
“褚毅!”
开朗的呼唤声由入口传了过来。
长长的头发扎成两束麻花辫垂在胸前,美丽的女子对著他高高扬起手。在依然带著寒意的春天,惧冷的她包裹在宽大的雪衣里,半跑向他,身后还跟著一只黑色小山猪和一只雄赳赳、气昂昂的大公鸡。
“那是谁啊?”女房客甲望著女子,眼眸中升起赞叹的目光。
常来住宿的女房客乙立刻提供最新资讯。“那是老板娘,很漂亮对不对?长得就像瓷娃娃一样,听说她是日本人哦!”
众多的女房客皆因这郎才女貌的完美组合,发出了激赏的赞叹。
褚毅看著奔向他的女子,紧抿的嘴角总算逸出了一个温柔的浅笑。
世上所有的事物,他都可以无欲无求,甚至没有任何情感,唯独她,只要一个笑容,就可以融化他所有的冷漠。
“褚毅、褚毅!我跟你说哦——”
他稳稳地接住奔入他怀里的大雪球,一旁的小山猪立刻讨好地在他的脚边磨蹭著,表现出对主人满满的热情,大公鸡则远远地在一旁踱步。由于男主人太过高大,因此大公鸡始终与他保持著一定的距离。
“什么事?”褚毅扬著笑,拂去她颊上的发丝,眼中的深情款款像一坛陈年的美酒般,足以醉人。
黑马热情地蹭著女主人的肩膀,美丽的女子喘著气,轻柔一笑,细抚黑马柔亮的鬃毛。“嗨,可可,我看到喽!你表演了一个非常棒的跨栏哦,真是太精彩了!”
褚毅轻柔地将她揽进怀里,以高大的身子替她挡去刺骨的山风。他的妻子怕冷,就算已经在清境生活了三年,她还是不习惯这种高山气候。
“别叫它可可,它是黑马,你替它换了名,它会困扰的。”
女子娇俏地笑著。“万物生灵都该有一个名字。黑色的马就叫黑马、山猪就叫山猪、公鸡就叫公鸡,甚至连狗也叫白狗。褚毅,没人这么叫自己的宠物的。还有,你不冷吗?”
山风刺骨,男人却不惧寒意,只穿著一件薄薄的短衫。
“今天出太阳,不会冷。”
这就是他们男和女的差异:一个高大,一个娇小;一个惧寒所以包裹成厚厚的小雪人,一个轻轻松松,只穿著一件薄衫。
他轻抚女子冻红的双颊。“倒是整天躲在暖气房的你,怎么跑出来吹风了?”
女子急促地说话,喜悦的情绪毫不隐藏地展现在脸上。“来了批日本客人,其中有一个大叔指著我哇哇叫。褚毅,他会不会是我在日本认识的人?他会不会知道我从前的事?”
温暖的笑意立即从褚毅脸上快速褪去,他肌肉紧绷,眼神阴闇,充满戒备。
美丽的女子没看出男人的变化,她兴奋地问道:“褚毅,你跟我进去问问他好不好?”
他沈默不语。
褚毅森闇的目光诡异难测,他握住她的手,紧紧地包握在掌心中,片刻后,低沈地开口道:“静,你是我的妻子,我们在日本结婚,在回台湾的路上,一场车祸导致你失去记忆。你的过去我知道,所以根本不用去问一个陌生人。”
褚静轻轻摇摇头。“我想知道我的父母是谁?我的成长过程、我所有的一切。你说我们是在东京认识的,但我的故乡在北海道不是吗?我是去东京做什么的?”
她收回手,扬起下颚,温和的脸庞闪著不愿妥协的表情。“褚毅,你并没见过我的父母、我的兄弟姐妹,你只知道在东京时的我,但是我真的想知道更多更多。你不许我回日本寻找我失去的过去、你不许我请人到日本探听任何蛛丝马迹,所有有关我在日本的事,你全部不许我去回忆,这对我不公平。褚毅,我真的想知道我的过去……”
四年前,她因车祸昏迷多天,当她清醒的那一刻,看到的就是焦急等候的他。清醒后,她发现自己遗失了过去的回忆,在心急无助、恐惧不安之时,他适时提出的解释安定了她的心。由褚毅拿给她看的护照和结婚登记书中,她知道自己的出生地是日本北海道,知道她的本名是“荻野静子”,知道他是她的丈夫,知道她因从夫姓而改名为“褚静”。
除此之外,其他的事她统统不清楚,褚毅更是从不费心去解释,寻根的念头也因沈浸在他给的关爱、款款深情,以及来到清境,忙碌于建筑自己的民宿梦想中而渐渐变得不是那么在乎。
直到生活步上正常轨道后,她开始回头想找寻自己遗失的过去,可没想到,她所遇到的第一个难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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