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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小姐的声音,她怎么回来了?
我从噩梦中惊醒,才知道这是一个梦。我问过老爷,他告诉我说还没有找到小姐。但我的感觉告诉我,小姐已经回来了……
赵德山看到最后眼睛都直了,再往后翻,日记不是连续的,没说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难道说那个女鬼就是凶宅里闹的鬼?赵德山合上日记,重重地舒了口气。
是刘管家间接杀了他家小姐,小姐自然是来向他索命的。而且小姐死的那天穿的是红色的旗袍,虽然不是在晚上十二点死的,但穿红衣服死的人可是会化成厉鬼的。这么想来,那个刘管家必然是凶多吉少了。不过日记的后面还有许多页,看来那之后他还活着。赵德山猛然想起昨天来这时见到的那个自称是“刘管家”的人,不禁出了一身冷汗。
赵德山抬起头,中午的太阳明晃晃的,很刺眼,他这才想起该吃饭了。由于他带来的粮食在昨天晚上一夜之间就都被糟蹋了,现在干吃这些白菜也不是办法。赵德山摸了摸口袋,摸出父亲昨天给他的粮票和随身带的一些碎钱,决定先去把必备的东西买回来再说。
赵德山轻轻地把大门开了一个缝儿,四下观察了一下,确定没有人后才出来。
中午的街上不再那么热闹。人们闹了半天了,也都饿了累了,回去吃饭的吃饭,休息的休息,只有几个挂着牌子的人,还站在马路上。没人关心他们的生死。他们自己也不关心,或者可以说:还不如死了。
赵德山买了面、油、醋,又去杂货铺买了几尺布,回去做窗帘和床单用,他不买现成的,那样太贵,回去自己简单铺一下就好了。想起上午看的日记,赵德山没敢买红色的布,只买了低价的黑灰色的。
这些东西已经很重了,赵德山只好先把它们搬回去。反正没别的事,余下没买的东西下午再买。赵德山在院子里找了许久,才在正院的角落里发现了一间厨房。他开始拾柴,点火,做馒头。这些事做下来,已是下午了。赵德山吃过两个馒头,用一个刚买的盆盖上了其余的馒头,这才回到后院自己的屋子里。屋子还像昨天那样脏乱,赵德山收拾好了床,把买好的布剪裁后铺了上去。这才发现,黑灰色的布做床单压低了整间屋子的色调,甚至使人感到阴沉,像灵堂一样。赵德山无奈地对自己笑了一下,躺在了床上,尽量不去看这块黑灰色的布。
这一阵折腾是够他累的了,但他还不想睡。前院里有他极度想知道的秘密,但他不敢在那里多待,他相信那里就是所谓凶宅的核心。刘管家后来又看到了什么?别的屋子里还有什么秘密吗?偌大的南兵马司里到底藏了多少秘密?赵德山越想越没了睡意,他跳起来,准备出去再买一些日用品回来。
要买的东西是不少,似乎随便看一样东西都是需要的,赵德山这才知道过日子是多么不容易的一件事。有时出了店铺才发现有重样的,或者要买的却没买。赵德山知道是自己没那份心思去买东西,新居里的秘密时刻挂在他的心上。恐怖的背后更有一种窥视欲使他想回去再看看那本日记。你知道了一点,就想知道接下来的更多更多,越多越好,就跟吸了毒一般上瘾。
回到屋子里,感到疲劳的赵德山匆匆吃了中午剩下的两个馒头,趁着天还有微微的光亮,开始打扫起了自己的屋子。时间就在擦柜子中流走了,时间就在摆放用品时老去了,时间就在扫地中消逝了。光是最好的见证,当夜色闯进,赵德山坐在床边看着新家,除了门窗还是破旧不堪外,一切还说得过去。桌子上有一面镜子,新买来的,圆的,正对着门。听说可以驱邪。
赵德山想起前院那间屋子里的上好圆木凳,想拿来给自己用。于是下了床,出了门,转过黑洞洞的走廊,跨过通道口的门槛,路过一间间的房屋,来到那间屋子外。屋子里有惨白的亮光,赵德山在原地犹豫了一下。昨天晚上他就是在那里见到什么被吓坏了的,那恐怖的场景连他的记忆都不敢容纳,那么今天晚上他还会不会再看到那场面了?赵德山的心提了起来,他抬了抬腿,想回去,又不甘心,现在,他不只是想要那张凳子了,他还想再看看里面到底有没有什么恐怖的事情发生。这次他提醒自己,无论是什么,他都不要害怕,至少不能晕,先看清了再说。
屋子的门没关,是赵德山中午离开时的样子。他走到门口,又闭目调整了一下呼吸。这才迈出了那勇敢的一步……
屋子里还放着原来的那些东西,赵德山有点失望,又有点从死亡线逃脱的侥幸感。赵德山也没敢再四处看看,端起凳子就要往外走。刚要转身时,听到身后有吱吱的响声,声音越来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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