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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屋子里,张虎看到王二一个人坐在床上发呆。屋子里还是一团糟,这么长时间了王二都没有收拾过。一碗粥还在桌子上没动过,早已没有了热气,表面形成一层厚厚的膜。
“怎么了?又出什么事了吗?”张虎为自己的决定高兴,看到王二的样子,他想自己昨天晚上可能也是这副德性,但现在好了,一会儿领了工钱他就走了。
王二呆呆地摇着头,也不看张虎,歪着头,眼睛直直地看着外面的天空,鼻息微弱得像是一个快死的人。
“没事就好,发什么呆啊?!来,兄弟我请你吃肉。”张虎把肉和酒拿出来,摆放在桌子上。肉香与酒香混合在一起,勾引着他们的味觉。王二也因此把头转了过来,看了一眼桌子上的东西,似乎并没有什么感觉,冷漠地说:“你看看早上的那把椅子。”
张虎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来到桌子旁,把那把椅子立了起来,端详了一下,没发现什么异样。
“怎么了?”
“你仔细看看。”
张虎举起椅子,夸张地把椅子抬到眼前,几乎把每个细节都看了一遍。
“这个腿是被接过的?”张虎说,但他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当王二告诉他这把椅子曾被王二打断过时,张虎简直傻掉了。
“这把椅子就是昨天晚上在老爷门口的那把椅子。那腿是我去后院时给弄断的。而且,你看看,在椅子的四周还有泥土和杂草,那都是后院的。今早你去拿饭的时候我才发现的。于是我跑到了我丢椅子的地方,结果……椅子和红丝绸都不见了。红丝绸不见了可以说是被风吹走了,可这椅子呢?”
听着王二的话,一幕幕恐怖的场景开始在张虎的面前自动上演。昨天晚上大家都在忙,都是两个院子地来回跑。那把椅子被丢在老爷的后院里,如果要把椅子拿过来,就要穿过两个院子,竟没人发现!会是谁干的,这还用问吗?张虎坐在椅子上,刚被修好的椅子发出不稳当的摇晃声。
“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张虎木然地说,“即使你知道了,也别告诉我,或许你和我想的都是一样的,也没必要吓唬对方了。反正我要走了,这是我请你吃的。”张虎指了一下桌子上的食物。
“你要走?”王二从床上翻身下来,诧异非常地大喊,“这是我这两天来知道的最恐怖的事了!你要走?天哪,那我怎么办?”
“要不你跟我一起走。我找了个看门的工作,工钱虽然不比这,但不用像我们现在这样,时时都没有喘息的机会。”
“走?看门?”王二哼了一下,“钱不是问题,再穷的日子咱兄弟也都过过,但这个局势你又不是不知道,还是在当官的这里干比较有保障。外面就安全了吗?未必吧。再说了,在这里当下人,出去也可以耀武扬威一番,可一个看门的……我不能说你志向低,我的也不高,可人总得给自己脸上贴金吧?放在以前,如果你找个看门的活干,那咱一定是欢喜地跟着你去。现在情况变了,人没有往低处走的。你再想想,是不是这么个理儿?”
张虎不做声了,夹了块肉放进嘴里。此时他似乎是失去了味觉,竟吃不出这肉的香嫩,只觉得有一堆东西在他的嘴里被嚼碎、嚼烂。此时,他头脑里两种思想正在争斗,留?还是走?
“我还是要走。”张虎想通了,还是命要紧,什么面子啊钱的,那都是身外物,没了命,有什么也是白搭。他下定了决心,倒了两大碗酒,把王二招呼过来。王二知道再劝也没什么用了,只好过来陪张虎吃喝起来。这个世道,谁也说不准哪条路可以走,哪条路是死胡同。
两人说了许多劝勉的话,说了许多慷慨之词,就连国家的未来将如何如何发展也都展望了一番。少顷,酒也喝光了,两人却还没尽兴,只好抓着油腻的肉往嘴里塞。
“兄弟,你为什么非要走?我刚才说的话你再想想,要是打起仗来,你还能看门吗?人家不先杀你这个看门的?那也是提着脑袋的活儿。今天的事是玄点,可能再过两天府里就要请来法师了,你就不能再等一天?”王二认真地说。
“我原本也没想离开的,但今天早上我就在咱胡同口的那间屋子里看到一个老人,他说咱院子里闹鬼了,说有人死了,死的那个人就是上吊死的。你说,这不是闹鬼了吗?除了我们,谁还知道这件事?”
王二的脸色也愈加难看了,全身发虚。
“你也怕了吧?要不你也跟我走吧。这法师到底灵不灵先不说,这宅子太大,法师也不一定就能抓到那个鬼,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