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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放到了一边。
我们时常为了所谓的“宝贵”的事物、事业,拼命得忘记了一切,一旦我们静下来的时候,一旦我们失去一切的时候,我们才会懂得什么才是最珍贵的。比如亲情。
想着想着,赵德山流泪了,他的肚子也哀伤地咕咕叫了起来。他这才想起自己只吃了一个多一点的馒头,其余的馒头被老鼠糟蹋得不能吃了。还好父亲给他做好了一饭盒的腌白菜,这是他最爱吃的。因为家里穷,腌白菜成了家里少有的有滋味的菜。所以,父亲经常做这个菜,也因此,父亲的手艺是越来越好了。赵德山急忙来到刚才放包的桌子旁,奇怪的是,那饭盒不见了。难道是被老鼠拖走了?赵德山蹲下身来看了看,地上只有馒头屑,零散地占据了少量的地方,但却没有饭盒的痕迹。即使饭盒是被拖走的,地上也应该有印迹才对。而且老鼠是不会举着饭盒下来的,如果饭盒落在了地上,在这么安静的地方,肯定会发出声响的,但是没有。赵德山迷茫了,一种不祥的预感袭来。赵德山想起刚才老鼠逃离时惊慌失措的样子,难道这里有什么他看不到的危险?
咚的一声,前面的院子里有响声。赵德山屏住呼吸,急忙蹲下身来靠在墙角。接着,他听到草哗哗地响,有规律而且有力,看来有人来了。莫非又来了个像他一样逃难的人?如果是的话,有个伴也是好的。赵德山侧耳倾听。从声音分辨,至少进来了两个人,赵德山隐隐能听到他们的说话声。过于安静的环境使再小的响声也能被听见。而谈话的内容,让赵德山有个伴的愿望落空了,并且再次让他紧张起来。
“那小子说来这里抓‘牛鬼蛇神’?放屁!我看他是来偷东西的,你没看到他那一包东西吗?看来收获还不小哩。”一个尖尖的声音说道,“都怪组长是个胆小鬼,如果我是队长的话非进来看看不可。”
“你这不是已经进来了吗,少那么多废话。”这个声音听起来是蛮横的。
他们走出草丛,便没什么声音了,前院里某间屋子的门被打开,看来他们是来偷东西的。赵德山不屑地笑了一下,这两个人都穷成什么样了,连鬼宅都敢来?但他还是大气不敢出一口,听口气,这两人如果抓住他的话,他可没什么好果子吃。前院的正屋与赵德山现在待的屋子只有一墙之隔,不久,那两个人就进了正屋。在那里,两个贼翻东西的声音,赵德山听得一清二楚。如果他们要继续找的话,很有可能会找到赵德山藏身的地方来。赵德山一边着急地环视着有没有供自己藏身的地方,一边注意着隔壁的声音。
“这破地方,呸!”一个人尖声说。他们翻动的声音很小,看来他们也对这些布满灰尘的东西没有多大的兴趣。
“咦?这是什么?看,就在那边!”刚才尖声说话的人把声音压得很低,看来是见到什么宝贝了。赵德山下意识地看了看自己的屋子,突然,一只蜘蛛从房梁上掉了下来,赵德山大叫了一声,又赶紧捂住嘴,后悔自己这么胆小,把自己给出卖了。也就在同时,隔壁的屋子里也发出了怪叫声,那怪叫声盖住了他的声音,听起来令人骇然。
“头发!该死的!头发!”那个蛮横的人大嚷着跑了,声音缥缈起来。赵德山本来就被吓着了,一听这话,头皮发麻,他感到自己的头发也没了。
看来那两个人已经离开了正屋,正屋里什么声音都没有,又恢复了平静。赵德山把心思收回来,心跳得像是打机关枪一样突突突个没完。赵德山贴紧了墙,虽然屋子里什么都没有,但他还是怕,怕在一个看不到的空间里突然出来一个没有头发的人。看来这座凶宅还真有点恐怖。
“快跑,快跑!”那个尖声的人哭喊着。
“跑什么?”
“鬼,鬼。”
“哪儿?”
“就在那里!”
“你怎么知道那是鬼不是人?”蛮横的人显然有点生气。
尖声的人说了起来,但声音太小,听不清。赵德山越想听清楚,越紧张得厉害,后来他干脆不听了。这时,那个蛮横的人简短地“啊”了一声,后半声似乎被他自己给掐掉了,两人匆匆地跑开了。
鬼?那个尖声的人到底看到了什么恐怖的东西?
赵德山不敢动了,坐在地上,再看一眼这间阴冷的屋子,觉得这里分外阴森。前院又恢复了平静,偶尔猎猎的秋风使赵德山浑身打战。那些赵德山没有听清的尖声的人最后说的丝丝细语,始终回旋在赵德山的耳畔,语细如钝刀,切割着他的神经。虽然听不清,可在脑海里每响一遍赵德山的心都惊悸一下。时间过去了很久,赵德山却迟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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