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氏早就被册封为恭妃了,还生下了皇长子,这“都人”一说被传出去,天家脸面何在?何况,皇上的生母慈圣皇太后也是都人出身……
被打断的朱翊钧也反应过来,自觉失言,端起身旁太监许福手中的茶杯猛喝了一气,以掩饰尴尬。没办法,大概是心理阴影的缘故,只要提起这种事情,他就很难控制自己的情绪。
放下茶杯后抿了下嘴,朱翊钧接着强硬的说道:“卿不用再劝朕了,你回去便以内阁的名义代朕拟旨,把这些人全都削职为民!另外,给各部衙门戒喻,今后所有臣工务必恪守本分,不得妄疑渎扰,不得妄议本部衙门之外时政!”
“陛下,不可啊!”申时行把戏做足,再次跪了下来,叩首道:“陛下,您这样做,会寒了臣子的心啊!太祖爷曾经说过,无论言官、各色臣等均有指正时弊之责。求陛下开恩,收回成命,恕臣万死不敢奉诏!”
“你……!”朱翊钧气的脸色通红,这还是申时行第一次如此直截了当的反驳自己的旨意,虽然他也知道自己刚才的戒喻有违祖例,但年轻的皇帝还是指着申时行嚷道:“申时行,难道你以为朕不会连你一块治罪?你不要逼朕!”
申时行看到朱翊钧要动真怒,赶紧见好就收,聪明的避过戒喻的话题:“陛下,请听臣一言!东宫久悬,臣子们上疏,请求册立东宫,这何罪之有?无论是秦汉还是唐宋,臣也不曾听说过因为大臣请求皇上早立太子而降罪的!若果陛下因此而降罪,这让天下人作何感想?让后人怎么看待?请皇上三思!”
朱翊钧皱了下眉头,克制住怒火。申时行说的没有,仅仅因为臣子上疏立太子而治罪,确实有些说不过去,也许还会给人留下昏君的印象。
不过,如果不拿几个人重处,以儆效尤,难免让那些言官们没得顾忌,大肆上疏。沉吟了一下,朱翊钧决定换个思路,说道:“如果有人妄揣朕意,散播流言,朕该不该治罪?”
“应当治罪!妄揣圣意者,依律降职罚奉!”申时行毫不犹豫的说道。
“好!”朱翊钧拍了下龙案,然后从一堆奏疏中找到十来份,扬了扬说道:“这些全是怀疑朕费长立幼的奏疏!东宫储君,自有祖宗法度,这些不是妄揣圣意是什么?卿认为这些人该怎么处置?”
申时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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