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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多年的谋算一夕之间分崩离析,他连反应都来不及。
忠郡王如无头苍蝇在京中到处乱转,却已陷入绝地,元亲王拿着文家密信,不由得感叹文青山老谋深算,一击即中,于谋划人心一事上,当真无人能及。
这一切都是文家给元亲王的献礼。
元亲王也是在事情查探过一半的时候,才收到了文家密信,所以后续才如此顺利,一开始案件调查困难,取证之艰是真的,所有人都看在看眼里。
后来,案件势如破竹的开展也是真的,真真假假之间,最是迷惑人眼。
那时候,恭亲王已经昏迷不醒了。
忠郡王太过愚蠢了。
他自认大梁皇子稀少,自己也是个香饽饽,将他人特意三捧两捧的话当了真。
凭他那胆小无担当的样子,有傲骨的文人官员们又怎么会把他这个皇子看在眼里,不过是虚与委蛇罢了。
当初瀛州一派的人到京中来走门路,文青山心生毒计,干脆坐阵后方,顺水推舟,促成了此事。
又在暗中偷偷观察,帮着做事不周全的忠郡王描补,使此事一直在可控范围内,等到此次瀛州百年难遇的水灾爆发,就到了收获的时候。
文家早有从龙之心,而后千挑万选,选中了元亲王。
在最关键的时候,元亲王还少一件大功。
忠郡王不过是个棋子罢了,还是一个懵懂无知的棋子。
在一开始时,忠郡王胆子小,害怕的睡不着觉,只告诉自己做一年就好,等到秋收之际,忠郡王看着堆满房间的银票金子,价值连城的古玩珍奇,赤红眼睛坐了一夜,又开始了第二年。
第二年、第三年、等到后来,天高皇帝远的瀛州,胃口越来越大的瀛州官员……这一切,已经不是忠郡王说停就能停的了。
所有曾到瀛州任职过的官员,除了少数几人,剩下的都不干净了。
忠郡王见事态的发展超出了掌控,赤脚脱帽嚎哭,跪在帝居紫宸宫的门口,皇帝一出现,忠郡王就往龙体上扑,爹呀爹的,叫得惨兮兮的。
鼻涕全糊在了宣成帝的龙袍上了……
皇帝当天就没上成早朝,因为人厥过去了。
醒了之后,禁卫军就围了忠郡王府。
将军府离忠郡王府不到两条街的距离,陈骁提前打探好消息,提前回到幼旋身边,他怕禁卫军声势浩大经过,惊了还在孕中的幼旋。
瀛州贪墨大案在京中闹得沸反盈天,现下又大批禁卫军浩浩荡荡的上了大街,家家户户都闭门不出。
现在世道不稳,他们这些小老百姓还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为妙。
经历过宣成一朝的老人们咂么咂么嘴儿,口中道:“这天是要大变啊。”
整个贪墨的大案以雷霆之势破了,忠郡王落了个被圈禁的下场,忠郡王府人烟散尽,很快荒凉了下来,皇帝还是留了自己儿子一命,他老了,不想在经历丧子之痛。
作为忠郡王母妃的蓉嫔娘娘,则是脱簪请罪,在皇帝昏迷之际,跪在紫宸宫外请罪,直到皇帝醒过来宽恕了她。
倒是可怜天下父母心。
昭仁公主在判决尚未下来的时候,前来找过幼旋,来一解心中困苦。
“幼旋,三哥他为同父同母的兄长,我知他懦弱,知他胆小怕事贪财,可他真的对我很好……”昭仁脸色惨白,说话前言不搭后语。
幼旋静静听着,知道她需要的是一个倾听者。
“三哥从小总是会拿各种小东西哄我开心,他那么胆小,可我小时候闯祸的时候,他总是揽在自己身上,为此受了父皇不少打,父皇一直看不惯他胆小的样子。”
昭仁突然抬起头,眼神发亮的看着幼旋,“本公主有直觉,有直觉,事情不对,不对,不对的……”
幼旋看着昭仁大受打击的样子,也不落忍。
前些日子抄家时,她记得陈骁与她说,在忠郡王处,发现了一个小册子,上面都是忠郡王费心思从各地淘弄来的,用来讨妹妹欢心用的,女孩子喜欢的,花花绿绿的东西。
上面甚至还记载着昭仁曾经送与她的长明灯。
幼旋与忠郡王只有过一次接触,对他唯一的印象,就是那次昭仁对夫君出言不逊,宣成帝暴怒,忠郡王跪软在地上,挡住昭仁的身影。
对于昭仁来说,他是天下最好的兄长,可对于颠沛流离的瀛州百姓,忠郡王就是最该下油锅地狱的恶人……
又有多少的少女,在这次水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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