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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说:“你要过来什么时候还需要找个名目了?”
可事实是,李嫣出事之后,他对她,一如她对他,都小心了很多。
中间隔了一层,外面的人看不过是一层纱,里面的人看着却不啻是竖了一道墙。
他这样说,无非是想等着她出言邀请他过来。
无声微笑,只能当是听不懂:“那我倒庆幸现在不是春天了。”
“为什么?”问完,沾沾自喜地代答,“是不是因为,冬天已经来了,春天还会远么?”
“不。”一本正经地否认,“秋冬平和,没有春雷也没有台风,所以像我这样的单身女子就少了许多被骚扰的机会。”
“唔,口是心非,可是欢迎我来骚扰?”
“错了,言行统一,我是真心实意想要改过自新了。”
“你什么时候做错过?”
“感情上的弯路也是错吧?”声音不自觉地柔和,可说出来的话却不由自主地严肃,“如果真如你所说,爱情像是一场场游戏,要不断高潮才能获得刺激,那么我现在告诉你,我到底是年纪大了,经不得那些刺激,所以,请允许我还是找回我想要的平和吧。”
“我不能给你平和?”
叹气:“你对我们的关系,从来就没有自信。”
如果他能给,如果他自信,如果他觉得,他真是有心想要和她好好走下去,那么,他必不会每次见她前都这般小心翼翼地打电话过来问一问。
他或者真是开始在乎她了,但是,他还没有信心自己会好好爱她。
又是冬天,临近圣诞节。
日子不愠不火地前行,她和陶黎贺像是突然都变纯洁了,小文艺青年似的,偶尔见面吃吃饭,看看电影,有时他也会吻她,但仅限于额头。
虽觉得隐有遗憾,那罗雪青也不得不承认,在这种日渐变寒的岁月里,他嘴唇上的那点温暖,也能触碰到她心里最柔软的情怀。
她真想自己能和他一样不紧不慢地等待,等待并且相信,冬天过去了,春天一定会来。
春天还没来,但郑东平却回来了。
下班,开门的时候她便已感到钥匙的不同……离开时反锁的门居然没有反锁了。
心紧紧地推开,客厅里坐着一个很久前熟悉的影子。疑是眼花,罗雪青还揉了揉眼睛,待看清了,心里顿时觉得懊恼,为什么这么久了,她怎么从没想到要将这门的钥匙换一换?
郑东平像以往一样,男主人似的坐在那里,优雅,从容。
他剪了个小平头,本来尖瘦的脸居然微微有些发胖,凌角也已不似往日那般鲜明。
但看着,仍旧是一副很忠厚老实的模样。这会看见她回来,忙站起来,微笑:“雪青,我等你好久了。”
暗暗运了好久的气,可那股子想泼他硫酸的恨劲硬是无影无踪,只得暗地叹息,问他:“你怎么会来?”
“本来只是想看看的,可是忍不住开门,发现那钥匙居然还能开开。”
果然,总是她疏忽了!
掩过情绪,淡淡招呼:“坐吧,要不要来杯水?”
心里却奇怪,要多么强的心理,才能让他在回到自己背叛过的地方,面对自己背叛过的爱人的时候,还可以如此淡定从容。
郑东平点了点头。
罗雪青放下东西,平稳地迈步,稳稳地倒水,安静地坐到他面前。
倒是想知道,他为何而来。
“雪青,你变漂亮了。”
目光闪烁,可见语不由衷,仅仅只是寒喧。她仍是笑讷:“谢谢,你也福态多了。”
“这次回来,知道你过得很好,我很高兴。”
这算什么?猫哭耗子假慈悲,还是有意显得他自己的大度?真想磨着牙齿说:“还好,托你的福没死掉半截反留了全尸。”
可想一想,这样的酸言酸语,说了倒显得是自己小气,于往事梗梗于怀不能忘似的。
因而口气淡淡:“劳你挂心了。”
“你跟我,怎么这么客气?总是我对不起你。”
她冷笑,想起流星花园里那句著名的话,“道歉要是有用,那还要警察做什么?”
“没什么对得起对不起的,我从来都相信那句话,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他豁地抬起眼睛,或者是没想到她真会如此泰然,闷了半晌没有再说话。
罗雪青于是安静地等待,那么多年相处下来,多少能感觉,他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