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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伦与他们隔得不远,恰能听到他们说话的声音。
“他根本没那个意思,你又何必那么执着。”说话的正是胤禛。
娉婷颤着声,说:“我知道他心中另有她人,我不求别的,只想陪着他。”
胤禛说:“怎么陪着,无名无份么?你知不知道,是他亲口回绝皇父你们的婚事。”
娉婷低低的开口,声音中竟透着甜蜜。
她说:“我知道的,他是为了护我,他跟我说,宫里是个牢笼,他是个困在笼中的鸟,他不想我跟他一样,他说,我值得更好的,只是,有什么更好的呢,他就是最好的呀。”
她说的痴,胤禛却听的心酸,说:“他是最好的?”
娉婷看着她,眼神儿里满是乞求。
舒伦远远瞧着,觉得她此时的神情像极了清韵,或许更应该这样说,清韵的一颦一笑像极了她才对。
难道清韵得他数年宠爱,全是因为她么?难道只因为那张相似的面容,他便情愿纵容,娇宠。
他对她,到底该有多深的情谊,才会爱屋及乌至此。
胤禛最瞧不得她这样神色,软了声音,说:“只要你肯忘了他,我一样能做到最好,要不,你说,我有什么不好,我改就是了。”
原来,他也可以低微至此,舒伦站在风里,只觉得冷风彻骨。
她只以为,他皇室贵胄,骄傲的性子,所以他们之间,他从不会先低头,却原来不是啊。
娉婷说:“改什么?我知道的,你也是很好的,只是,谁教我心里有了最好的,其他的,便是再好,我也是不要的。”
胤禛握紧了拳头,一退再退。
他说:“可是我先认识你的。”
娉婷看着他,愣了愣,仿佛想起了他们头回见面的样子,那是她第一次进宫,迷了路,闯到了他的住处。
那时,他正在打骂奴才,趾高气扬,目空一切,任何人都不放在眼里的样子,可她却一眼看出他眼里深藏的畏惧,和无所适从。
仿佛他一个人,孤零零的站在一块儿极薄的冰上,动也不敢动。
她鬼使神差的便说了句:“你站着别动,我来救你。”
只是,话一出口,她便觉得自己说的奇怪,他好好的站着,又有一大帮奴才伺候,再没有比他安全的人了,这样一想,她便进也不是,退也不是的站着。
可后来他跟她说,他知道她那句话里的意思,还说,她当时进退不得的情形,正是他那一刻的心境。
娉婷知道,他心里最怕别人将他看低,所以他一向比别人傲上几分,她们认识许久,他从未像今日这般,退让至此,她看着不忍,却不得不伤他。
她说:“这种事情,那里分什么先后。”
胤禛一拳砸在廊边的红柱上,浑身都有些颤抖,不知是气的,还是伤的,他说:“现在他有的,我没有,可我一定会得到的,到那时,我倒要看看还分不分先后。”
娉婷一惊,抓着他的胳膊,说:“你要干什么?”
胤禛直直的看着她,其中的意思不言而喻。
娉婷说:“你也要来争么,那个位置,你也要来跟他争,跟他抢么?”
胤禛说:“当初,我答应给你福晋之位,如今给不了了,那就给你个皇后之位,如何?”
娉婷脸色瞬间转冷,她松开胤禛的胳膊,说:“你要敢跟他争,我便用一生去恨你。”
“那你当初何必骗我?”胤禛痛声道。
娉婷问了句:“什么?”
胤禛说:“你故意误导我,你故意跟我说,内大臣费扬古家的女儿多么多么好,多么的和顺,还说若我肯把她娶进门,日后必是个好相与的,说什么,到那时,大家一起相处,必会其乐融融,不像其他高门府邸,到处都是恩怨纠葛,阴谋算计。”
他眼里仿佛聚着一团火,仿佛能将一切都烧着了。
他说:“你那般赞赏她,我以为你喜欢与她相处,我这才处处留意她,与她走的近些,更求了额娘皇父,说要娶她做侧福晋。那时,我想着,先娶了你喜欢的女子,等西北战事结束,你父亲回朝,我再去求个恩典,皇父必会念在你父亲的功劳上,同意我们的婚事。谁知,你从头到尾都是在骗我,你根本从来就没打算做过的福晋。”
他这一语,却在舒伦心中惊起千层浪。
她只觉身体无力,歪在了一边的假山上。
原来当初,他违抗圣意,怎么都不肯让她做福晋,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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