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部分(第3/4 页)
平阳被犬欺”。天可怜见,巧巧地让他遇上。若是再早一分或迟一分,那就是失之交臂,人生世事两茫茫了。
这边想着,阿洛已经续房回来。见胡英面冷如霜,眼中含泪,不知发生了何事,也不敢插嘴,在那儿呆呆地发怔。
胡英回过身来,见阿洛的模样,就对他说知了来历。
阿洛听了,把头一拍,失声惊叫道:“哎呀。我这笨脑壳,咋个没想得起来?那年在岳阳楼,师伯与大少爷吵了两句嘴,就不见了。这么说,少爷,咱们得救人。”
胡英摆手道:“禁声,谨防外面有耳。”
阿洛眼珠一转:“我去打听一下师伯的消息,为他传个暗号。”
胡英吩咐道:“情况不明,须要小心。切不可打草惊蛇。”
阿洛答应一声,人已不见。
胡英又凑到窗前,朝外张望,见店门外又进来一个胖大的和尚,身后却跟着几个小和尚。心中一凛,不由得生疑起来。和尚游方,吃的是张嘴饭,多是在寺庙挂单,哪有在客栈住宿的?此事看来蹊跷。
正思想间,自左边厢房出来一个女子。却是一袭黑裙,把身体罩了,连头脸也是黑纱包得严严实实。看身段应该是尚在妙龄,因为她的脚下露出了一双绣花缎鞋,走起路来袅袅婷婷。那步态,却不是生育过的妇人与龙钟的老妪所具有的。
可是,这样的女子,如何却是一个人住店呢?这样的年月,若走长途,一个弱女子是不敢走道的。她到底又是何人?长得到底是何模样?又要到哪里去呢?看起来今日诸事颇多疑点,是不能够太平的了。那么,这个女子与那伙人又有没有啥子瓜葛呢?她却有点像楚儿的。自从出来,每日里赶路,晚上住宿处,胡英竟数次梦见了楚儿。这使他好生奇怪,他却从来未梦见过花郁青,甚至连她的脸面有时都已模糊不清,思想不起来了。
胡英忽然觉得脸面发烧,赶紧在炕边坐定了,匀了一口气,暗自谴责自己孟浪。这是啥子时候?见女子竟然会生如此念头,也太无耻了。一时感到无聊,手脚都不自在。
门帘一掀,阿洛自外面进来,一脸的兴奋。他坐到炕上,神秘地说:“都弄清楚了。”
胡英急忙问:“到底是么子回事?”
阿洛说:“师伯原来是在乌鲁木齐做都统哩。两个月前,因为鞭打了京城来的钦差大人,被一状告到了陕甘总督那儿。总督肯定是瞎眼了,就下令把师伯的顶戴摘了,押到兰州去,要审他呢。”
胡英听了,略觉放心:“没想到师兄果然投奔了朝廷。只是他都做了那么大的官,还是性烈如火。京城的钦差能是打得的嘛。又到底为了么子事?”
阿洛说:“没有别的,听差人说是因了钦差要嫖风,师伯与他们争风吃醋,才打了起来。”
胡英断然地:“纯系造谣。师兄是何等样人,怎会做那下贱之事?定是那钦差吃了苦头,故意诬陷所致。”
阿洛问:“此去兰州还有数千里路,天气又如此炎热。那几个差人如狼似虎,师伯如何能挨得过去?只怕还未进玉门关,就被那几个狗脑壳害死喽。”
胡英沉吟了一会儿:“救人是一定的。只是这吐鲁番城内驻军不少,又是进疆的要道,防备必然严密。我们只有两人,救了他又如何安置?务须筹划周详了,才好行事。”
两个人陷入了沉思之中,半晌也想不出好的办法。
阿洛在室内地上转圈圈,嘴里咕哝着:“有办法,有办法。有主意,有主意。”转了十几圈,突然停住了,说:“有了。”
胡英:“有了啥子?”
阿洛说:“有了主意。咱们半夜就走,明天在火焰山那里找个地方藏起来。等差人押着师伯一到,咱们就把他们杀了,岂不是绝妙的主意?”
胡英也眼睛一亮,但随即又熄灭了,说:“此法虽好,但不可用。”
阿洛不服气地问:“为么子?”
胡英说:“你想,那火焰山虽地僻道险,但荒凉炎热。我们是要回内地的,若在这杀起人来,劫了师兄,作案不小,官府岂能善罢甘休?我们进关进不了,退回去也无路可走。师兄又身遭折磨,伤势肯定不轻。天气炎热,又无有药物,复发起来,说不定会送了他的性命。”
阿洛赌气地:“救他也是死,不救他更要死。难道我们就看着他死了不成。”
胡英缓了一口气:“就是豁了我俩的性命,也不能袖手旁观。不过,你我势单力薄,做事须用计谋取胜。要能再找几个帮手,把人救出来之后,就在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