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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痛哭了好几场,这的确难为了随侍陪哭的众人,已是欲哭无泪。
在王皇后和随后赶来的长公主的劝说之下,太后终于收了悲声,看到心爱的小儿子好端端的站在眼前,并且做皇帝的哥哥也原谅了弟弟,两个儿子又和好如初,老太后的心里很是宽慰,于是重新摆开酒宴,众人复又饮酒作乐,尽兴而归。
在回去的马车里,阿茉困倦地靠在曹时怀中假寐,曹时轻抚她的脸颊,说道:“今日真是皆大欢喜,除了夏侯世子。”阿茉笑道:“果真吗?那可怪了。父皇不是升了他的官,把他封为梁国的国相了吗?”曹时哈哈大笑起来:“梁王此时最恨的人就是他,他去了梁国,哪里会有好脸色给他看?”阿茉满不在乎地随口说道:“唔,若论夏侯世子,是不怕别人给他脸色看的。何况叔王最是洒脱的一个人,哪里有那样小气?”
曹时刮刮她的鼻子:“然若不是你的提醒,兴许陛下也想不起来派夏侯世子为梁国国相的。”阿茉狡黠辩道:“人家可是因为当时太后责骂有臣子居心叵测,离散皇家骨肉,眼看就要把怒火烧到姐夫头上了,我看在安宁姐姐的面上,才好心解围的。若照你这样说来,岂不是好心做错事?哎呀,安宁姐姐可要怪罪我了。”
曹时见她不肯承认自己顺水推舟地将夏侯赶出京城,便只微微一笑,故意逗她道:“嗯,好在我听梁王说,想要上表请求常驻京城,侍奉太后,那样的话,夏侯世子兴许可以不用远离娇妻,倍受相思煎熬了。”阿茉闻听此言,便坐了起来,想了想,叹道:“王叔虽然已是一把年纪,却还是少年时心态,率意行事,从不度量轻重。目今情势,父皇忌惮他不及,哪里还会允许他留京?此表章一上,徒惹不快而已。”
曹时微微点头,故意说道:“哎,看来,只得委屈夏侯世子了,希望他不要记恨我夫妻两人。”阿茉没有说话,心里忖度:安宁姐姐过得很不快活,是有目共睹的事情,夏侯怠慢公主,早晚会令皇帝恼恨,也会让安宁更加难堪,倒不如分开些,时日久了,兴许他会觉出安宁的好处来。
这样想着,轻轻打了个呵欠,复又伏到曹时的膝头,睡意朦胧地说道:“哪里有那样尽如人意的事情,他若要记恨,也只得随他了。”不大一会儿的工夫,呼吸渐渐沉缓,竟然睡熟了。车到了府邸,曹时不忍心叫醒她,便自己亲自将她抱回了卧房。
黯然销魂者,唯别而已矣。梁王越是不愿离京,日子就越是长了腿一般地飞跑而去。转眼一个月就已经过去,因为做皇帝的哥哥始终不肯松口,梁王也就只得乖乖地上路。好在皇帝在面上还给他足够的体面,梁王起行时的仪仗比照天子的仪仗,在京的四品以上的官员一律到十里长亭送行,新近晋封的丞相刘舍代替天子为梁王饯别。
桃侯刘舍是个公认的诚实君子,然而年高迂腐,梁王勉强忍耐这须发皆白的老头子颤颤巍巍地一番陈词滥调,将那天子的圣德歌颂尽致,饮下三杯送行酒,便登车上路。他那新任的国相夏侯颇这时候才不知从什么地方钻出来,梁王正一肚子的晦气没有地方出,便阴阳怪气地问道:“夏侯国相还未就国,便忙于政事了,方才是进宫去面授机宜了吗?”夏侯颇倒也不着恼,只礼数周全地躬身回答:“王爷说的甚是。”梁王哼了一声,一甩袖子,上车去了,心里暗自较劲:且等到了我的地盘,再慢慢消遣你这狂生。
饱尝离别之苦的不光是窦太后与梁王,万般不愿意离京的其实还有梁王新任的国相夏侯颇。夏侯颇自知得罪梁王过甚,心中委实不愿担任这样两面受挤的官职,但是圣意难违,他唯有俯首听命。不过,就在离京之前,很少干预政事的王皇后,突然派长春宫的黄门内监传他进宫,夏侯颇万没有想到王皇后竟然告诉他一个天大的秘密。因此,他今日远远地站在人群后面,冷眼旁观,看向梁王的眼神中有了几分笃定和轻亵,看向曹时的眼神则带了些许惊诧和怜悯。
曹时没有心思去注意梁王或是夏侯颇,他一心都牵挂着阿茉,只盼望着送行的仪式快些结束。从今天黎明开始,阿茉便有了临产的征兆,请来的医官和产婆都认为时候还早,曹时便只得来履行自己做为朝臣的责任。但是一想到阿茉正在受苦,他的心里便火烧火燎一般的难受。好不容易熬到了梁王的车驾出发,朝臣们在丞相刘舍的带领在望尘叩拜,才算了事,曹时也不坐车了,命随从牵来一匹快马,快马飞奔进城。
刚到府门口,迎头差点撞上跑出来的一个内侍,那内侍见是曹时,惊喜万分,连忙施礼:“拜见君侯,恭喜君侯,公主生了一位公子。”曹时心中一阵狂喜,他一边将缰绳甩给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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