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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恋着驹子,时而又不知不觉地对叶子流露出倾慕之意。其实,叶子在书中出场并不多,却总是让岛村魂牵梦萦,何故?因为叶子身上体现出了一种不可言说的幽玄之美,这也是日本的传统文化之美。
小说一开场,在大雪皑皑的黄昏,岛村乘火车前往雪国,坐在车窗旁百无聊赖的他忽然发现窗玻璃上映出了一位姑娘的眼睛,那就是第一眼见到的叶子。“他定神一看,原来是对座那个女人的形象。外面昏暗下来,车厢里的灯亮了。这样,窗玻璃就成了一面镜子。就像是在梦中看见了幻影一样……黄昏的景色在镜后移动着,镜面映现的虚像与镜后的实物好像电影里的叠影一样在晃动,这使岛村看入了神,他渐渐地忘却了镜子的存在,只觉得姑娘好像漂浮在流逝的暮景之中。”
川端康成用非常细腻的笔触道出了男主人公眼中的这位神秘女郎:“此时,姑娘的脸上闪现着灯光,镜中映像的清晰度并没有减弱窗外的灯火,灯火也没有把映像抹去,灯火就这样从她的脸上闪过,这是一束从远方投来的寒光,模模糊糊地照亮了她眼睛的周围。她的眼睛同灯火重叠的那一瞬间,就像在夕阳的余晖里飞舞的妖艳而美丽的夜光虫。”那种无法形容的美,不仅使岛村的心为之颤动,也使我第一次读到这段文字时深深为之动容。这种幽玄之美也是日本女人的一种独特的美,一种像富士山一样神秘的美。
对此,翻译此文的叶渭渠先生在他所著的《物哀与幽玄——日本人的美意识》一书中这样阐释:幽玄是日本传统美的主流,它包含神秘、余情和幽艳三个要素。这种幽玄美的审美情趣,带有禅宗的虚无色彩,有种“若隐若现、欲露不露”的含蓄之味。它好似一剂蒙汗药,让男人晕眩,使男人迷失——不经意间,把岛村拖进了爱的泥沼之中。
不光是川端康成笔下的日本少女,香港导演王家卫在银幕上精心打造的中国女性也是那样的神秘莫测:《重庆森林》中的林青霞,每次在金城武面前闪现,都戴着黑色的大墨镜;《花样年华》中的张曼玉,跟梁朝伟暧昧之时,高领旗袍下一径开着个小口,露出光滑如玉的颈;她们神态迷离,行踪不定,她们总是留下一半儿的恋情,然后转身离去,她们看上去是那样的遥不可及,却能让男人留下一辈子的回忆。 电子书 分享网站
一、思想上的深藏不露会让男人浮想联翩(2)
可见,女人的魅力首先不在于美丽,而在于神秘。恋爱中的男人为什么大都喜欢长发飘飘的女子?一头乌黑的长发宛若一层黑色的面纱,遮住了女人半边的脸,也勾起了男人探索发现的欲望。相反,很多男人最害怕的则是女人在结婚之后剪掉长发,体重大增,埋怨絮叨,不再工作,不修边幅。
在男人眼中,女人总是神秘的、奇特的、每每出人意料的,像猫,像狐狸,要不然美丽妖娆的女人怎么都被称做“狐狸精”呢?这样的差异,也造成男人对女人普遍存在的矛盾情感:一方面,男人害怕他的力量会被女人攫取,害怕他的财富会被女人夺走,害怕女人的神秘和妖娆像座无底深渊,会把他吞噬,这突出表现在中国古代文人笔下的英雄好汉大都“无性无欲”,远离女色。西天取经路上的唐僧见了美貌女子就像老鼠见了猫,因为她们无一例外都要吃“唐僧肉”。所谓英雄气短、儿女情长的古训更是旗帜鲜明地反映出男人的“恐女心态”:美女是猛兽,会吸取男人的阳气,沉湎女色会使男人醉生梦死全无斗志。在《聊斋志异》中,女鬼聂小倩美艳绝伦,但她只要把男人勾上床,就会变成一个可怕的吸血鬼。日本的神话中有这样一个奇特的故事:两个女子被一群妖魔追赶,走投无路,巧遇女神,女神要她们露出羞处,她们照办,结果把妖魔吓跑了。这个故事流传至今,可见,在中日两国的文化中,女性最神秘的部位都具有无穷的杀伤力。
另一方面,男人野生动物的本性又使得他对未知的世界充满向往,面对一个陌生而又充满*性的异性,他的好奇心被挑起,他的征服欲被激发,他要跃跃欲试,奋起直追。在情场上,男人永远是个探险家,就像好莱坞经典动作片《夺宝奇兵》里面那个印第安纳·琼斯博士一样,对未知的世界满怀憧憬。神秘的女人对男人来说,就像撒哈拉沙漠,就像埃及金字塔,高深莫测又极具诱惑。这也符合弗洛伊德在《爱情心理学》一书中分析的,男人为什么总是会不由自主地爱上“危险的坏女人”,因为危险就意味着挑战和刺激,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女人神秘的内心世界,是男人追逐的目标
所谓“三不”女人首要的元素就是深藏不露,这就是神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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