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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
我抚掌,含笑看着这个年轻的大夫。
接着我就派了小忧去对保成说了这件事情。小忧回来后说保成愣了好久才答了个“多谢”。我笑着心想,我俩关系如此不和睦,却能赢得他一句多谢,也算是功德一件了。
小忧也透露了一些事情。原来保成本就有打算要从宫里“借”几位御医的。不过御医只有手执宫里皇上或是太后、皇后的旨意,才能随皇族某位成员出宫诊病。保成自己去和翔成说,未必管用,所以我算是无声地帮了他一回的,他不感谢才怪。
即使容可再怎么表示他对我已经置身事外的态度,也不会妨碍我去为他找大夫治病——我不知他是怎么想的,但我会一直把他当成最好的哥哥,最好的朋友。
其实我的这种想法,于我于他,都是自私的。可我总觉得我们之间不应该回头就是路人。爱情会变化,曾经的相处相知却不会消逝。容可不再是住在我心底最柔软处的人,我还会忍不住要去关心他,这和我们之间逝去的感情没有很大的牵扯,我只是想单纯地关心他。
薛御医在初五的时候跟着保成出宫了。
而我,也终于松下了那闷在心里许久的担忧。
如果乐观一些的话,说不定容家一案圆满结束之后,容可的心病就能痊愈了呢!
西院闹鬼
因某人缘故,我这些天以来都晨昏颠倒,自然也省了各侍妾们的请安。
没过多久,小忧就给我提起了一件稀奇事。说是有西院侍妾找她帮忙,那意思竟是想请我“高抬贵手”,让她们那几个还住在东宫没人管的侍妾们换个地方,理由是……西院有鬼。
我正是晌午里刚起身的时候听到的这件事情。这种事情要是让别的女人听到了,少不得就是一阵尖叫,然后晕倒。可惜我天生不信这些,所以只是很平淡地“哦”了一声以示我的惊讶。
小忧边帮我梳洗穿衣,边轻皱着眉头不经心地说道:“娘娘,依我看呐,这天底下哪有什么鬼啊怪啊的。那些吓人的事儿,多半都是人为。您也不要太放在心里了,当个笑话听过了也就罢了。”
我将用过的热巾子递给了她,笑道:“我是没放在心上。可人家都说请我‘劝劝陛下’了,我能不去处理么?这可是连陛下的名义都搬出来了呢!就算是人为,也要把那装神弄鬼的人揪出来呀!”
小忧微恼:“西院那几个主子们……不是我多嘴,她们打得什么谱,我也能看出来一些。”
我坐在妆台前,捋着披散的头发,回头感兴趣地问道:“那你说说,她们都打了什么谱?让我也听听,看看咱们想法一样不。”
小忧摇着头“嘿呀”了好几声,难得高谈阔论了一番:“陛下登基也有些时日了。她们眼巴巴地看着陛下登基、陛下封后、陛下削藩、陛下过年,这么多大事过去了,横竖就是没有‘陛下封妃’。哼哼……眼红而已。她们约是自己琢磨着没了法子讨陛下欢心,就化得了这么个托词,好让您安排了她们的去处。要说这宫里头,换去住哪个地方不是要名号的?什么‘闹鬼’呀,她们分明就是‘闹心’——闹心着想要受封。”
说着这话,小忧还手下不停地在屋里忙碌着,把昨晚翔成乱扔了一地的已经沾了地上灰尘的衣服一件一件地捡了起来,准备拿去浆洗。
我撑不住笑道:“原来咱们真是‘不约而同’。我也想着她们该是急了,才罗织了这么个名目,也好搬出那东宫,名正言顺地当娘娘去。”
小忧道:“您都明白,那还管她们作甚?陛下这么宠着您,您又何必去自找没趣?万一陛下恼了,您也不是无端受牵连了么?”
我漫无目的地翻着首饰盒里的金钗宝钿,半晌拈出一支,斜插进了刚刚梳好的发髻旁,方闲散地问着小忧:“好看吗?”
小忧一副好气又好笑的样子,用力点头:“好看!”然后就把捡起的衣服全都一股脑地抛在了门口堆着,“娘娘,您比以前……您现在真是好脾气。”
我悠悠然地说道:“不是好脾气的问题,而是我需要摆平那些女人。”
是的,要想摆平那些女人,除了有翔成的偏向,还要有我的个人努力。既然确定了心意,就要勇往直前,这正是我们苏家的家训之一。我不会邋邋遢遢地出现在她们面前,相反的,我还要无比光鲜地去看看那些侍妾到底在玩些什么花样。
——人家都先下战帖了,我也不能缩头不理。要不然,就有损我皇后娘娘的威严了呢!
招来仍在东宫住着的那些个侍妾们,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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