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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酝酿酝酿感情,咳了一声,正经八百地说道:“安和,看看外面。”
安和露出一双兔子眼,顺着我的手看向屋外。
我笑笑,问她:“安和,看到了没有?”
安和终于停住了哭泣,撅着嘴问我:“皇嫂,您要我看什么?”
我继续问道:“看到外面的落花了吗?”
安和乖巧地点了点头,注意力已经被我集中在屋外的花花草草上了。
我笑着,对她说:“安和,你看那些花儿草儿,是不是快要凋谢了?那你说它们可怜不可怜?每年它们都这么努力的盛开着,可一到秋天,就会凋零,失去了芳香也失去了艳丽。”
“……嗯,可怜。”安和触景生情,又要再哭。
我连忙补充完我要说的话:“但是嫂嫂不觉得它们可怜哦!你想想,它们每年都鲜艳过了,也每年都让我们赞赏过了。现在,它们要回到土地回到根,回到它们自己的家,怎么能说是可怜呢?嫂嫂这么说,你懂了了么?”
安和似懂非懂:“皇嫂您是让我不要再哭了吗?”
我哭笑不得:本来确实是这个意思,但她不想想我的深层寓意吗?不是说皇室的孩子聪慧异常,一点就透?怎么安和公主就好似少了点儿正常反应呢……
我还没感慨完,安和就抹了抹眼泪,说道:“皇嫂,我明白您的意思了。您是想说,只要喜欢过了就无愧于心,不用管结果如何,对吗?”
我无语了片刻,接着再度感慨:果然皇室的孩子都一点就透。
分神只是一小会儿,接着我便装作不在意的样子问安和:“最近你太子哥哥总是很晚才回东宫。每每派人去问,却只说是太忙,连吃饭的空都抽不出来呢!唉,也不知陛下的病情究竟何等严重,能让他变得这么忙——真让人担心……”
安和嗫嚅了半天,说道:“皇嫂,您不知道?太子哥哥没告诉您吗?皇父他……皇父他其实从年前就已经病得很重了……然后,然后他们才说要,要让太子哥哥快些成亲,好……好……”
安和公主虽小,可早就应该懂得宫中生存的秘诀了。有些话,是不是该说完、是不是该说全,她自是清楚。所以,当她意识到自己透漏了什么后,便猛然闭口,同时悄悄地看向我。
我面上笑着,心里却惊涛骇浪。一直怀疑的事情得到答案了!
难怪我与太子的婚事拖了这么久却在今年年初忽然定下并迅速举行,难怪太子翔成对我的种种行为如此容忍,难怪宫里的人从我们成亲当天就放低了姿态!原来,原来一切都是因为——我是嫁进宫冲喜的!
亏得母亲大人还放弃了对皇室的偏见大说太子翔成的好话,亏得我还因为他的态度感动了好久以至于几乎认为自己已经喜欢上他了。原来他只是为了安抚我,或者是,为了安抚我身后的父亲大人乃至整个苏家!
于是,心里曾经有过的对太子翔成的那点点感动,没了。
我从来都不相信一见钟情,只信日久生情——而现在,这两者,我都不信。
过了几天,母亲大人从小台执意离开的阴影中走出来后,又欢天喜地进宫了。
我问:“您不伤心了?”
母亲大人很看得开:“嗨,如果每天都沉浸在过去的伤心里,那人还要不要活了?小台这个孩子想干什么就让他去吧!为娘只是一时还调整不过来,一年内两个孩子离开身边,不管怎么说,当父母的还是揪心呀!”
话虽如此,我想了想,还是决定不要把“冲喜”这个事情告诉她。
聊着聊着,眼看到了午饭时刻,我对不情愿回家的母亲说:“我送您出宫门。”
母亲鼻子里哼气儿,说道:“我不想回去这么早——你那死鬼老爹巴不得我以后就不回去了。哼,你和小台离开了,他倒乐呵得很。八成一天到晚的就想着怎么能让我这个糟糠乖乖下堂,他好再娶个漂亮的小老婆!”
我默。
这件事我略有耳闻。
据说是前几天小台刚被保成任命为太宰的时候,有人上门提亲去了。母亲大人当然是坚决不同意的,说“要让儿子自己做主”。父亲大人对此颇有异议,根据母亲大人的转述,父亲大人当时说的是:“不能由着这个孩子做主,他想要的永远都不能给他!”
母亲大怒,两人吵了起来。这本来是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夫妻之间的吵架是常有的,父亲母亲在一起这么多年了,大吵小吵不下千余次,几乎每回都是以母亲大人的胜利告终。可这次,父亲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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