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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潇洋连忙解释,还让不让人活了,竟是这样的啰嗦。
我看你就是挺疯的,廖仲不觉得有点好笑地想,唉,这时代疯子还真是少,特别是单纯的疯子,然后他说,“那我们一起去吧。”
“好的,好的……”李潇洋毫不掩饰地把他的脸皮聚在一起,大口大口地笑。
廖仲直感叹命运的自认幽默,李潇洋家离他家不过头尾几百米的距离,竟然走着走着走了十几年才碰到一起,以前说不定看到过,但都是被家长一脸严肃地带走,说,“哎呀,注意不要看陌生人不要跟陌生人讲话啊!”,所以有时候人跟人真奇怪,想是老天让戴志诚他们走了,觉得丢下自己一个人走在路上太可怜了,就强硬地把本来完全不属于一个世界的人合成一种称为朋友的东西。
李潇洋是理科最好班里的上层学生,而廖仲则是文科里急流勇退越退越远的一般学生,想想现在的学校也是搞笑,虽然没有了“重点班”之类的,但学校的领导语文学得好,都在“重点班”外套了个安全套,是为“实验班”志愿班“之类的,深怕别人知道,啊,这就是不平等的尖子班了。
廖仲洗了把脸下楼,迎面扑来的风送来了汽车尾气,抽油烟机抽出的千篇一律的菜气,老得一步走三步停的老人的闲气,以及各种各样吃饱了饭的人打出饱嗝的气,等等丰富多彩的气体夹杂成即将黄昏的环境,廖仲喜欢洗把脸,然后静静地站着,等着风来把水珠抚干,因为什么他也说不清,也许是为了那风吹走水时余留下的些许清凉,也许是为了提醒自己脸上沾满了水酒看不见自己的泪了。
李潇洋转过头,把不长眼的背移开,支支吾吾地像看见了鬼般说,“你的眼睛,黑了……又红了……反正就是你刚睡醒了?”李潇洋看着廖仲那难以理解的表情,连忙打住,以免越描越黑越红,最后难不成成了多姿多彩。
“也可以是睡,也可以说不是。”廖仲高深莫测地说。
“睡就是睡,不睡就是不睡啊,怎么你这么奇怪?”李潇洋终于难得体会到不理解一句话的滋味,他砸吧砸吧一下嘴唇,想难道廖仲这小子在练什么神功,应该不是吧,书上明说世界是具体的历史的客观的统一啊,嘿嘿,亏廖仲还是学文的,竟不懂哲学,李潇洋自娱自乐地想。
“就是你虽然闭上了眼睛,但却想着好多的事,你很害怕你一睡着了那些事就不见了,所以你一边睡一边醒着……”廖仲解释道。
“哇,居然可以这样!你小子是不是偷练什么神功?别说我不提醒你啊,快点拿出来一起分享!”李潇洋问出心中所想,然后以为他的话问得幽默,便咧开嘴笑笑。
廖仲看见不远处的花园旁边几个小孩子不停地围着池塘跑,嘴里说,“看,看,鱼,鱼!”,那些小孩开心地四处跑着,后面跟着的是担惊受怕的父母,“小心点,别摔了,小心,别太靠近池塘!”,仿佛这些独苗经不起一点的磕碰。廖仲想是他也是一条被人围着开心的鱼儿吧,一条永远合不上眼的鱼儿,游来游去总是想看看外面的世界外面的笑声却总是看不见,也许是上辈子他流太多的眼泪了,这辈子上天让他做一条活在水里不能看见自己泪水的鱼儿,即使是泪流满面,这是上帝的眷顾,还是欠上辈子的要用今生的不眠不休来偿还?
廖仲摇摇头苦笑着说,“你这小子不会明白的,真是想不通你怎么考那成绩那么变态,你怎么可能了解?”
李潇洋担忧地说,“廖仲,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样的,但人,特别是我们是不能多想的,你想太多了,不到一个月我们就要考试了,听说你们文科要重新分班的呢,用手指想想也知道分班意味着什么,意味着学校开始放弃一些人开始重视一些人,你竟然还有心情睡觉……哦,不,是一边睡一边醒着,像我,从早上学到现在才觉得稍微够了呢……”
“哇,大哥,你那宝车又换标志了,上次是宝马的标志,现在居然前后都有,一个是奔驰,一个是保时捷,不错不错,哈哈……你还有没有?给我也来个法拉利的贴贴?呵呵……你这些去那些小摊买口香糖里面有的吧……”廖仲打断李潇洋的话,他知道他真的不是一个号学生,他摸着李潇洋的宝贝单车想,其实这一份癫了一地的笑里倾洒了他多少的悲伤,但廖仲知道,自己不应该”害“了李潇洋的,他的前途应该是充满光明的,难过无奈也就自己忍着就好了,他看见李潇洋迎着夕阳的灿烂的笑脸渐渐打开,他想起了在每天的广播体操时自己这些快高三的不用再去跟太阳亲热的学子,无聊地一堆一堆趴在教室外的过道上,无所事事无力地看着那些低年级的学生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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