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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等骂过了王夫人,贾母还是叫来了贾政,劝了他几句。这是因为贾母突然心酸的想到,这二房就这么点家底了,要是再这么折腾下去,就是王夫人守着一座金山也不行啊。
贾政听了贾母的话,到底还是辞退了大多数的清客,为了这事,把贾政羞的半个多月都不出去见人,贾母也因此心疼的好几天都吃不好,睡不好,尤其是看到大房这么快解决了欠款,更是气得两天睡不好觉,你(指贾赦)都这么有钱了,还这么小气,只分给贾政这么点东西,害得他连几个清客都养不起。于是,这贾母的心就更偏了,对大房也是更加的不待见,对着来请安的巧儿等人是横挑鼻子竖挑眼的。
贾母只烦心与小儿子的家底太薄,可王夫人烦心的却不止这一件,贾府的奴才哪个不是势利眼,这二房一搬出去,虽然碍于贾母的面子,没什么踩高踩低的事发生,可这态度也是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以前,这府里发生什么事情,不用费心,自然有识趣的过来卖乖,现在就不一样了,想知道什么事,不洒下大把银钱,你就不知道什么始末。当然,要安排什么事情,那花销也就更大了。这也就罢了,毕竟这样的次数并不多,可最让王夫人头疼的,是这府里上上下下的花销。
这平常过日子,哪样不要钱,不算贾政那边,单这府里上上下下的吃穿用度,就不是一笔小钱,更何况还有四季衣服,胭脂水粉什么的,反正王夫人的荷包是迅速缩水了。再加上还有那一起子小人在撬王夫人的墙角,这银子花的可是更快了。
王夫人他们搬出来的时候,也将自己用惯的人一并带来了,这些人也知道,自己在大房那边是得不了什么好,倒没有什么事发生,都乖乖的跟着来了。可来了之后,这王夫人的麻烦也跟着来了。
这些人可都是跟了王夫人多年的人,王夫人以前克扣公中银两的时候,这些可都是帮凶,早就养成了雁过拔毛的个性,最是贪得无厌的,如今,这祸害的对象就换成了王夫人了。
其实王夫人是知道底下这些人的秉性的,可因为以前的事,她又不能拆穿他们,好在那些人也识趣,都自动把这事停止了,倒让王夫人松了一口气。结果,这气还没喘匀呢,就被王夫人发现,自己还是吃亏了,还是吃了大亏。
原来以前是那些奴才吃肉,自己喝汤啊。把王夫人气的,将几个根基浅贪得凶的抓起来,抄了他们的家,然后一家老小全部卖到苦寒之地去了。只是有一点,根基再浅那也有根基啊,于是王夫人维护了好几年的面具没了,那个“吃斋念佛的慈善人”变成了“心狠手辣的恶人”,在贾母贾政面前上眼药的也多了,而且,还有人把事情捅到宝玉那里。那么怜香惜玉不通世事的公子,怎么能理解王夫人为了几两银子就做出这等事,宝玉虽然不敢言语,可心里还是同王夫人有了一丝隔阂。
这大房的仇是报了,可这事情的根由却不好解决,贾赦愁得好几天没睡好觉。前段时间发生的事情给贾赦提了个醒,自家的情况比较复杂,应该承爵的大儿子身体不好,又一直没有孩子,只能让二儿子袭了爵。而且,自己的三个孩子又不是一个母亲,小儿子是三个孩子里面书读的最好的,可二儿子现在官也做得不错,这将来怎么样也说不定。
贾赦发愁了,觉得以前有二房这个外敌还好,大家还能拧成一股绳。现在,二房的威胁已经不存在了,他怕几个孩子将来也像他和贾政一样,斗得你死我活的就不好了。于是,思来想去的,贾赦决定,再次分家。
贾赦将一家子叫到一起,把自己的意思说了。
“前段时间,瑚儿那里发生的事情,大家都知道,虽然是二房的阴谋,可也说出了一个事实,就是袭爵的问题。瑚儿身体不好,又一直没有孩子,恐怕将来也难有了,本朝规定,爵位只能由嫡子继承,所以,这爵位只能给琏儿了。瑚儿,我知道你和琏儿兄弟情深,但人心易变啊,为了将来你们的情谊能够长久,今天,我就把咱府里的产业分了,你们没意见吧。”
“儿子不敢,但凭父亲做主。”
“那好,咱们这边原有的,再加上收回来的公中产业,现在共有现银二十多万两,庄子铺子什么的价值三百多万两,其中,公中的差不多有一百万两,现在,我把这些都分一下。”
“瑚儿,前几年,曾分给你们那房大约二十万两的产业,这几年,估计也有不少收益,如今这些都不变,房里再给你二十万两的产业,然后再从公中划出十五万两的产业,再加上当年你母亲的一半嫁妆,这样,你们夫妻名下也有将近八十万的产业,足够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