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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把这句话给我重复一遍,你就说,『公主这个问题问得可笑,我是刺客,难道您看不出来?』”
“这……”利刃张口结舌,无法复述。
东野雪杀气浓浓,逼问:“是谁给你的胆子让你敢这么做?说!是谁主使?”
利刃不答,犹自解释,“公主大概想错了,没人主使,我……”他话一出口就知道自己说错了,这等于已经承认自己就是蒙面人。
她倒退两步,翻江倒海一般的心绪让她像座即将爆发的火山。她不敢深想,却又忍不住要去思量这件事背后的可怕答案。
谁的主使?会是谁的主使?利刃自幼就跟随东野兰,出生入死、忠心不贰,但是他却带头刺杀东野兰。为什么?除非……
宫门外一个人跌跌撞撞的跑进来,经过东野雪身边直往屋门里跑。
她将他一把拽住,喝道:“跑什么?慌慌张张的,眼里没人吗?”
“公、公主,出、出大事了。”是个小传令兵,在夜色下看到东野雪的白发黑眸,和那一睑的杀气差点吓瘫。
又出事了,一晚上连续的风波简直让人疲于奔命。
“是那群赤多人又闹事了?”
“不,不是,是、是西凉……”小传令兵连喘了好几口气才把话说完,“西凉送亲的花船在东野两百浬外的海域上遭到海啸,船翻了,西凉公主水玲珑目前下落不明。”
东野雪双眸乍然一亮,“当真?”
“是,是,属下正要禀告王爷。”
她松了手,那人踉跄着跑进屋子。
很快,屋中传来东野兰的声音,“叫雪公主来。”
“我就在这里。”东野雪斜跨一步站在门里,凝视着他。即使他不叫她,她也有话要问清楚。
东野兰的神情异常凝重,望着她的双眸中带着迷离的困惑,他忧虑的猜测、揣摩着,然后才说:“西凉公主在海上出事,你可知道?”
“刚刚听说。”
他停顿一下,直接问:“是不是你做的?”
东野雪一怔,看着他,忽然纵声狂笑起来,“你竟然怀疑我?哈哈哈哈,太可笑了。”
她一甩长发,咬着唇角,“好,那我也有话问你。上次袭击你的那群蒙面人,是不是你派来的?”
东野兰沉默许久,直视着她冷冽的眸光,而后眼睑微垂。
“是我。”
她身子一晃,惨笑的神情让萧氏兄妹都不忍卒睹。
她颤抖着指尖,不敢信亲耳所闻,愤恨的怒火将被伤的心烧灼得更痛。
“你居然会对我用计谋?你将我也玩弄于你的股掌之间?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怎么可以?”
他淡冷的问:“水玲珑之事是不是你做的?”
她狂傲的冷笑,“是我做的怎样?不是我做的又怎样?你我相识十年,原来连最起码的信任都没有建立。是你错看了我,还是我错看了你?”
她虽然在冷笑,但是泪水一颗一颗纷纷从眼角滚落,苦涩的味道流过唇舌,流进心里,与那阵痛模糊的融在一起。
她用袖一抹脸上的泪,转身大步走出。
狠狠的伤了她的心,便如用利剑斩断了她的情。她真的不想爱了,也不要爱了。爱人为什么一定要是件痛苦的事?爱一个人为什么不能得到应得的回报?为什么要用那么多的障碍将她的心刺得鲜血淋漓?
她要离开这里,逃离他的身边,逃离他的掌控。
这一刻,她甚至希望与他永不相见!
第八章 战云密布
次日,雪公主为刺客猖獗东都一事从皇宫内搬到兵事司。一向自负的东都人开始对自己的生命和周遭环境产生许多不安的揣测,根本无人注意到东野雪这举动的背后究竟潜藏着什么深意。
萧寒声走进东野兰的书房,见他埋首于公文,便悄悄走到旁边的书架上,抽出一本《兰心诗韵》,坐下来默默品评。
东野兰批完手边最后一本奏折,才抬头招呼,“萧太子也有看诗的雅兴?”
“是看摄政王诗词的雅兴。”萧寒声笑道:“没想到你整天忙于国事还有闲暇写诗词。只是你这诗词中的味道未免凄清了些。”他打开的那一页正是一首小词——
昨日小楼露重,
夜深不觉酒浓。
凭阑方知飞雪冷,
任锁狐裘沉箱中。
醉卧昼堂东。
夜凉花落惊风,
辗转终宵无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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