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闪过,开在他车前的一辆黑色桑塔纳突然停下。他之前正出神,一脚刹车踩得仓促,差点与前车相撞,危险到极点。
后头连续传来急刹车的声音,有人在叫骂。他坐在驾驶座里心跳加速,一瞬间眼前掠过许多虚影,都是何小君的脸。
陈启中在下一个路口调头,笔直向着来时的方向开回去,半点迟疑都没有。
他一直都觉得自己是一个理智的人,从不会被片刻激情冲昏头脑。但他此时此刻心里却只有一个念头,他想看到何小君,想拉住她的手,想对她说所有的一切都是值得的,都是值得他与她为之努力与奋斗的。
陈启中把车开到何小君家楼下的时候,已经接近午夜了。他在来时的路上用了很快的速度,但是越接近目的地,他的速度反倒越是慢了下来。
他在想自己要跟何小君说什么?她过去倒是有过一两次半夜突然跑来找他,都是因为心里不快活,想他安慰自己。他虽然当时吃惊,但后来每次想起,总是觉得很愉快。
她想他安慰自己。那是因为她信任他,他是她不愉快的时候最先想到的人,他喜欢这个角色。但是现在一切倒过来了,他这样跑去找她,说什么呢?难道也上前对她说一句,我觉得不快活?
这不是男人该做的事情,男人该做的就是解决问题。随意地发泄情绪是毫无意义的,尤其是对着自己心爱的女人,跟她说这些有什么用?
她的同情还是要她的帮助?他该做的是不让她有一丝烦恼,就像他一直所希望的那样。
他这么想着,脚下的油门便越踩越没有力气,但是熟悉的弄堂己经出现在前面。太晚了,弄堂里树影摇曳,寂静无声。他稍稍踌躇,最后还是把车开了进去。
其实他已经没有了一定要找到她的冲动,他只是想看一眼何小君的窗户。如果她还亮着灯,那他就在楼下给她拨一个电话,就说自己已经到家了,听听她的声音也好。
车子驶入弄堂,两边路灯晕黄,灯光透过浓密树冠投在路面上,斑驳一片。
他开得很慢,然后忽然地停下了,无声无息的,就在弄堂的入口处。
弄堂深幽,他茫然地看着远处的那对男女,很久都没有动作。
那是何小君与冯志豪。他们双双立在一辆低矮的跑车边,她在夜风里衣衫单薄,仰头与冯志豪说话。
距离遥远,他看不清他们脸上的表情。但是片刻之后,他们停止交谈,彼此伸出手来身体相贴,无声无息的一个拥抱。
他仓皇间竟不由自主地闭上了眼睛。
10 月的上海,远未到冷的时候,但他这一刻却是冰凉的,就连指尖也是,冷得只觉麻木。
喇叭声响起,他猛地惊醒,这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竟已经将车倒退到弄堂之外,斜斜地停在路的正中。一辆出租车险险地停在他的左侧,司机按下窗来,吼了一声。
“找死啊!半夜停在路当中。”
他没有说话,转动方向盘往前开去,指尖仍是冰冷的,连带着方向盘都突然地沉重不堪。他没有回头,也不想回头。
这一刻的陈启中已经忘了自己是为什么来这里的,也不想再去向任何人求证什么。
还有什么好说的呢?或者他妈妈说的才是最正确的。
何小君母亲一直以来所表现出的持续的不满,所提出的高不可攀的要求、还有今天BBS· JO OYoO.nE 饭桌上那些难以想象的条件都只有个原因,她知道自己的女儿有另一个选择。而那个人,远比他更合适她的女儿——何小君。
2
何小君自己都没想到,这天晚上她居然睡得不错。
她与冯志豪的分手,纠缠了数月。一开始她痛不欲生,后来与陈启中在一起,时日长久,那些痛苦与纠结终是渐渐地平复下去。
她在他身上享受到了过去从未有过的安定与宁静,再也不用患得患失,再也不用害怕失去。陈启中爱她,她是知道的。这种爱并不由名车豪宅或者奢侈礼物来表达,他只是在她需要的时候,永远都在她身边而已。
但是除此以外,她还需要什么呢?
所以她决定与他结婚,一开始或许有些仓促,但现在她觉得这才是她真正想要的生活。生活是什么,生活就是她和他一起去超市,在肉柜前讨论今天晚上该有小排骨冬瓜汤还是青椒牛柳;生活就是他洗碗时,她坐在一边削水果,听到他哼几句走调的歌词;生活就是她躺在他的怀里聊天,把这一天所发生的愉快或者不愉快的事情都告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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