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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越下越大,然而却洗刷不净满城的血腥。
站在那布满染血躯体的城门前,谢凝远有些忍不住的想要颤抖,明明之前是那么的着急,可现在他却几乎不敢迈出一步。
衣衫尽湿,发丝贴上脸颊,满心的悲凉。
“宁负我,不负天下。”看着李易山满身鲜血战戎破残的躯体,谢凝远止不住自己打从心底而出的寒意,悲而泣不成,“李易山…。好你一个李易山!”
又是这般。。。又是这般!阴阳相隔…
上一世你守大唐而亡,这一世你守大庆而死。昔日你是忠君爱国的天策将士,可如今除我之外还有谁懂你的忠你的义?这一世你仍忠国忠君,可皇帝却要你死!
他误你消息,阻你援军,宁是弃一座城,弃那万大庆将士也要置你于死地!
终,还是我害了你…
作者有话要说: 死了死了狗蛋终于死了咩哈哈哈哈←别理这个已经弃疗的逗比
☆、第二世==番外(大修,务必重看)
*
一夜白首。待祈轩再一次见到谢凝远时,谢凝远那满头乌丝已为银。那双黑眸中满是平静,只是深幽的看着他。
“为何?”谢凝远的语气淡淡的,没有愤怒,没有哀伤,平静的如一潭死水。
“他是个隐患。”祈轩沉默了许久,“祁远是太子。”是未来的皇帝,可祁远对他太过依赖,更何况他兵权在手,“若是他在,祁远如何成帝?”
“呵,真是个好父皇。”谢凝远冷笑一声,“宁愿以边关被侵的代价为立为太子的儿子铺路。”而在其年幼之时却不管不顾。
垂眼不语,祈轩觉得自己早已准备好的话语到了嘴边却怎么也无法出口。他沉默着,许久才缓缓出声“。。。。我以为,你明白我。”
“明白?呵,怎敢揣测帝心?”谢凝远似乎是自嘲的嗤笑一声,“皇上今朝除武将为太子,明日可会为帝位除去我这帝师?”
“先生自我太子之时便助我,我怎会…。。”
“祁远未是太子之时他便助他。”毫不留情的打断祈轩的话,谢凝远双手微微作揖,“皇上大成,贫道如今也没什么可助,也该离去了。”
“先生!”
“皇上,保重。”说罢,谢凝远毫无留念的转身。
“先生。。。你怨我。”
“怨?”脚步一顿,“皇上是九五之尊,贫道不过是区区求道之人罢了,怎敢怨?”
道袍宽袖飞扬,那负剑的背影是祈轩对他最后的记忆。
大庆普元四十年,匈奴犯境,大庆战败境线后退百里。
两年后,新帝手持重兵权登基,亲自挥师北上,夺回被侵地界,且反赶匈奴入草原深处。
*番外*祁远*
那一年初春,在那个只能称之为简陋的客栈之中,祁远与李易山初次相见。
有趣——这是他对李易山的第一印象。明明拥有着强劲的武力,却轻易的放过了想要杀死他爱马的客栈老板。
这样的李易山,对已独自游走江湖几年见多了那些因小磕小碰而大打出手的江湖人士的祁远来说,无疑是充满了吸引力的。所以,当听见他提出那个如同玩笑一般的要求时,立即满口应下,为的只是找个理由跟在他的身边。
原以为自己对李易山的兴趣只是一时,然而却没想到,随着时间的推移,他却越发的不愿离走——与李易山相处时,他竟感受了到过去从未有过的从心底涌起的轻松愉悦。
跟着他吧,一样是在到处遍走,一样可以寻人不是吗?那个男人的命令是让他出宫寻人,他只不过是换了个地方找寻罢了。祁远是这般的想着,一次次的打消了自己想要离开的念头。
跟着李易山来到边关,他第一次见到了他与平日里完全不同的一面——浴血奋战的狼。看着长*枪扬起,看着李易山杀气四溢的身影,祁远清楚的听到了自己心脏的鼓动,但与此同来的还有一种难以形容的心慌。
太像了,和帝师先生所寻的人真是太像了,像的就像是一个人。
“殿下,你该回宫了。”
“好。”
正是因为这种几乎完全吻合的相像点,祁远在面对他的伴读楚肖梅时才会毫不犹豫的应声回宫。不敢,不知为何他不敢让李易山出现在那个男人的面前,即便看不透那个男人在想什么,但他也隐约意识到,那个男人对帝师所寻之人没有任何好感,甚至还有些恶意。
也许李易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