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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心、诚心、真心、慈心、悲心,悯怜众生迷而不觉,教化众生不随俗逐流;该断则断,该立则立,毫不苟且,更无谄曲,严肃规章,精守律条。严格要求,不允曲就;棒喝交加,老婆心切,威而不猛,严而不寒;教之以理,导之以道,虽坦诚直率,但必循规蹈矩。如此者,方可谓“直而不肆”。
“同于道者”,和光同尘,不卓然独立,不炫耀,不显示,“明道若昧”,“大智若愚”,无展现之欲,无闻达之心,无较比之显,无相形之势;妙道充盈,含而不露,慧光四溢,温而不刺。佛陀为天人之师,却四十九年托钵乞食;梵王帝释叩首,却妓女诬陷而不愠;五眼六通自在,却任凭他人疑猜;福慧圆满无量,却不舍丝毫功行。可见,佛陀一生的行持,是“光而不耀”的最好说明。
“昔之得一者:天得一以清,地得一以宁,神得一以灵,谷得一以盈,候王得一以为天下正。其致之也,谓天无以清将恐裂,地无以宁将恐发,神无以灵将恐歇,谷无以盈将恐竭,候王无以正将恐蹶。”(《三十九章》)“一”者,喻道体也。“得一”者,喻得道也。因为,以演化讲,“一”为太极,为万物之母;以回归讲,“一”者,“太极本无极”也,无极者道本也。“昔之得一者”,指已得道者。道朴散之为器(天、地、神、谷、候王等),器不异道朴,器即是道朴,齐物(器)则了无差异。“诸法(器)从本来,常自寂灭相”。(《法华经》)道“寂兮寥兮”,无形无象,无有差异,究竟一相,完满十方;朴散则万象并呈,虚空大地,宇宙万物,“夫物芸芸”,不一而是。然而虽一本殊散,但体性无失,道本不变,各得其所,“道”隐散于万象万法之中,犹镜“隐散”于幻像之中。幻像不异镜,幻像即是镜。镜像非镜体,镜体非镜像。镜之本体喻之为“道”,镜之呈像喻之为德。觅镜从像中找,全镜以成像;寻像从镜中显,全像皆是镜;见像见镜,见镜是像;像妄镜真,真在妄中;镜真像妄,全妄皆真。齐物归元者称道,殊散为器者谓德。器物各依道体而现相,道体散隐于器物之中而成德,天地万物缘道而“生”,故称各得其一。
得其一者,负阴抱阳,依德现道。万物虽异形而互含互摄,一多相容,“天地一指也,万物一马也”。(《庄子·齐物论》)集万德于一体,全妄皆真;散一真于万类,皆幻妄称相。万类得一,各称道之德性,故有“清”(显“道”清净常住之属性)、“宁”(显“道”寂兮不动之属性)、“灵”(显“道”妙性觉明之属性)、“盈”(显“道”周遍之属性)、“正”(显“道”无私、无欲、无为、自然之属性)的一相道性之显现。如若不得其一,违道背道,极化分割,心识波动(无极圈内起“S”线),则一相分为二相,“自心取自心,非幻而成幻”。自是陷入极性法则之中,受极性规律制约。于是,“恐裂”(“道”的非极性破缺)、“恐发”(“道”失不动不摇、不生不灭之性,而极化妄动)、“恐歇”(“道”之一相的妙明智慧不显,圆满觉性消失,代之而起的是二相的聪明机巧,狡猾诡诈的阴谋)、“恐竭”(“道”一相之无作妙力、自在成就枯竭,无为无不为功能不具,代之而起的是二相的感官功能延伸,奇技异巧兴盛)、“恐蹶”(“道”之一相无私无欲无为自然之属性萎缩不振,代之而起的是私心杂念炽盛,自私自利充斥,贪欲妄想膨胀,邪门歪道猖獗)的二相极性极化,道德沦丧,智慧泯灭,邪知邪见泛滥,唯利是图,眼光短浅,不求大道,直行小径;将竞争为能事、损人害己而不惭,视奉献为迂腐、争贪夺抢而不愧;世界观、人生观、价值观颠倒,导致社会动荡,世界不安,环境污染,自然破坏,生态失衡,人心浇漓;不能辅万物之自然,而有为极性强化干预自然,造成“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之反动,背道逆天,人与自然乖违,和谐破坏,对抗征服,导致横灾频起,防不胜防。故善为道者,抱一不失,得一不离,混而为一,守中大顺,“负阴抱阳、冲气以为和”,“致中和,天地位焉,万物育焉”。(《中庸》)“唯天下至诚,为能尽其性;能尽其性,则能尽人之性;能尽人之性,则能尽物之性;能尽物之性,则可以赞天地之化育;可以赞天地之化育,则可以与天地参矣。”(《中庸》)致中和,达至诚,天地人三位一体,无利不兴,无业不就。襄赞天地之化育,“辅万物之自然而不敢为”,“为无为,则无不治”。
6、唯道独尊
“治大国若烹小鲜。以道莅天下,其鬼不神;非其鬼不神,其神不伤人;非其神不伤人,圣人亦不伤人。夫两不相伤,故德交归焉。”(《六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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