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腕上的手正在渐渐收紧,力道虽不大,却恰好扣在脉门上。
白沐心念一动,暗叫不好,头也没回,也顾不上白费力气地去拂开腕间的手,更顾不上着靴穿鞋,急急忙忙地就要往门口跑。
刚迈开脚,突然被人从后一拉,踉跄着急退两步,被床沿一绊,眼看着就要横着栽进床里,撞在内侧的墙上!
天旋地转间,被人用力拥进怀里,打了个滚。身上一重,承受着两人的重量,撞在墙上。
好在后脑和墙壁之间及时伸进了一只手,并无大碍。只是眼前金星乱冒,耳中轰鸣不已。
……似乎方才撞向墙壁的同时,听见耳侧传来一声重重的闷响。
白沐定了定神,稍稍推开肩头撞得人肩酸背痛的罪魁祸首。
侧过头,看见严凤诉迎面撞在脑后的墙上,正声声哼吟着缓慢起身。额头破了皮,有殷红的血液正慢慢地从破口之处渗了出来,触目惊心。
“力道太大,收不住了。”严凤诉没有收回垫在白沐后脑的手,倒是顺势抚了两下,像是给小猫顺毛一般,神情却有些无奈。
“疼不疼?”白沐软和了面色,问了一句。
“不疼,你给我吹吹?”严凤诉抬头打趣。
白沐本还关心不已,听他这么一说,冷下脸撇清道:“疼也活该……你有话要说,不会直接叫住我?只管动手动脚的做什么?”
“我开口叫你,你就不走?”严凤诉扶住额头,幽幽懒懒的叹一口气,靠向被褥之中,缓缓言道。
白沐皱了皱眉,充耳不闻,俯下身子正要察看他额头伤势,却被他伸手揽进怀中,就势拉过自己的袖摆,轻描淡写地抹去他额头的血痕,抬头似笑非笑道:“子季,我们来做完吧……”
白沐反应了一瞬,觉得自己一定是听错了。然而侧头看到咫尺之间这纵然带了伤,却依然笑得意有所指诱惑魅人的脸——
他用力压下满腔怒火,强自镇定地拉开揽在后腰的手,咬牙道:“ 景之,你等着……我出去给你找个姑娘。”
话语方落,便打算一刻不停的翻身下床往门外走,不想刚刚起身,被人迅速果决的掀倒在软软的被褥之中。
严凤诉的脸出现在上方,认真道:“子季,我是在跟你求欢。”
‘你’字被刻意加重,不容忽视。
他额头出血,却笑着说出这样的混账话……先前被肆意玩弄的气恼愤恨重又燃烧起来,白沐冲口而出:“你发什么——”
‘疯’字还未出口,唇上一痛,被人重重地咬了一口,而后趁着自己痛呼出声,撬开牙关攻城掠地。
两人之间再无可供喘息的余地,白沐被人紧紧压制,只觉半口气也喘不过来,脸上滚烫,周身的热度,也烫的令人心惊。
发狠胡乱踢了两下,才稍稍搏得一夕喘息。略略回神,迅速伸手入怀掏出一物,愤然道:“你……你别逼我对你用药!”
严凤诉心满意足地离开稍许,又恢复了往日里的缠绵风流:“好,就再给你一次机会……”
“我对你有心,你知不知道?”眼见白沐打算摇头,又阴沉了脸色:“别说谎话,我知你甚深。”
白沐擦着嘴,硬生生将摇头变成悲愤点头。
严凤诉缓缓点头,接下来这句话就问的极其缓慢,仔细分辨,语调中甚至失了平稳:“那你对苏清晗呢?你是不是……你是不是对他……”
白沐脸上迅速窜红,几欲滴血。他想起了嘉草说过的那个故事……想起了翰林院窗根下隐香阵阵的普通药草……想起了覆菹的含义。
严凤诉点了点头,又点了点头,连连道:“果然,我就知道,我就知道……”
白沐抬起头,疑惑万分地,看着他不住声地喃喃自语。这人素来慵懒闲雅,目含秋水,艳形于外,今夜却多次连番的失神失态,五官艳极,眼底却偏偏阴冷摄人,令人不寒而栗。
严凤诉定神敛眉,看着白沐。白沐没有说话,亦不敢动。
半晌,严凤诉唇角一勾,轻轻一笑。那笑柔和动人,似能化尽所有的怨气怒气,然而出口的话,却骇人万分:“你能喜欢他,就能喜欢我,我对自己很有信心,也对你有信心。”
白沐还没反应过来,便觉胸前一冷,下/身一凉。呆愕万分地低头看时,看见自己的里衣外衣俱被人从胸口左右拉开,亵裤外裤被用力拉下腿弯,隐在半褪的袍摆之下……
白沐甚至抽空感叹了一声:夏天来了就这点不好……穿的太少,容易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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