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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自己的怀里的东西,柒寒还是先出声解释了一番,自然不会再去哄骗他人,说是什么天上下来的狐仙大人,只说是自己圈养的宠物,平日都在屋中待着,只是今日粘人得紧,自己也就将它带了出来。
复看向立在自己身旁的这个人,松菇昨晚那副样子,柒寒已经有十分的把握,在那玉华庭中的少年才是这个国家真正的宰相,眼前的这人,不过是傀儡罢了,于是也不再恭谨,只开口对他。
“大人寻我所谓何事?”他故意忽略床上躺着的那位,这么问道。
“如你所见,皇上已无法再拖得多少时日,还请早日交出诊治之物。”
诊治之物,说的自是那日提及的龙泪,只可惜,就连柒寒自己都不知道那是个什么东西,唯一有那东西的人,现下又被那位真正的陆相大人逼回了原形,这会儿正窝在自己怀里头。
不过柒寒在心里冷笑的却是别的,不过操纵的玩偶,竟也得如此嚣张,口气却依旧平淡,“在下并没有那种东西。”
被他这么直白的回答,那位大人却也不见得太过惊讶,只是说,“还请你不要为难于我,早些诊治了陛下才好。”
“现下可是大人在为难草民。”心念一转,柒寒忽的有了个猜测,这位冒充的陆相大人,莫不是并不知晓他所顶替之人的厉害?那一个真正的妖怪,安稳生活于守备最森严的皇宫之中,听起来,不过是个荒唐的戏言。
他现在这般,莫不是纯粹是出于一个臣子的礼节?作为一种权责,他不过只是单纯的听命于他效忠的皇帝,而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的,其实只是这位躺于病榻上的奉庆帝的一个秘密,他与真正的陆言之间所隐藏起来的东西。
如若真是这样,那这所皇宫之中,圈围起来的,便不是一点两点的禁忌了。
他们说着话,却完全不顾及那位还在一旁的太医,只是空气剑拔弩张,呛得那可怜的人不好受起来。
终究一言不合,使得那位陆相大人恼怒起来,只见他一甩衣袖背过手去,一副居高临下的样子看着柒寒,“如若陛下驾崩,朝野上下,只怕没几人不知此事出自你处,如此罪名只怕先生担待不起。”
确实,柒寒被请进宫的当日,侍卫举着皇家的旗子,手握着皇榜,连带着大街小巷,都只怕没几个人不知,他进宫为的是给皇帝诊治,如若皇帝此时驾崩,那便只能是他一人失职。
没忍住,柒寒冷哼出声,怎的连这种幼稚的计量都使得出来,用一介凡人之命要挟自己,真真是个笑话,不过,“大人息怒,”望见一旁已经被他们的对话吓得脸色惨白的太医,柒寒觉得该是自己善良一些的时候,虽然他并不在意皇帝的死活,但是他还打算在这宫中留上一阵,如若他现下驾崩,于自己确实是还有些利害,于是他打上官腔,显出一副温和的样子,“大人稍安勿躁,虽没得那龙泪,但也并非全无解救之方。”
说着,他将袖中的盒子取出,装的正是他昨天喂松菇吃下的药丸,仙家的药,对于凡人来说,必然是会有巨大的效力,这倒也正合了柒寒的意思,虽说这皇帝的病症来得极其诡异,但悬着一条命应该不成问题,而且盒子里的数量,应该足够支撑着这位病人,直到柒寒解决他敬重的宰相为止。
虽然觉得就这么给出去有些可惜了,但是往后还能向莫禾讨得,柒寒也就没有多少犹豫,将那盒子塞给那位早就站得远远的太医,告诉他每日一颗就这么喂着,又眼见着那皇帝吞下第一颗后,气色明显的好转起来。
这才望一眼从方才开始便一声不响的男人,抱着松菇,大摇大摆的离开。
这一日的夜晚,皇宫的西南角上,一座偏殿突然莫名其妙着起火来,太监宫女们慌张的扑火之间,也不忙传出些言论来。
说的不外乎是此般这般的原因。
而此处住的,正是前些日子被陛下召进宫医病的那位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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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拾肆 。。。
大抵是柒寒那药见效甚快,只午后那皇帝便醒了过来,如此这般,自然是要重重的赏赐一番,而这赏赐,除了金银珠宝之外,很实在且直接的体现在了柒寒的晚食上。
没见过的太监宫女们排了一长串,各个端着精巧细致的餐点,小心翼翼侍奉着摆满一桌,山珍海味,柒寒粗粗数了一下,从凉菜到热汤再到点心,二十多余的碗盘,真真闪伤了他的双眼。比得前些个日子,连洗脸打水都要自己来的时候,他不知该嘲笑什么地方才好。
习惯了自力更生的人,吃饭的时候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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