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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当褚黄色的夏侯铁骑倏然出现在视野中时,黄忠还是暗暗心惊,尽管事先已得知夏侯渊过来增援了,但他没有想到会这么快。
“两冀张开,如果敌骑敢接近到二百步内,一律射杀!”黄忠沉声喝令道。从颖阳至鲁县,还有三十里的距离,这一段路除了靠自己外,黄忠得不到任何的支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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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场奇怪之极的行军,分成小股的夏侯铁骑在且战且退的黄忠部周围若隐若现。
如果不是旌旗有异,旁人必会误以为是同一支部队。这是一场狼与羊群的争斗,双方都在寻找着最有利自己的取胜方式。
“报将军,前方距离鲁县还有十里。”一名巡骑急减着飞奔而来。
不紧不慢跟在敌人的身边,时不时的让小股部队去骚扰一下,这些都只是夏侯渊动总攻之前的准备。
“好极了,儿郎们出!”夏侯渊倏然睁大眼睛,大声喝道。
在铁蹄声声中,他的铁枪高高举起,闪烁着淡青色的光芒,好象一道划破长空的闪电。枪尖指处,高大的战马箭一般飞射奔驰。立刻,数百名亲信的部下,一色的黑马、铁甲,乌云般随在闪电之后,扑向烟尘嚣杨的远办……。
进攻,再进攻——。
当挥动着战刀的敌方骑兵呐喊着冲上来时,黄忠阵上旌旗迅变动,三排层次分明的弓弩手张弓待,齐齐将箭头对准着不断靠近的敌人。
“射!”
第一排千余枝箭矢飞出,立即将百余名冲在头里的骑兵射落马下。为了提高行军的度,夏侯渊手下的这些骑兵几乎都只穿着软软的皮甲,对于射来的箭枝皮甲能防护的地方实在有限。
不过,拥有丰富的临战经验和精湛骑术的夏侯骑兵很快就适应了战场上的变化。他们一个个灵巧的扭动着身体,以不可思义的姿势躲藏着身体的要害部位。在第二波箭矢过后,就仅有零星的骑兵掉落马下。
“三排齐,长枪手准备迎战!”黄忠的呼喝声短促而有力。
看来要阻挡敌骑的势头,必须织成一张密不透风的箭网才行,每一排是一千名射手,三排齐就是三千枝箭,如果三千枝箭一齐射出去,能够躲过这张箭网的又有几人!
很快事实就证明了黄忠的判断,仅有的冲破箭网的十几个夏侯骑兵在突入弓箭手阵中后,立即被严阵以持的长枪手捕获。
第一轮接触,夏侯渊的骑兵伤亡数百人,而黄忠部则受伤不过十余人,有一名弓箭手不幸被敌骑劈中身亡。
“将军,敌人又后面杀过来了!”未等黄忠喘一口气,夏侯渊的骑兵忽然迂回了一个大圈,从另一个方向杀来。
原来,方才的一波进攻只是夏侯渊的试探性攻击,他的真正攻击选择在黄忠刚州露出破绽的另一面。
骑兵相对于步卒来说,灵活性上无疑会占据很大的优势,这是夏侯渊倚重取胜的武器之一。
“来得好。”黄忠大喝一声,擒刀迎上。
狭路相逢,当勇者无惧。在兵力上占据优势的黄忠毫不示弱,他知道要想击溃敌人,就必须先拿下夏侯渊。夏侯渊佯攻左冀,实取右冀,看似达到了吸引黄忠注意力的目的。而实际上,对于早想和夏侯渊面对面撕杀的黄忠来说,这同样是一个机会。
虽然年有五旬,但黄忠绝不服老。
他的弓依旧开如满月,他的刀仍然快似流星。
二千一百名手持战刀轻装骑兵,齐声呼喊着冲入‘羊群’,想象中砍瓜切菜的场面竟然没有出现,黄忠的长枪兵就象一头头冒死护卫家园的猎狗,以自己的血肉之躯将弓弩手挡在骑兵的攻击范围之外。
一个时辰恶战之后,夏侯渊的突骑损失惨重,躲在长枪手背后的弓弩手用他们精准的射术将灵活的敌骑一个个的从马上射落。跌下战马的受伤骑兵立马被步卒围上,乱刃砍死。不过,由黄忠精心训练出来的二千长枪兵伤亡更大,在度和灵活性上处于劣势的他们为了尽可能的延缓敌骑的冲击,一边舍命扑上用手中的长枪狠狠的扎入战马的腹部,另一边却又不可避免的或被高高扬起地马蹄践踏,或被骑兵的锋利战刀削去头颅。
“老匹夫,真***难缠得紧!”夏侯渊怒骂着勒住疾奔的战马。随着时间的推移,双方部队的伤亡会越来越大,黄忠摆明了态度要用人海战术比拼消耗。
“传令,全军脱离战场,朝宛城开进!”宛城,只要能抢先一步踏进宛城,夏侯渊就能得到城中部队的接应。到时候,就算黄忠先跑出百里地,夏侯渊也有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