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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不顺,胎位不正,大出血,剖腹时又因种种原因没有打足够剂量的麻醉药……总之,母亲为了生他吃了这辈子最大的苦头,连带着对这个小儿子也看不顺眼。而深爱母亲的父亲,对险些夺走爱妻性命的小儿子也没有半分好感。
父母的态度直接影响了其他人,让他始终受到漠视与冷淡。从记事开始,他在家里从没有笑过一次。那时他天天盼着上学,以为老师同学会对他好一些。可不知怎的,同学也知道了他在家里的遭遇,一同取笑他、排挤他,让他养成了更加冷漠寡言的性子。
学园暴力一直持续到高中,愈发变本加厉。父亲政敌的儿子是学校的风云人物,隔三岔五就要拉帮结派来挑衅。他身手虽然不错,但又怎么抵得过几十人的围攻,受伤住院早是家常便饭。
某一次,那小子还玩了新花样:先群攻把他打个半死,又开车把他带到相当偏远的郊外,扒下他的鞋扔进水渠里,又把他推下车,嘻皮笑脸地说看你怎么走回去。
他们刻在骨子里的轻蔑挑衅,祈临到现在还记得一清二楚。也正是那一次,或许是极端的愤怒,让他意外激发了潜能。遍体鳞伤的他也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抡起拳头就砸到了那人的鼻子上。等他从狂怒中醒来,发现整整两张帕萨特的人都被他打得晕死过去。
他正茫然无措间,身后忽然传来机车轰鸣声。竟是与他住在同个大院、天天照面却很少说话的景家公子。
大热的天,景公子顶着烫得能煎蛋的安全帽气势汹汹地驶过来,一个急刹车停在帕萨特前,从座箱里抽出支棒球棍正要开打,看清地上横七竖八的那堆人,却突然傻了眼。
祈临也不知他怎么会出现,只管傻不愣登地看着他。半晌,才听景公子指着他的鼻尖破口大骂:“你小子原来早有准备!也不和我说一声,害少爷我专门跷课赶过来,皮都晒脱了一层!”
祈临被他骂得摸不着头脑。直到看见车座里的双节棍、钢管、拳击手套,甚至还有把藏刀,才突然福至心灵般恍然大悟:“你是来帮我的?”
景公子没好气地瞪他:“不然你以为?”
两人大眼对小眼瞪了半天,突然同时哈哈大笑起来。景公子将机车丢在一边,把倒在后座上的家伙推下车,坐上驾座。想了想又突然跳下去,掏出瑞士军刀把另张车的四个轮子加备用胎全戳破,又指挥祈临把他们扒得一丝不挂:“走!让这些家伙裸奔回去!”
祈临就愣愣地跟他走了。这件事过去后,他和景公子之间还是那样:上学放学总能遇见,但就是谁也不理谁。
就这么着又过了两年,大一入学,他刚参加完军训,突然被叫回了家。十几年来从没正眼看过他的父亲,难得轻声慢语地对他说,景公子出事了,像植物人一样卧床不起。有位贵人想请他帮个忙。
早已对亲情不抱任何奢望的他一眼看出了父亲是想拿自己做人情。原本想要拒绝,但在听到景公子的名字后,心中一跳,毫不迟疑地说道:“我可以。”
自此之后,他开始进入一个全新的世界。眼界越高,心胸越广。心里那点本来还放不下的那点怨气,不知不觉也被磨平了。他仍旧不期待亲情,但也不会再憎恨他们。
而不知不觉中,守护景公子这个使命,也已陪伴了他五年,渐渐变成他生活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现在却突然有人对他说,使命即将结束。
该结束了吗?他还不想结束啊……结束之后,他又该去哪里?
祈临倚在窗边,双眸中是从未有过的迷惘。
第二卷 点石成玉 134 智对瓦伦丁
“……昨晚二十二点左右,本台记者接到的热心观众电话,称某高档小区内有人高喊救命,疑似有劫匪入室抢劫,似乎还有人受了重伤。但在警方、医院与记者一起赶赴现场后,却发现那只是一群酒鬼在乱嚷而已。现场缴获赌具数件,另外还有几名从事不良行业的女子。十分明显,这群人是在聚众赌博。但警方在录取口供后,却初步怀疑他们还曾吸食过毒品,因为这群人情绪十分激动,一直在大叫大嚷自己见鬼了。警方表明,这有可能是吸食某种新型毒品后产生了幻觉……以上是早间新闻的最新报导,下面进入今日天气预报……”
就着早餐看罢昨晚的“战报”,林紫苏胃口大开地多吃了一个煎饼。
不过,开心归开心,她知道这件事最多给肖旭升和吴塘带来点儿麻烦,连伤筋动骨都算不上,更别提大伤元气。想要来记狠的,还得另出奇招。
“你又有阴谋。”喝下一杯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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