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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额图见赫舍里言语甚是谦卑,心中安慰了不少。
“主子错了,而今你天命难违,已然是我的主子了。您放心,索额图就是拼了这条命也会护着主子,您就是赫舍里家族的未来。”索额图低声道,脸上带着难得一见的挚诚。
赫舍里见此,心中一暖的同时又有些痛。如今索额图对她这般亲近,只因为她是大清国的皇后,而并非因为骨肉亲情。若然自己不是大清的皇后,只怕二叔也会对她冷淡不少,甚至于形同陌路。
“二叔说的是,但我今日并未去见老佛爷,而是去给皇上办差了。”赫舍里沉声说,目光中有一种超越年龄的复杂。
“那就好,皇上看重你就好。”索额图笑道,“时辰不早了,您也该休息了。”
“二叔,正事还没说,你且等一下。”赫舍里言罢,便把陈华生之事说了出来。
“也就说陈家的确和乱党有关系?那可无法姑息。”索额图冷声说,“反正事已经办完了,索性把陈家抄了,正好填充国库。”
赫舍里听完拧起眉道:“二叔,你如此不顾情面,你就不怕咱们家,将来也会有这一天。”
索额图漫不经心地说:“主子放心,臣会把陈家收拾干净的。”
“你没明白个中的道理,二叔你只看清最前边的事儿……谋逆的是台湾郑家,跟陈家没关系,皇上日后还用得到陈家。还好,照顾陈家是圣上的意思,这差事若还要圣上吩咐别人去办,你这奴才,可休想再平步青云了。”赫舍里凤目中闪过一道寒光,二叔性子如此凉薄,绝非大清之福,自己日后须得小心提防。
索额图脸色一变,赔笑道:“是奴才想得浅了。主子放心,此事奴才会做好的。主子好生安歇吧?”
赫舍里点头,漫步而去,就见蔷薇花丛中自由自在的飞舞着几只白蝶,晶莹的蝶翼曼妙之极,就好像宣示着一种生死契约——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感情。只不过对她而言,那是一辈子的奢求。
赫舍里路过廊檐,便见安琪儿含泪扑了过来:“小姐,我不离开你。”
“宫里那地方,不是好地方。我护着你是护短,不护着你,怕是保不住你的命,你又何必陷入险境?”
“小姐的心思,奴婢知道;可越是这样,奴婢越不放心让主子一个人去。”安琪儿低声说,眼帘中荡漾出晶莹的泪水。
赫舍里有些心疼,用帕子替她拭了眼泪,而后说:“你放心,我会活得很好,所以你且去吧,你这性子会耽误了我的前程。”
安琪儿点头,那张廷玉她见过,品貌都是一等一的,小姐并没有薄待她。
“那安琪儿遵命,我会谨记自己是您的包衣奴才,会让张廷玉给二爷办差的。”安琪儿坚定地说。
赫舍里心里一酸,慢悠悠地说:“不是给二爷办差,是给我办差;除了我的亲笔信函,便是二爷的话也要掂量一二。”
安琪儿点头,微微颤了一下唇,心中百味陈杂,目下她明白了,小姐的用心很简单,便是要给她找一个好归宿,并非拿她做棋子,因为一国之后要写信给臣子的机会太渺茫了,等于说她可能这辈子,都接不到小姐的信函了。
☆、第十章 封后
翌日清晨,赫舍里随着苏拉麻姑与吴良辅,住进了京城的皇家别院。那院落极为奢华,远远望去,山峦入画、亭榭叠嶂、金瓦明丽、花团锦簇,却是一派荣华。
赫舍里随着銮驾入住里面的正房听雨轩,索额图送来几个大小丫鬟,几个使唤婆子,加上宫女、太监、从人,别院里便有近二百人。
赫舍里收拾停当后,上午便跟着管教嬷嬷学习宫廷礼仪,下午跟着绣娘学习传统刺绣,晚上则跟着御厨学习满汉菜品,这些她本不用都学习,但苏拉麻姑说得好,身为一国之母,就得比一般的妃嫔懂得多。
“嬷嬷,这奶葡萄做好了,你尝尝。”赫舍里端着一盘白玉奶葡萄,色泽晶莹,卖相不错。苏拉麻姑拿着筷子尝了一口说:“嗯,不错,但老祖宗更喜欢枣泥糕。”
赫舍里赶紧端上枣泥糕,苏拉麻姑品尝后又说道:“老祖宗的寿辰快要到了,您的礼物得一早绣好。百寿图固然不好刺绣,可若能成功,老祖宗必然会高兴。她什么珠宝玩物没见过,越是奢华,就越会犯忌讳,因为今年灾荒,朝廷要一切从简。”
“那我明日就让云娘教我。”赫舍里浅笑着说。
就见苏拉麻姑笑了笑说:“明日,主子应该再见一下陈华生,或者给他写封信,就当是一颗定心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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