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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噢!”吕浑应了一声退出客堂,独自到灶间里煮水下面,耳朵却伸的老长,细心听着客堂里的说话。
吕张氏见吕浑走开,暗自转身,用衣袖偷偷拭去泪水,说道;“让之兄弟,自从六年前你大师兄枉死、大侄儿失踪,家中便只剩下我孤儿寡母,相依为命。现在我的身体也是每况日下,恐时日无多,今日总算等来了兄弟!浑儿有了依托,我也了无牵挂了。”说道此处,眼泪忍不住又流了下来。
吕登也觉鼻根泛酸双眼微潮,扭头对吕张氏说道:“阿嫂,还请阿嫂腕脉一诊。”
吕张氏递出左手腕脉,让吕登诊断。只片刻,吕登收回手来,叹道:“欸!阿嫂尽可以放心,我会好好照顾浑儿,把全身本事传授给浑儿,让他有了能耐,日后也好孝敬阿嫂。”话中却并不说起脉像病情。
吕张氏说道:“我只求浑儿能学得本领,查出你大师兄枉死之因,找回失踪的大儿吕戎,我就是死了,也算没有愧对吕氏的列祖列宗,没有愧对你的大师兄啊!”说罢,以袖掩面、失声而泣。
吕登看着吕张氏如此,心中也是难受万分,说道:“既然如此,明日我便带浑儿回横山。”
吕浑在灶间偷听的一清二楚,听到此处,哪里还管得上锅中煮着的面条!眼泪顿时夺眶而下,却又强忍住不哭出声来,冲入客堂大喊一声“娘”,跪倒在地。抬头看见娘亲伤心哭泣,再也忍受不住,“哇”的一声大哭起来。一个十来岁的孩子要离开相依为命的病重母亲,远走他乡,挨在谁身上也承受不住。吕浑边哭边喊道:“我不走,娘!哇……我不离开您,您有病在身,怎可少了孩儿侍奉?我哪儿也不去,哇……”又一屁股坐在地上,两脚急蹬。
“浑儿……浑儿啊!”吕张氏喊道。
吕浑兀自哭得昏天黑地,哪里听得见娘亲呼唤?直把吕张氏急的又气又伤心,上前一步,照着吕浑脸上就是一个耳光,把吕浑打得止住了哭声,抬起头来,哀伤的望向吕张氏。吕张氏用手一指吕浑,怒叱道:“你父亲枉死你不管,你阿哥失踪你不管,却偏偏要守着我一个行将就木的妇道人家!你若真不愿随你师父走的话,那我便一头撞死在墙上!咳……”说道急处,身体不支跌回椅中,一阵晕眩。
吕浑一见,赶紧爬起身来,扶住娘亲身躯,急喊道:“娘啊,您可千万莫要吓我!我去,我答应您!我去,我答应您了。”
吕登也立刻站起,抢步上前,左手捏住月君诀,右手并起食中二指直点吕张氏人中穴,口中念念有词。好一会儿,吕张氏才缓醒了过来,母子二人抱头痛哭。吕登站在一边劝道:“阿嫂,阿嫂不可再哭了,哭坏了身子即害了自己,也害了浑儿啊!”伸手从怀中掏出三颗蜡封的药丸,扭头问吕浑道:“浑儿可愿治好娘的病?”
吕浑一听此话,两眼放光,收住哭声说道:“还望师父出手医治。”
“来,拿去。”吕登将三颗药丸递给吕浑,说道:“你先服侍你娘吃下一颗,到了明日便无事了!”
吕浑不敢怠慢,倒了碗水,捏碎蜡封取出丹丸一颗,服侍娘亲吃下。心中却在暗想:只知道收徒弟,也不知治病救人重要?慢郎中,好东西早就应该拿出来了,害我娘俩儿痛哭。等娘吃下丹丸,吕浑把另两颗交到了娘亲手中。吕张氏欲起身谢吕登,吕登赶紧伸掌止住,说道:“阿嫂,无妨!”又扭头对吕浑说道:“浑儿,你去把你们族长请来,我有话要交待。”
“是!”吕浑用袖擦去眼泪,出门请族长去了。
吕登见吕浑已经走远,说道:“阿嫂……不瞒您说,我的三颗丹丸只能向泰山东岳大帝借寿三年,您每年服食一颗,可保三年无恙。只是这三年之后……”
吕张氏拭去眼泪,笑着说道:“让之兄弟,我还能有这三年已经十分知足了。三年不死,浑儿就能安心学法三年,只是今后还请兄弟给我严加管束。浑儿从小不爱在正处用功,歪门邪道一学就会。你看,他为了给我补身子,竟然和村里小伙伴斗蟋蟀赢回鸡蛋来给我吃!几次想要教训他,可一想起他死去的父亲,又下不了手。不过浑儿平日为人极讲孝、义二字,对我很孝顺,对村里人也很友善。他还喜欢躲到镇上的酒楼茶坊偷听唱曲说书,回来又当做故事讲给我听,所以知他崇拜英雄侠士。希望他学好法术,日后能查出父亲死因,找着阿哥,我此生也就无憾了!”
吕登宽慰吕张氏道;“阿嫂,浑儿今后包在我身上,不必多虑。只是您今后一人生活,还要多注意时常修养,千万别累坏了身子!”
说话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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