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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势地说,“反正都一样,你不认为把蛋黄酱倒在我头上,或者把蚂蚁扔到我背上岂不是更好吗?噢,我的上帝啊!”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
“我扶您起来,先生。”跟夏娃一直呆在车里的那个黑发、蓝胡子的人,用平静、安慰的语气说。
“这么说,你也想来帮忙,对吧?你是谁?”
“非常抱歉!”夏娃说、“我本该介绍一下,这是我的未婚夫,威廉·塞奇医生。”
亨利·麦里维尔的脸变成了绛紫色。
“我很高兴,”他说,“你身边带个医生,可是很体面哪!我就喜欢这样,很喜欢。我想那儿的汽车是为我脱裤子检查而准备的吧?”
门卫吓得大叫一声。
比尔·塞奇由于神经质和紧张,也由于忍不住而大笑起来。
“我告诉夏娃多少次了,”他说,“不要叫我‘医生’。我不过做做外科手术什么的。”
这次亨利·麦里维尔真的害怕了。
“可是,我并不认为有必要给你做手术。依我之见,”比尔庄重地对门卫说,“我们也没有必要在保守党高级官员俱乐部大楼门前脱亨利爵士的裤子呀。”
“非常感谢,先生。”
“我们犹豫了好长时间才仗着胆儿来找您的。”比尔承认说,“但是我确实这么认为,亨利爵士,您呆在车里会更舒服一些。您意下如何?我来帮您站起来好吗?”
然而,十分钟过去了,他们之间还是没有和好。亨利·麦里维尔坐在汽车的后排怒目而视。有两个人伸着脖子在朝他这边张望。
“好吧!”夏娃说。她那漂亮但反应迟钝的脸气得通红;她的脸着上去很痛苦。“您不去郊游,那就算了。不过我还是相信您会答应的。”
“嗯……噢!”大人物很不舒服地哼哼道。
“我认为您会对那些和我们一起去的人感兴趣的。但是威奇就——难说了。您不去,她也不会去的。”
“嗯?她是谁?”
“威奇·亚当斯。”
亨利·麦里维尔把摆好架势准备讲演时挥动的手又放下了。
“威奇·亚当斯?那个姑娘不是……”
“是她!”夏娃点点头,“他们说这是二十年前连警察都没有解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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