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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儿,他也不用吃了,空着来空着回,亲身为佛家宣扬的“一切皆空”的思想行为艺术了一次。
“宁珂,就先这些吧,我也有些饿了。”牡丹悠然道。
你不早说!安乐忍不住瞪眼。
可怜的侍者逃难似的飞快撤离,安乐看着他的背影闪过转角,再看看毫无愧疚感的宁珂,轻轻叹了一口气,拿起桌上精致的茶杯啜了口茶水,心想自从遇上了他们,他有机会坐名贵的宝马车、进到权贵御用的南铃一客吃晚餐、还有到这普通百姓消费不起的饭店吃午餐,说来应该是感谢他们的。
安乐抬眼正欲说话,却见牡丹支着腮帮笑盈盈望着他,那湿润的眼睛和柔软的笑突然就让他脸红了,忙垂下头,暗暗鄙视自已:又不是粉泡乱冒的小女生,对着一个男人脸红个什么劲啊!
“安乐,”牡丹轻唤道,“你刚才在想什么?”
“没什么。”
“你不愿告诉我么?”牡丹微笑,“那我猜猜,你之前在想宁珂太盛气凌人、侍者太可怜了是吧。”
安乐挺直了腰端坐好,抿抿唇道:“你想说什么?”
“我想说,既然投身服务行业,那么就要有必然的服务意识。宁珂作为消费者,他有权力知道他想知道的关于他即将消费的东西的一切消息,如果作为服务者的他答不出来,那么就是他的过失,因为这些是他应该了解的、能让客人满意消费的信息。若刚才换成一个优秀的服务人员,那么他一定面带微笑、语调适中的尽量对宁珂作出无可挑剔的回答,然后请客人稍等,他退下。”
安乐听着虽然觉得有理,但还是稍嫌不满:“客人就可以随意对待侍者了么!”
牡丹莞尔一笑,道:“安乐,你知道什么叫做权力么?当一个人犯了罪,法官依法判他死刑,这不叫权力,这叫正义。而当一个人同样犯了罪,皇帝可以判他死也可以判他不死,最后赦免了他,那么这就叫做权力,是绝对的权力。而宁珂之前的行为,同样也是权力,是相对的权力,他所说所做的并没有超出这里给他的权力之外,懂了么?”
“懂……”因为懂了,所以才为小人物感慨。
宁珂伸手摸了摸安乐的头,笑道:“很有善心嘛小书呆,这样很好,不过要记着不能培养太多酸儒气。文气合度了便了谦谦君子,过度了就是孔乙已。”
安乐瞪他:“书呆也为五斗米折腰!”
“没节操!”宁珂斥。
安乐闻言仰头嗤了一声,调侃道:“节操是从富贵的生活中生出来的财富,我不太懂。”
“小愤青。”宁珂摇头笑,见侍者端菜上桌了,忙把放在桌子中央的杯子挪到边上。
六个大菜盘上来,米饭盛好,筷子摆上,之前可怜的侍者已经能用标准八颗牙的笑容礼请客人慢用了。
安乐看了又是一阵戚戚焉。牡丹说的没错,这是服务意识所引起的一系列问题,而解决问题的方法是要找到源头,断其支流,一条道将它引入服务的海洋中。
靠!
安乐忿忿地嚼着美味的烧鹅,思绪一股脑往不相干的方向漫向狂舞,激烈的思想斗争淋漓尽致的表现在吃饭动作上:眼睛用力瞪;筷子用力插;牙齿用力咬。
“吃饭要细嚼慢咽,别吃得这么凶狠,让这些动物死了都不得善终。”牡丹悠悠然道:“多吃些素菜,纤维素必不可少。”
宁珂闻言笑,瞄了眼咽着了的安乐,道:“瞧你的牡丹多关心你,我跟他这么多年了,也没见他关照过我该吃什么。”
什么叫“我”的牡丹?安乐睨他,思绪收笼,吃饭速度跟着放慢,也得以细细品尝这些美味菜肴,吃得七分饱时,这才又问:“你们不用上课么?”
“请了一个多星期的假,后天就回去了。”
“真轻松,随随便便就能请这么长的假,我连唯一能休息的周日都差点被老师算计没了,唔,现在虽然能保住,但下学期肯定保不住了。”安乐感叹不已。
“可怜的高中生,可怜的高材生。”宁珂揶揄。
“好像你是跳过高中直飞大学似的!”
“我是没你这么可怜,该有的样样有,读书太过会变傻的, 我怕变成这样。”宁珂漫不经心道,“不过你算特殊情况,等你大学毕业也不过十八九岁,那时候便由你海阔天空自由飞了。”
安乐摇头:“不太可能,我跟别人不一样。”不指个人。
“嗯,是不太一样。那么,你信不信一个大环境能轻易改变一个人的意志、让他脱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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