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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禹满头大汗,唯唯而应,哪里还敢多说。正自躬身相送之时,却见杜公与走到门边,又顿住身子,头也未回的道“今日疑凶失踪,本府自要再做调查,一时半会儿,这案子却也难以遂决。”说罢,再不停顿,直往前面而去。
王禹闻言一愣,随即面色阴晴不定,想了想,这才直往外面而去。杜公与回到堂上,与陆谦对个眼色,见陆谦微微摇头,心下安定。
转头对下面肖遥道“肖遥,此番查至此处,那赖七却不见了,这案子实是难以遂决的。要知不管如何,那赖七终是你一杯不饮中人,便是确定是他所为,却也难以洗脱你之嫌疑,若是一旦其归案后,咬定乃是你所主使的,也未必不可能。故而,本府暂不能放你离去。你且在此委屈几日,本府这就发牌搜拘那赖七,想来也不会要多久。待寻到那赖七,自会还你公道。如此,你可服气?”
肖遥眼见他到后面转了一圈,回来便做出如此决定,心中恚怒。此事查到这般田地,尚以此为借口羁押自己,岂会有什么好心。
当下细眉一挑,便欲说话。却听那杜公与又道“本府知晓嘉陵县郭氏与你关系非同一般,只是此事估计与他们当不应有何瓜葛。你且安心留在此处,便是冲着你曾为本府除去大害一事,本府也自不会亏待与你。”
说罢,不待肖遥再说,突地抬起惊堂木一拍,喝道“将肖遥暂时押下大牢,好生看守。待赖七归案,再来审理,退堂!”说完后,不再看众人一眼,已是起身往后而去了。众衙役同声呼喝,恭送知府。
陆谦微愣,不明所以,低头沉思会儿,回头深深看了肖遥一眼,未再多言,相随而去了。肖遥闻听杜公与提起郭家,心头一凛,这是赤裸裸的威胁啊。眼见自己虽是不惧,但要真的闹将起来,怕是对郭家多有连累。至于蹲会儿大牢,想来有黑鹰令的威慑,也不能把自己如何了。
当下嘴角挂着冷笑,不再多说,只是向着墨砚使个眼色,便转身随着衙役下去了。堂上众人眼见此结果,一时也是不知该如何是好,只得无奈的出了府衙。众人回到嘉陵,各自惶惶。商议半天,觉得事已至此,郭盛处却是再也瞒不得了,便让墨砚赶紧回去通报,其他人先自回去等候消息便是。
墨砚心中凄惶,急急忙忙的向府中跑去。方才进的院里,迎面却正遇上绿衣出来。眼见他满面苍白,六神无主的样子,不由喝道“小墨砚,如何跟丢了魂儿一般?不在店里帮衬着,却跑回来作甚?当心二郎罚你!”说着,掩嘴而笑。
墨砚此时哪里有心思跟她说笑,听她提起肖遥,不由面色一惨,摇头沮丧的道“但要二郎无事,他便怎么罚我也是好的,唉。”叹口气,却是不再理会呆厄的绿衣,转头直往郭盛处跑去。
绿衣呆了半响,面色忽变,急急往后跑去,通知小妹去了。墨砚到得厅前,听的里面郭太公与郭盛正自说话,心中一酸,大哭着已是冲了进去,扑地跪倒,泣道“大郎,快去救救二郎吧。”
郭盛与郭太公正自说着肖遥,听的墨砚这鬼哭狼嚎的一嗓子,不由吓了一跳。郭盛定定神,望着墨砚喝道“哭些什么?到底何事,二郎又怎的了?还不快快说来!”
墨砚勉强抑住悲声,这才将事情前因后果细细说了。郭盛越听越怒,待得墨砚说完,不由的拍案而起,怒道“这分明是有人设计害我兄弟,那狗官怎么如此昏聩!走走,你这就带我前去,与那狗官理论一番。”说着,已是大步向外走去。
郭太公忽的喝道“还不与我站住!”郭盛一愣,回身道“爹爹,怎么?”郭太公怒道“此事即知是人设计,你无凭无据的冲去大闹,又济的何事!岂不是自投罗网,徒自让人诟病!糊涂!”
郭盛一鄂,转身而回,颓然坐倒椅子中,闷道“那此刻怎么办?二郎已被下入大狱,可莫要被那班贼子害了。”
正说着,忽闻厅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随即,郭小妹满面苍白的进来,后面绿衣紧紧扶住。
郭氏父子俱皆一愣,对望一眼,不由都是叹息。郭小妹进的厅来,看了看二人和退立一旁的墨砚,方才颤声道“爹爹,大哥。二郎究竟何事,休要瞒我。”
郭太公心中疼惜,温声道“乖囡,你无需担心。二郎不过沾惹了点小官司,为父正与你兄长想法子呢。以二郎交游之广,又身怀经略相公的令牌,必不会有事的。你只管回去歇着,这里自有为父与你兄长打理。”
郭小妹贝齿紧咬樱唇,珠泪在眸中滚来滚去,微微摇头道“爹爹休要瞒骗女儿。正因二郎如此背景,官府尚敢动他,定是出了大事,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