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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陛下用玺。”旁边已经有人接过,转呈到了迹部案上。
迹部的面色阴晴不定,终于抓起玉玺,盖了上去。随后拿起文书,狠狠扔在龙马身前,道:“滚!”
越前龙马默默地收起文书,转身走下台阶,自千军万马中从容穿行而过。阳光晴好,黑漆漆的兵甲丛中,那一点白色终究消失不见。
不二周助轻咳一声,道:“小主年幼,冒犯陛下天威,罪该万死。罪臣……”
迹部冷冷道:“你也滚!”
不二噎住,脸色更青,一言不发便转身急急出了大殿。
“收兵!歌舞!”
不一会儿,酒菜已经流水般地端了上来。琴师拨弦,舞者起袖,歌女柔柔唱道:“今日良宴会,欢乐难俱陈……”气氛渐渐和软,百官的表情也轻松了些。
迹部举杯,却又怔住。百官不知其意,举杯的手都停在了空中。忽然迹部将酒杯重重放在桌上,喝道:“穴户亮!凤长太郎!各领百人速去青国质子和使者住处,追他们回来,便言孤有赏赐,务必请他们来领赏!”
两人出列道:“是!”
歌舞管弦早已停下。众人都停下手中动作端坐,生怕自己触怒了这位今日分外喜怒难测的君主,殿上一片死寂。
近半个时辰过去,只见穴户亮径直跑上殿跪禀:“陛下,臣下去得迟了,两处馆驿都已经人去楼空!凤长太郎已经追向城门,臣下先行回来复命。”
迹部霍然站起,眉宇间已有怒气。
又过去一刻,一个兵士急急跑上,手中居然还五花大绑了一人,跪道:“禀陛下,青国王子使臣早已出了城门,城门乃是河村隆矫诏赚开!臣追之不及,却发现河村隆昏倒在路边,因此凤将军带领小队快马继续追去,并令臣绑了河村隆回来复命!”
迹部一脚踹翻了桌案:“矫诏欺君,取他项上人头来见!”
河村隆没来得及喊冤枉,已经被侍卫干净利落地堵上嘴,拖了出去。
迹部来回走了两圈,道:“来人!全国追索青国王子使臣!”
忽听有人高喊:“刀下留人!”一路飞奔进殿。迹部定睛一看,脸上勉强扯出一丝笑容,道:“忍足侑士,你回来了。此去北狄一路辛……”
“陛下!”忍足重重跪下,“不可杀河村!河村一死,冰帝再无娴于水战之将!”
迹部一怔,立即喝道:“来人!”
下面还未及应答,便见一个侍卫托盘上殿,盘中上盖红布,血迹宛然腥气扑鼻。
侍卫跪道:“臣下谨此复命,河村人头在此。”
作者有话要说:
☆、去者日已疏
空中有鹰。
七岁的孩子注视着空中矫健的身姿,半晌才低头叫道:“加路比。”一只黄白相间的小猫从草丛里露出头来,懒洋洋地“喵”了一声。
孩子露出有些无奈的神情,走了过去,伸出双手。小猫抓抓耳朵,乖乖地扑向了主人的怀抱。
“龙马。”一个有些沙哑的声音叫道。
龙马的眼中带了些欢喜,叫道:“哥。”
越前龙雅,十一岁。少年身姿初成,虽然只差四岁,却比越前龙马高出甚多,声音也是少年变声的粗嘎难听。
龙雅一路走进,笑道:“这猫又在睡了……还真是懒到极点。”
龙马低头看看,果然加路比在他怀里再度闭上了眼睛。他摇摇头说:“不碍事,让它睡吧。”
龙雅点点头,并不讲话,一屁股坐在草地上,便发起了呆。
龙马静静坐在他身边。
终于龙雅先忍受不了过度的沉默:“今天课后,先生单独考我。”
龙马点头。
“如果冰帝有办法可破我长河天险,该如何应对?”
龙马眨眨眼睛,只是一动不动地听。龙雅看着他黑白分明的眼睛,忽然觉得心中有些沉静了。
“我回答,长河绵延千里,宽阔险峻易守难攻,我江东儿郎个个惯习水战,哪有如此易破?先生就冷笑说,‘如果冰帝把所有的船连成一体,又该如何?如此这般,即便是北军也可以在极短时间内娴熟水战,且风浪难撼。’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龙雅长长地叹气,“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先生就让我回来思考,明日再答。”
龙马静静地坐了一会儿,忽然说:“我每天晚上都听到宫人打更。还说‘天干物燥,小心火烛。’为什么要小心火烛?”
龙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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