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部分(第1/4 页)
黄单走到客厅,额头已经渗出冷汗,他抽纸巾擦汗,顺便把脸上的眼泪擦擦,“谁?”
门外是一个年轻的声音,“是江哥叫我来的。”
黄单没马上开门,他坐到沙发上,等疼痛感不那么强烈,才去把门打开,认出来人是上次的寸板头。
寸板头看到青年的眼睛通红,脸上还有泪痕,不由得傻眼。
想到江哥的交代,他一个激灵,“你,你怎么了?”
黄单摆摆手,“没怎么。”
寸板头进门,把他来这儿的事给说了。
黄单默默听着,知道江淮是担心他,叫自己的兄弟过来帮着照看一下。
寸板头有点拘谨,他搓搓手,不知道该干什么。
黄单给寸板头拿瓶水,他是想陪对方待会儿的,看电视聊天都行,但是身体已经提出抗议,腰快断了,坐不住,只能躺着。
要是黄单硬撑,绝对会在寸板头面前疼到哭出来,对方一定会吓到的,他想,还是不吓人了,“我去睡觉,你随意。”
寸板头拿住那瓶水,看出青年身子不舒服,脸白的很,走路也不自然,估计是扭到腰了。
他的眼珠子转了转,江哥对个男的这么上心,好像挺怪,又觉得是能预料的事,毕竟上次他就亲眼目睹江哥把这人紧紧抱在怀里。
寸板头打了个抖,“那个,你中午要吃什么?”
黄单说,“面条吧。”
寸板头哦道,“好的。”
黄单只是随口一说,中午他坐在桌前,看着面前的一碗面条,诧异的问,“你做的?”
寸板头咧嘴,“是啊,我看厨房有细面,冰箱里有肉有菜有鸡蛋,就自己做了。”
黄单夹一块西红柿到嘴里,细嚼慢咽后给出评价,“很好吃。”
寸板头害羞的摸摸后脑勺,“锅里还有的。”
黄单让他也去吃。
俩人解决掉一大锅面,气氛没那么尴尬了。
下午黄单不睡了,他靠在沙发上,后面垫着海绵宝宝靠垫,跟寸板头一块儿看电视。
那电视讲的是婆媳间的战争,两个大老爷们也不知道能看出什么名堂出来,共鸣是肯定没有的。
寸板头开始没话找话,“这房子挺贵的吧。”
黄单喝口水,“还好。”
寸板头咂咂嘴,“s市什么都贵,还是有大把大把的人要往这里跑。”
黄单说,“因为这里机会多。”
寸板头看着虚空,“说的也是,那些上班族失业跳槽,都是常有的事,不像我们,进一个窝,就在里面待着,上头没指令,得待到退休。”
黄单给他一个橘子。
寸板头不好意思的说谢谢,三两下把橘子皮剥了,掰一半递过去。
黄单说了谢谢,慢条斯理的吃起橘子。
俩人还挺和和气气的,就是电视不好看,真不好看。
算上这辈子,黄单当了三辈子的gay,也没处理过婆媳关系,寸板头还是个孩子,就更不能从中体会出什么感受。
电视里的婆婆和儿媳从忍让到忍无可忍,撸起袖子开撕。
婆婆让儿媳赶紧滚,说房子是她家买的,这个家她说了算。
儿媳一手抱着刚满月的婴儿,一手找出房产证砸婆婆脸上,结果那房产证的边角把婆婆的脸划破了一条小口子。
不得了了。
这要是处在那两个年纪的人看,能激动的瞪圆眼睛。
而黄单和寸板头全程都是淡定脸,还无聊的犯困。
寸板头待到江淮回来就走了,他打了招呼往外面走,想起来什么就回头,暧||昧的挤眉弄眼。
江淮把大门钥匙丢鞋柜上,“你眼睛抽筋了?”
寸板头咳一声,小声说,“江哥,这条路不好走的。”
江淮听出那话里的意思,他拍一下弟兄的头,没用什么力道,“你小子,毛都没长齐呢,装什么大人。”
寸板头往客厅里面瞧,见青年不在才把心里的话说了出来,“我有个亲戚,就是走的这条路,没走到头。”
江淮撩起眼皮,“嗯?”
寸板头说,“那亲戚是独苗,家里是不可能同意的,被发现以后就是闹,甚至以死相逼过,到最后他还是妥协了,现在老婆孩子热炕头。”
“他割腕,绝食都做过,你能说他走那条路的时候没认真吗?到头来还不是屈服于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