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④

原注

原文为英文。　原注

③波德莱尔在《沉思》一诗中写道：“听啊，我亲爱的，听啊，夜晚温柔的脚步声。”　夜晚寂静的进程是听不到的。

大鹏和鹰

从文学角度考虑，一个由别的生物组成的生物，比如，一只由鸟

组成的鸟，能产生什么概念呢　？这种问题引来的答案如果不令人不　快，似乎至少是浅薄的。有人会说，准是庞大可怕的怪物　，长了许　扉　页上

多羽毛、眼睛、舌头和耳朵，就是《埃涅阿斯纪》第四卷里的名望

（更确切地说，是丑闻或谣言）的象征，或者是《利未坦》

由许多人组成的、手持剑和牧杖的奇特的国王。弗朗西斯

（《随笔集》，　今谁都不会认为它远远胜过“险恶的冥河”的形象，根据维西奥　熊、狮、狼和蝰蛇的折磨。

培根

通

赞扬第一个形象；乔叟和莎士比亚也有同感；如

达里五十多篇文稿的记载，被打入地狱的人在冥河的弯道里受狗、　由别的生物组成一个生物的抽象概念似乎没有好的预兆，然而令　人难以置信的是西方文学和东方文学里各有一个值得回味的形象与之　呼应。本文目的就是描述那些怪异的臆造。一个来自意大利；另一个　来自伊朗的尼沙普尔。

①相似地，莱布尼茨在《单子论》　包含了大宇宙　，循环往复，直至无限。　原文为拉丁文。　原注

里说宇宙是较小的宇宙组成的　，这些小宇宙

③“利未坦”原是《圣经》里一种海蛇之类的怪兽，《旧约　十五　、二十六两节：“那里有海　，又大又广，其中有无数的动物

诗篇》第一百零四篇第二

大小活物都有。那里有船　行走。有你所造的鳄鱼，游泳在其中。”这里的“鳄鱼”原文即“利未坦”　。　国　英　哲学家霍布斯（　）于　年出版的论国家组织的著作，书名取《利未坦，或宗

教与政治国家的实质、形式与权力》。

第一个见于《天国篇》第十八歌。但丁漫游天穹的同心圆圈时，　注意到贝雅特丽齐的眼神显得无比幸福，容光格外焕发，便知道他们　已从橙黄的火星天到了木星天。在那个白光普照的辽阔空间，天使们　飞翔歌唱，连续组成　（崇尚公正）的字母和一个鹰　头，鹰头的模样尘世罕见，只能直接出于上帝之手。然后，鹰的全身　闪亮呈现，由千百个公正的国王组成；他们说话时异口同声，这本是　天　国　明　显　的　象　征，　们　自　称　我　”　不　是　我　们（　《　天　国　篇　》，　十　他　“　而　“　”　第　九歌第十一行）。一个古老的问题使但丁感到困惑：有一位诞生在印　度河畔的终身行善积德的人，对耶稣一无所知，他没有信奉基督，因　而受到上帝的谴责，是不是不公正呢？鹰以符合神示的暧昧态度作了　回答；责怪那个放肆的问题，重申对救世主的信仰是必不可少的，并　说正直的异教徒中间有些人也可以修得正果。它断言那些好人中间有　特洛伊国王和里菲乌斯①，前者在耶稣之前，后者在耶稣之后　。　鹰　（　的幻象在　世纪固然极好，到了　世纪也许有点逊色，因为

世

纪把闪亮的鹰和高空带火焰的字母用于商业宣传。参见切斯特顿：　《我在美国的见闻》，　要说有谁塑造了比《神曲》里更伟大的形象当然似乎难以置信，　但是这种事情确实发生过。早在但丁构思鹰的象征一世纪前，泛神论　神秘主义派的波斯人法里德

阿尔　丁

阿塔尔想出了怪异的大鹏

阿尔　丁

阿塔

（　三　十鸟　）实　际　上矫　正　并　涵　盖了　鹰　的　象　征。　里　德　，　法

尔出生在盛产绿松石和宝剑的内沙布尔　。在波斯文中，“阿塔尔”

①里菲乌斯是维吉尔在《埃涅阿斯纪》（第二卷第四百二十六行）中高度赞扬的正直的　特洛伊人，也是但丁允许进入天国的两个异教徒之一（《天国篇》　第二十歌第六十七行）　。　蓬佩奥　文图里不赞同选中里菲乌斯。此前，里菲乌斯只在《埃涅阿斯纪》一些诗　句中出现（第二卷第三百三十九、四百二十六行）。维吉尔称他为最正直的特洛伊人，谈到　他的结局时简单地一笔带过：　（神们另有定论）　。　别的文学作品中从未提过　他。或许但丁因他的身世不明才选他作为象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