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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千万不要害怕,你所见的不过是他的意念,死去的人会托梦给活着的人,也可以把意念留下给活着的人作为启示。老婆婆缓缓道来,让我想起了小时候记忆中的外婆。
灰之预言 第二章(3)
可是……可是他为什么要留下意念呢?我顺着老婆破的话问下去,突然想起了恐怖故事里那些含冤而死的鬼魂。
呵呵,为什么,这个迷就由你来解吧。
那他是怎么死的呢?
和你的朋友一样,死于心脏麻痹,脸部充满恐怖的表情。
茕拓他果然不是复药自杀,他们的死一定在一个关节上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老婆婆安静地点着头,眼神恢复了冷峻,苍白的皮肤下似乎能看出青色的血管,身后的电视突然没有画面,只传出咿咿呀呀古老的唱腔,伴奏是古老的弦乐器,女声悠扬但模糊不清。你还是回去吧,想好了再回来。老婆婆做出让我后退离开的手势,想好了再回来的回音回荡在整个阴暗的屋子。
'三'
这又是一个梦。中午醒来的时候我感叹了一下。然后发觉身体微凉,被子被我踹到了地板上,空调已经被定时关闭。那糜幻的曲调还在我脑边回转。
克南是个狂热的无神论者。他跟我分析以上那个梦的时候把原因归结我写小说过于疲惫的问题上,说的头头是道。那是来自你自身的恐惧,潜伏在你内心,也许因为你处于高度紧张过度繁忙的状态,所以你自己没发觉,但是一旦平静下来或者在睡眠中,这种恐惧它就潜移默化了,以至于你才会觉得逼真,就像我们经常会梦见自己从深渊上掉下来一样,其实本没那回事,其实你没掉过深渊,但你会害怕,这跟你没见过鬼也会害怕一样的道理。
哦,那梦会给我暗示吗?我向这位学弟虚心请教。
也不能完全否定,大部分只是作为白天生活和思想的延续,有时候还是会带来些暗示作用。克南从病床上撑起身子来,看样子他恢复的还算迅速。
不过关于暗示和预言还得专业人士来分析,比如佛洛依德之类的人,呵呵。
尽管这样讲,但我还是不相信这仅仅是个梦而已。我决定再前往一次茕拓家,而这时候夏夕却打电话跟我说她在昨天夜里遇到了茕拓。她的语气忽虚忽实,像是刚跑完步后的只言片语。我立刻从克南的病房跑到夏夕家,一路上自己都觉得有点不可思议,难道这就茕拓留于人间的意念。我推开她家的门,门没上锁,夏夕就这样坐在一平方米的冰冷的大理石上,靠着墙壁,眼神迷离,她像是没有睡好,黑眼圈显得异常明显。我将她扶上沙发,给她倒上一杯热水,她小心翼翼地把杯子捧在手心,整个过程我们都没有开口说过一句话。
那,我们一起去找茕拓吧。在她情绪平稳下来的时候,我抱住夏夕。
可他已经死了,我昨天晚上亲眼目睹了他的死亡。夏夕也抱住我,她身体在无意识地颤抖,眼泪落在我肩膀上。
这是梦,别去想了。我安慰起她的时候,想到克南就是这样安慰我的。
不是的,梦没有那么真实。当时我就站在茕拓的背后,被落地窗挡在他的背后,使我无法向他靠近,即便我用力地拍打,他都无法感觉我的存在,他就这样坐在那椅子上,痛苦地捂着胸口,死亡的过程对他来说如此漫长,而我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无能为力。
夏夕对我描述着这些的时候,我并没有表示任何怀疑。不论这是梦还是实在的行为对我而言都已经不重要,我只坚信有一种可能,我们的世界与另一个世界有一座桥梁,传递着死去的人和活着的人的信息,虽然这样说来并不科学,但却实在无从解释。现在不可否认的是,茕拓是死于心脏麻痹。这种想法又牵引着我再次前往茕拓的家,我要做的并不仅仅调查凶手,还要知道凶手的手段。
在青白月光的沐浴下,荒草和地面显得格外班驳。我的身体是用泥土沾到水后捏出的泥偶,缺乏生命的温煦。灵魂在别处沉沉昏睡,像是被一个看不到脸的人将其塞进背包正要带往远方。脚下是细碎的石子,和鞋底摩擦发出不协调的声音。从步入楼房底层的阶梯开始我就感觉和外面炎热的天气比起这里就如同冰窖一般凉快,这是我在梦中察觉不到的。
灰之预言 第二章(4)
你回来了,你想好了吗?
这声音像气一样在我耳边回旋,我身上一阵冰凉,几乎无法呼吸。我感到有人在莫名其妙的地方重新排列我的细胞,解开我的意识之线。我已没有考虑余地,能做的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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