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部分(第1/4 页)
糜械淖宰鸷徒景粒�牌�扇蘸故业哪切┘且洌�ハス蛳掠沂指�毓樗秤谒��
能赢吗?我仔细观察他们的神情,那是惊诧与犹疑,但没有标识他们相信了的失落和不甘。
羽瞻那边有衣物的响动。他徐徐拍了拍汗服的前襟,坐在了案几边,手支膝盖,微笑着看那些贵族传看白玺。
他怎么那么镇定呢?
那些贵族的置疑来得很快。
“布日古汗是在哪儿拿到这玺的?”问话的是一位高鼻大眼的酋长。
“是她带来的。”羽瞻指指我:“忘了向诸位介绍。这是朕的可敦,诺延公主。”
我什么时候成了诺延的公主了?那些酋长也必有如此疑问,一个个瞪大了眼望着我们。
“大延皇朝的公主,不就是诺延的公主吗?”他解释得自若,另一名酋长却冷哼了一声,其他人脸上也有隐隐的不屑不满之色。
“哦?怎么?各位有意见?”他仍然笑吟吟的。
“不敢作战而逃到南方去的人,也配自称为诺延贵人?”那先前冷哼的人果然脱口而出,我心中怒意顿起,脱口反驳:“敢于用无休止的作战糟践百姓生命,最后被赶下汗位的人才算得上诺延贵人的话,敦德汗就不算了吧。如此本宫倒要怀疑您的祖宗是谁了,难道您不是敦德汗的后裔吗?”
敦德汗是诺延部兴起时的伟大君主,据说他英勇有伟略,善战却疼惜战士生命,多次有过以少胜多的战绩,是以无论是大延皇朝皇室还是郜林汗国这些倔强的贵族,都以敦德汗为圣,必年年祭拜。
置疑他是敦德汗的子孙,便是置疑他做诺延部贵族的资格。他气得说不出话,脸都红透了,身边另一人却接过了话茬:“胆小逃跑,难道这算是敦德汗的后裔该有的行为?”
“本宫的祖先可没有逃跑,只是不忍心内战耗尽国力罢了!至于谁胆小……”我看住他眼睛,殊不客气地一笑,突然从羽瞻腰边抽出汗刀,照着他劈了过去。
那人刀术很好,但汗刀乃宝钢精矿所铸,锋锐无匹,数招过去,那贵族的刀已经被我劈断。失了武器,他想从别人腰间拔刀,却每每被我逼回手去,左右支绌,不得不后退数步。
羽瞻见我占尽上风方站起身来,一笑道:“阿鸢,不得无礼,回来。”
我亦退了回来,方才动作剧烈,脸色潮红,几乎要喘不过气,却还是以嘲讽的口吻笑道:“这可是谁胆小逃跑了?”
那人的脸忽青忽白,竟突然抢过旁人的刀,朝自己颈上抹去。便在他动作之前,一道白影从我身边闪过,手腕一麻,汗刀已被人劈手夺去,恰好在那贵人割上自己咽喉之前斩断了那把夺来的刀。
“别立这就想死了么?”夺走我刀的人是羽瞻,转眼他已经将汗刀入鞘,笑得晏晏望着那意图自尽的贵人:“她不过是仗着这把刀好而已。你不是败在女人手上。败在汗刀底下,又不是什么耻辱。她这样无礼亦是因为见不得你们言语辱损延朝的皇室,就像你们的女孩儿也听不得人说诺延部当年虐待百姓一样。”
“……”那人的脸色仍是不断变幻,倒颇为好玩,终于,他闷闷道出一句谢可汗。
“说了不要叫可汗了。”羽瞻抬眼扫视其他贵族:“你们还有什么问题?还有谁要置疑这白玺?若是没有,希望你们能遵守你们的祖先留下的诺言,承认朕是大汗。”
“这白玺是真的。”终于,一个长相与父皇有几分相似的青年开口:“与我祖上传下的细节皆相符。”
此言一出,那些诺延贵人皆变色,看来那青年是他们的领袖。如果我没有猜错,他想必就是诺延部从前大汗的直系后裔。
“不过,”他抽出了腰间的佩刀:“布日古汗,我还是要违反一次诺言。我想与你比刀。若是你赢,我承认你是大汗,带头向你称臣;若是我赢,那么诺延部还维持原样,你可敢答应?”
“当然答应。”羽瞻脸上的笑容一闪即逝,换上的是一种潜藏着难抑兴奋的肃穆:“在哪儿比?便在这帐前的空地可行?”
“自然可以。”那青年毫不犹豫地答应:“不过你不能用汗刀。否则我的刀被你砍断了还怎么比?”
羽瞻不答,只扭头对我一笑,脱下外氅摘下汗刀,一并甩给我,带头大步向帐外走去,那青年亦紧紧跟上。
我跟出帐外,此时天色已晚,四十多个火把环绕着一片平整的草场。二人皆面色肃然,两双鹰隼般锋锐的眼紧紧盯视着对方。羽瞻的刀松松地下垂着,挽起的半截衣袖下小臂线条却显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