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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我是他的亲生女儿啊!”
我再也说不出什么话来,眼泪滚滚而下。
他一个深呼吸,大步迈到我面前,张开双臂将我拥进怀中:“别哭,别哭。你不愿意,我不会强迫你……”
我抬起头,看得见他神情诚挚。
“让我抱抱你可以吗?”他轻声道:“我……只抱抱你而已。被那叛将一刀贯胸的时候,还以为自己会死掉呐。真怕再也见不到你了,养伤的时候,连做梦都梦见你的样子,梦见你对我笑,梦见你坐在我身边听我吹笛子,醒来的时候就会特别失落……”
我感他所言,想起初闻他死讯时自己那般的伤心欲绝,心头猛地一酸。不自觉抬起手臂,紧紧回抱着他。
“是在做梦吗?”他的声音不大:“阿鸢?”
“嗯。”我不再多话,仰起头望他。他眼中仿如盛满光色滟滟的美酒,酥人心骨,勾起的是一种混杂着让人恐惧的颤栗感的迷恋。
他猝然俯下脖颈,轻啄我的唇,然后松开手,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
“你好好休息吧。”
我走到榻边,坐下后却似是被抽走了全身骨头,软得没有一丝力气。
外面不冷吗?他星夜兼程赶来,连休息片刻也不曾……我把锦被拉至胸口,闭上眼睛也还是睡不着。唇上似乎还留着那一碰的温暖柔软,逐渐升温而火烫,灼得人心跳口干。
许是因起了这样的心思,恍惚想起的竟是从前宫女们瞒着我偷唱的小调,那时候我尚不解其意,此时懂了却是心上火躁,竟没有片刻清静了。
“管他邻里闲话,管他刀砍油炸,他恋着咱,咱恋着他。并两下锦被里须臾厮守,强似那空单单一人往天明捱个泪珠儿似珍珠儿挂。”
他恋着咱,咱恋着他……
便是让他进来又如何,便是当真圆了房又如何?鸳盟早已结下,婚礼亦是指日可待,何苦还让他在白露结霜的外头冻着守着?
便是不想父皇要向他借兵的事儿,就是为了我自己的心,和他一道也是情理之中呐。
我趿了绣鞋,随便取了件束带子的上衣披着,便推开了寝阁的门。一股凉意扑面,我也禁不住打了个寒噤。
他正靠在门边,听闻响动,突然睁开眼,尚且有惺忪之态。
“羽瞻……你……”我开了口,却说不下去。
“怎么?”他一愣:“你回去吧,这儿这么冷,你又没穿衣服……啊,没穿厚衣。我没事的。”
月辉泠泠,他的脸庞曾在多少个这样的夜里出现在我梦中。如今他就在我眼前,我为什么还这么害怕这么紧张?
狠狠心,我踏前一步,切近他身旁,伸出手环住了他的腰。
他的胸膛正贴着我的脸颊,似乎连我的身体也在因他强烈的心跳而颤抖。
“你……你这样我会没法儿控制自己的。”他轻声道,我不答,只收紧了手臂,再不放开。
他托住我的背和腿弯,把我横抱住,踢开门直入寝殿。
他出去的时候我便吹熄了烛火,此时寝殿里唯有月光从窗纸里透入,那一片清冷终被他益发狂热的亲吻和爱抚打破。
他压着我的身体,我的脊背梗在榻沿上,却丝毫不觉得疼痛,此刻只有铺天盖地的两情相悦,更无别物。
我任他攫取我唇齿间的温度,任自己的身体敞露在他面前,任骨血里的狂热支使身体激越回应他的亲热。
发丝散乱在枕上,彼此交缠,亲吻时而柔和时而狂热,当那一刻剧烈的疼痛传来时,我恰咬在了他的肩上。
他虽着意轻些,却仍疼得我心神躁乱,待他平静下来,再度温柔地吮我眉尖眼角时,他肩上已被我咬出一个血印儿来了。
“很疼。”我低声道。
“女孩子第一次总会疼的。”他全不似方才那般疯狂了,手指轻滑过我的脊背,又将被踢到一边的锦被拖上来盖住我们的身体。
“以后难道就不会了?”我追问。
他不答,只将我抱得更紧些:“还是唐突了你,阿鸢。实在是控制不住了。”
“你不疼吗?”闻他此言我已经羞红了脸颊,只顾左右而言他,手指触着那已渗出血的牙印儿,看他的身子明显颤了一下。
他只摇头,随即将我按倒,彻底埋在被子下面:“快睡吧,别说了,我不知道该和你说什么……说什么都是多余的,看到你都觉得羞惭。”
我挣扎出脑袋来,嘟了嘴嗔道:“我是你的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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